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在突破到先天七重之前,遇见这种先天九重巅峰的人他会感到极为麻烦的话,那么现在,他却少了许多的忌惮。
真要动手的话,后者想要占据上风,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那身躯修长的少年听着宫齐说话,显然后者在介绍秦叶的身份。不多时后,对方形一动,直接是对着秦叶所在的方向掠来。
宫齐见状,急忙跟上,那再度看向秦叶的眼神中,已是多了一些得意与阴狠。
“咦。那不是云盟的十强之一,韩飞吗?他竟然也来了啊。”
而在那身躯修长的少年掠过时,倒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显然将其给辨认了出来。
“云盟十强之一,韩飞?”
秦叶双目微眯,难怪了。那宫齐就是云盟的人。
看眼下这模样,显然这位云盟的十强之一,是要来替宫齐找一些场子了。
“唰!”
那韩飞的身影,很快的便是出现在了秦叶所在的这座山坡上。他眼神冷漠的打量着秦叶,道:“你便是那个叫做秦叶的弟子吧?”
“不错,不过我现在是地府弟子,不知阁下有何指教?”秦叶也是淡淡一笑。道。
“之前我一直在闭关,前些天才听说了你和云盟的事。”
韩飞盯着秦叶,挥了挥手,道:“宫齐一开始有些事情做得是比较过分,不过我云盟后面并没有找你麻烦,但你拒绝了我云盟,且在众目睽睽下,言辞激烈,是否有些过了。”
他的语气平淡,似乎是在说着很正常的事情。
秦叶一笑,瞥了那宫齐一眼,道:“你们云盟的人都这么霸道?若不是他先气势凌人,你觉得,我会言辞激烈?”
“秦叶,在天院师兄面前,你还敢嚣张,真以为我们云盟奈何不了你吗?!”
宫齐冷笑道,言语之间,倒是将秦叶放在他们云盟的对立面。
“看来上次我还是手软了点,对于你这种混账东西,倒的确是不用讲究什么。”
秦叶看着宫齐,笑了笑,但那笑容,却是让得宫齐遍体生寒起来,急忙退了一步。
之前秦叶在小极峰试炼上的表现他也是听说了,所以明白现在的他,根本就不是秦叶的对手。
“在我的面前威胁我们云盟的人,看来真如外面所说,这届的弟子,过于骄狂了。”
韩飞眼神冰寒的盯着秦叶,冷冷的道。
这边的对峙,也是很快的引起了一些动静。
眼下大多数的人都是在等待着“七叶青莲”的出现,所以一见到这边气氛不对,倒是立即将好奇的目光投射而来。
而当他们在见到那对峙的两人时,眼中便是有着惊异涌起来。
韩飞在云海武府算是有些名气,云海碑天碑第一百的名次,也是有着一些份量。
而秦叶虽说有点陌生,但经过那小极峰试炼的一战,也是声名鹊起,算得上是云海武府中的新兴强者。
没想到,眼下这两个家伙竟然对碰在了一起。
那不远处的天空上,风清欢也是察觉到什么,美目望过去,然后便是瞧得了秦叶的身影,当即那俏脸便是一寒起来,她紧紧的咬着银牙,眸子中满是恼怒,这个一直和她作对混蛋,终于敢出现了吗?!
“我念在你是初来地府,或许不懂规矩,不与你过多计较,你与宫齐的事,他也做得有些不妥当,所以,我再问你一句,加入我云盟,这件事情,一笔勾销,如何?”
韩飞背负双手,声音低沉,眼神则是锐利如刀锋。
秦叶眉头皱起,旋即他看着韩飞,淡笑一声,缓缓的摇头,黑色眸子中,一片冷淡。
“我依然拒绝。”
当这几个字自秦叶的嘴中传出来时,所有人都是能够见到,那韩飞的眼神,一点点的冷厉下来。
刹那间,一股惊人的真元波动,缓缓的自其体内弥漫开来。
显然,这位在云海武府中拥有着不小名气的云盟十强之一,有些动怒了。
宫齐见状,不由得幸灾乐祸的看向秦叶。
只要激怒了韩飞,这秦叶今日恐怕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韩飞的实力,可是货真价实的先天九重巅峰,而且还是那云海碑天碑排名前一百的人物。
在整个云海武府,都算是排得上号。
他的实力,在同境界中,可是堪称无敌的。
那不远处的湖边,风清欢望着这一幕,美目也是微微一闪,旋即哼道:“活该,韩飞可不是什么寻常角色,以为自己无敌了吗,这样的人也敢招惹?”
说到此处,她又想起了秦叶当初在窗边那般呵斥他的场景,咬着银牙,恨恨的盯着秦叶的身影。
“他就是那个最近风头很盛的记名弟子吗?似乎除了骄狂一些之外,没有其他特殊的地方啊。”
那王灵芳也是望着那里,红唇一撇,道。
她自然是清楚韩飞的实力,就连她堂兄没有突破前对上了,都得有点麻烦,而眼下这秦叶,显然没那种本事。
在那座众多目光凝聚的山坡上,秦叶望着那眼神冷厉下来的韩飞,他的双掌轻轻握拢,磅礴的真元,一点点的升腾出来,真元之中,有着炎力悄然的升腾。
想要他加入云盟,受人指使,显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拒绝云盟,即意味着和云盟作对。”
韩飞眼神冷厉的盯着秦叶,语气淡漠。一字一顿的道:“有时候,你得看看你有没有说这拒绝的资格!”
面对着韩飞的咄咄逼人,秦叶那漆黑的眸子中,也是有着冷冽之色缓缓的涌上来。
秦叶看着韩飞,一笑,道:“有没有资格,也不是你说了就可以算的。”
“是吗?!”
韩飞眼神一厉。猛一步跨出。
体内强悍真元陡然爆发,只见得他脚下大地竟是崩裂而开,一道裂缝犹如蛛网一般迅速蔓延开来。
其中狂暴无比的土黄色真元,犹如隐藏在地底的土龙一般,低沉咆哮。
哼!
秦叶见到这韩飞试图出手将他压制,心中也是一声冷哼,他没有丝毫退避的打算。
没突破前他尚且不惧,突破之后,又岂会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