司马方又是走了好半天才终于看到了那大型水井。但说是水井估计都没人信,它简直跟矿洞无疑。围绕在四周的看起来也并不像是正在修建的工人,而是拿着粗制木制武器的战士。但说实话,真正的战士应该不会装备如此低廉。
他忍不住好奇,找了个人问道:“怎么,要修建这么大的矿洞啊。而且看你们这样子,有点不太像矿工,反而像正在准备狩猎或拼杀的猎人。”
那人则是先反馈给了声长长的无奈叹息,随即才回答:“你是新来的吧。”
司马方点点头。
那人紧接着又是一声长叹,继续道:“唉!那怪不得。”他用手中的木棒指了指那黑洞洞的洞口说道:“这根本不是矿洞,而是水井。”
“水井?”司马方装出疑惑神情追问:“开玩笑吧。正常的水晶可远比这个小多了。而且只是为了喝个水,用不大这么大费周折吧。这分明是矿洞,或者是个天然的洞穴。”
那人听了嘴无奈的一咧,望着水井为司马方详细解释起来:“谁都知道要是为了喝水或者用水,打正常的水井就好。可谁知道整个城内只有这个地方能打到水,且还是条地下河。有三名工人把命都丢了。”
司马方这才靠得更近了些听到了隐隐约约地水声。这回他是真不明白了,心说:这种情况自己是头一次见,可想来也没有必要准备好武器吧,这哪里是打水,分明是打仗,难不成水里面有十分危险的生物?
还不等司马方问,那人就说了出来:“不过真要是打水,办法不是没有,毕竟那水流动的速度也不是很快。但那水里经常有些猛兽出现,所以基本每次打水就跟打仗一样,运气好还行,但大多数时候运气不好,就非死即伤。”
司马方一听,心里暗骂一句:卧槽!?但是嘴上却还是正常询问的语气:“就没想过去其它地方试一试吗?”
那人道:“外面的危险程度也不亚于它。现在城里连个炼铁煅铁的地方都没有。每个人手里的武器不是石头做的就是木头做的。这些怪物不像以前的什么豺狼虎豹,一个个皮厚的要死样子也是千奇百怪。”
司马方不是个好人,但同时他也不是什么坏人。具体何时坏何时好,他完全是要根据当下遇见的事物和整体情况。于是这一次他准备当一次好人。便就转身离去,去寻找森林王。因为眼下情况只有他能解决。
他首先快步来到之前工作过的地方找到其中一名监督,上去便问:“刚才森林王有没有来过。”
这监督哪里敢怠慢。因为当时司马方和森林王等布衣贵族离开时的场景他们都见识到了,自然是把司马方也当做顶头大人,于是点头哈腰陪着笑脸回答道:“王他往南边去了。”
司马方也懒得问走了多久了,知道方向后转身便走。没走多久,就看到森林王和孟猛像是在巡察又像是散步一样缓慢行进。
那孟猛的确是厉害人物,司马方离他们最起码还有三四百米的时候,他就微靠向森林王低声道:“是那名新人。”
森林王面带笑容,故意说了句玩笑话:“他可能是终于想起来向我们介绍他自己的名字了。”随即在司马方赶到他们身后十几米距离后便立即停下脚步,转过身去道:“不过是说自己的名字而已,用不着这么着急。”
司马方停下来,双手撑在膝盖上连呼带喘过了将近半分钟后才直起身子,正色说道:“我叫司马方。目的是过来想让王出手帮助解决水井问题的。”
一旁的孟猛冷哼一声,插话道:“水井?怎么,打个水还需要帮助吗?那这样下去,是不是吃饭都需要我们亲自用筷子帮他们把饭推进嘴里!?”
司马方冷眼瞟向孟猛,反讽道:“没有必要上来就亮兵刃吧。我不过是过来说明情况,询问王的看法和意见。毕竟我也是以后帮忙解决这座城会出现大大小小问题的人,连话都不让说完,未免太对不起自己那身衣服和其代表的身份了吧!”
“你!”孟猛被司马方这如利剑一般的明讽刺的是个踉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倒是一旁的森林王,还是保持微笑。他语气柔和说道:“是啊。你的确以后是要解决这座城以后可能会发生大大小小事情的人。所以现在出了问题,你自然要过来找我。”他说着看向孟猛:“所以你让人家把话说完嘛。”
司马方一看顺势便道:“我想,水井的情况想必您知道的。”
森林王一点头:“嗯~!不错,我是知道。”
司马方又道:“这四方城墙内,唯有那一处有水,还是条地下河。我从井边看去,像是在看一条垂直的矿洞,甚至是无底洞一般。而工人们,还要坐着简易的木制的方形箱内,像是条风中芦苇一般晃晃悠悠的被同伴们用借着藤蔓做出的绳子放到离水面较近的位置。”
“不说其他工人能否撑得住,握得住。就是那藤蔓能否每次都能支撑得住都是个问题。万一断了,这人命就没了啊!”
“还有!我去问了在场的工人们。那地下河水虽然流速不快,并不湍急。但里面却时不时的会出现猛兽。要是陆地上,大家还是有迂回的空间。可以制造陷阱等来帮助自己。可他们不是啊!他们就好似一个个吊死鬼一样掉在空中啊,被那水中兽杀死的几率很大。”
森林王收了笑容,正声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司马方抢过话,语气十分急促:“民以食为天,水更是生命的源泉。且人命更是重要!所以我希望您动用仙术法门,引水上来。”
孟猛却是紧跟一声厉呵:“大胆!竟敢断王之话语,你逼死之!”
森林王却先是手一摆止了孟猛接下来很有可能进行的残暴手段,而后向水井所在的方向一抬,随即只道了一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