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混沌,两人移步京兆府。小唐怕闷请求在街上等着。
陆以贤将明若曦引进室内,亲自斟了茶。两人面对面坐了下来。
“不知陆大人是否知道我这几天,每天吊于西城墙的事?”
“略有耳闻。”
“我今日就是为这事来的。”
“哦,既然明姑娘为这事而来,想来陆某可以为明姑娘效绵薄之力。但有陆某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必躬不辞。”
明若曦微微颔首,抿了一小口茶。陆以贤说话进退有度,语气诚恳。看来案子办多了,也能历练出好的气质。
“我之所以连续几日,吊挂在城墙上。是因为我和菅玉婷有个赌约。”明若曦停下了叙述。
“可是右丞相府上的嫡长女,菅玉婷?”
“正是。”
“那日我在江边的茶肆上休息,听茶楼中里的人议论,前段时间,南方发生了蝗虫灾害,受灾严重,当地百姓水生火热。众人议论时,也都同情怜悯,纷纷捐款,希望可以为灾区的人带去希望。”
“当时我也将身上的银两尽数的捐了。”
陆以贤偷偷地抚了额,明姑娘的名声这京城谁人不知晓?就是因为她处处捐钱,而且数目巨大。
别人也许不知道,他可是知晓内幕之人。幸好晋王善战,战功赫赫,封赏如山,才撑住了这些年明姑娘的大手笔。
说句不好听的。这明姑娘的善名,都是晋王的银子堆出来。
而且仿佛这明姑娘还一直不知道,所有的钱其实都是晋王给的。
晋王总是用一些荒唐的,小儿科的手段,不留名的把钱给了明姑娘。
哎,若是愿打愿挨也就罢了。只怕是这晋王不留名,别人都不知道宰割的是他。
“哦?明姑娘当时何不多捐一些呢?”陆以贤佯问。
“前不久义母给了我一千万,我早已散完了。毕竟是时间不久我也不好主动去要啊!这银票毕竟不是画的嘛。”
陆以贤听了这句,银票毕竟不是画的,心里喊天,晋王,你媳妇富养得有水平,不是真不懂,是格调养太高。
“前几日我偶然遇到陆一问,当时他好像看上了一块玉佩,可惜价格太高,囊中羞涩,没有能够买下来。没有想到我大伯这么双标。”陆以贤端起茶杯,借喝茶的动作,遮盖洞悉一切的神情。
“……”明若曦听陆以贤说话总点到为止,也不犯傻戳破。记忆里,这陆将军和陆夫人,是原主的义父义母。他们的确是每过一段时间就会送大额的银票给原主。陆以贤却话中暗指这不像陆将军的持家风格。
明若曦小酌一口茶。
陆以贤也洗耳恭听之态。
“我当时也觉得捐少了,可惜没钱了。就在这时,菅玉婷出现了。她见我只捐了一点点银子。嘲讽了我一番。然后问我为什么不去向太子要银子。”
“我没有搭理她。”太子和菅玉婷早已成双入对,明若曦何需解释。
“然后她说,愿意和我立一个赌约,我若身着舞娘服在城墙上吊六日,每日四个时辰,她便输给我三千万捐赠灾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