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徐小良的事情后,费才回到了客栈,之所以让徐小良一个月后又出发,是不想让别人把费才和徐小良联系起来,毕竟费才在这砍死了一个人境一阶的高手。
做事不沾因果,是费才的行为准则。
费才来到星海门前敲了敲门,毕竟无论大人小孩,都需要最起码的尊重。
星海估计也是刚刚才被费才叫醒,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然后拖着长音让费才进来。
费才打开门,踢了一脚还睡在狗窝里的二狗,二狗又双叒叕被费才踢醒,又如往常一样追着费才开咬,这也算是兄弟二人间的小游戏了,直到星海叫停,二狗才停了下来。
费才告诉星海该走了,让她先准备一下,自己则是下去结账。
伙计表示老板特别吩咐吃住全免了,毕竟他们从人境一阶大汉的身上搜出了很多财物。
费才也不客气,既然别人不要钱自己还矫情什么,坦然接受了,然后叫上两个伙计上去帮忙收铺盖去了。
收好后费才等人一同下楼,其它租客无不礼让三分,没办法,费才实在太猛了。
在大厅点了几份白粥和鸡蛋,吃完早餐后又买了些水果,费才等人踏上马车又开始了新的旅程。
此时大概七点不到,正是一天中最舒适的时间之一。星海座在费才旁边,仰着头瞪着大眼睛对费才说到:“哥哥,你究竟是干什么的呀。”
费才笑了笑说到:“哥哥是厨师呀,要做许多好吃的东西给星海吃。”
星海想了想疑惑的说:“当厨师要这么累的吗?”
费才笑着答到:“当然,现在还不到最累的时候哟。”
毕竟哥哥想要做的,是整个天下这盘硬菜呀。费才心里想到。
清晨的风最是凉爽,路边也没有虫子的喧闹,各种杂草和树木上挂着一些细小的露珠,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费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大吼了一声,顿觉轻松了许多。星海和二狗一开始吓了一跳,然后也学着费才开始朝着山的方向大喊。
喊叫声越传越远,然后形成一阵阵的回声,星海对回声很是新奇,又大叫了几声,二狗倒是对回声没有兴趣,只是跟着星海叫而已。
不一会儿费才叫停了星海,毕竟这种大叫很伤喉咙的,费才可不想让星每脖子疼的吃不下饭。
赶路的时候费才也时刻留意着四周的环境,高大的树木越来越少了,灌木越来越多,果然越接近白水大泽水汽越重。
正在费才思考时大路中间突然出现一根大木桩,这是明显的打劫的架式啊。
果不其然,四周灌木丛中跑出一些人,他们有的手持木棍,有的手持锄头,并且个个看着无精打采的。
费才扶额,打劫最起码要有合格的装备吧?最起码要身强力壮吧?结果这群打劫的硬是一个条件都没占到。
原本费才还有些小兴奋,毕竟在这种路上打劫的应该都是些普通人,自己人境五阶打他岂不是和打小孩无异?没准还能抢抢强盗的东西。
没成想打劫的是一些灾民一样的人,自己也就对这些人提不起什么兴趣了。
这时人群中一个年轻一些的小伙子站了出来,用底气不足的口气说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留下买路财。”
费才掏了掏耳朵,淡定的走到挡道的树桩旁,这树桩大约有大腿粗细,只见费才一掌拍下,这树桩瞬间断成两段,这一招正是太极劲之一的阳劲,借全身劲力聚集到某一部位,然后一击打出,力大势沉。
而费才所用的贴山崩,则是太极拳中的暗劲用法,有柔有刚,才是真正的太极拳。
费才此举已经吓傻了这群不称职的劫匪,只见费才用小拇指弹了弹刚刚掏耳朵的食指上不存在的耳屎,痞里痞气的说道:“刚刚你们说啥来着,我没听清。”
带头男子瞬间跪倒在地上,讫求费才原谅,而此时大部分人都四散而逃了。
费才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吓的这个男子冷汗直流,那料费才只说了句:“敢做敢当,不错”便起身离开了。
临走时费才将今天早上买的水果丢了一部分下车,有这么弱小的劫匪吗?费才在心中问自己。
距离刚刚遇到劫匪不过十多分钟后,费才来到了此行的第二站,菰米村。
此时不过是正午十二点左右,费才打算在这里修整一下,毕竟这里距离下一个落脚点荷花村大约还有一天的路程,费才可不想睡在荒郊野外。
进入菰米村,费才发现这里的人似乎都无精打采的,似乎也没有多少人。
费才找了一间客栈住下,本来想要买点吃食,哪料这间客栈根本不卖吃的,费才倍感惊讶。
更会费才震惊的是这里住宿一晚要五百文,但是可以用价值五十文铜钱的粮食来当住宿费。
费才当即向老板问起了原因,老板无奈的说,菰米村原本盛产菰米,这菰米的价钱也比大米贵上许多,使得菰米村成了远近闻名的富裕村。再加上位于商道旁,可以为旅客提供住宿等服务,又可以赚一笔钱。
哪料从前两年开始,菰米村种多菰米突然就结不出菰米了,村里没了主要收入,倒也可以靠客栈和以前的老本艰难度日。
但是村子里没了口粮,只能向商贩大量购粮,这些无良商贩在得知本村情况后故意抬高价格,粮价被抬高了数十倍。
同时他们还严禁黍米村和荷花村向我们村提供粮食,否则就不再收购他们两村的粮食,代价是以高于原价一成二的价格收购两村的粮食。
荷花村和黍米村害怕得罪他们,自然也就不管我们村了,虽然这两年来也暗中运来了一些粮食。
但这些贩子多精啊,这两村能有多少产量他们能不知道?他们已经给两村下了最后通牒,不能再往我们村运粮食,否则就要开始对两个村实施制裁,所以现在他们也无能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