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冲捡起地上的一个个小口袋翻看,每一个里面或多或少的有点钱,再对比那一个个小口袋的外观,式样繁多,有几个甚至散发着胭脂气,明显是女人用过的,轻易的推断出这些小口袋是这飞贼偷盗所得。
齐冲把那一个个小口袋里的原石取了出来,共有十来个。对唐明智说道:“你的药的确很神奇,我看至少也值十个原石,今天我占个便宜,这十来个原石买两瓶,”话罢,把原石全丢给唐明智,从地摊上取了两瓶药递给了云清,
唐明智也清楚自己已经很难脱得了干系,于是也大大方方的收起了原石,又掏出一瓶递给云清说道:“这瓶药最少值五枚原石,是止血神药,送给你。”
云清已经收了齐冲递的两瓶治疗跌打损伤的奇药,看唐明智又要给药,婉拒道:“我已经收了两瓶,足够用了,再说我的伤已经快好了,用不上这个了!”
唐明智一只手抓起云清的胳膊,另一只手把药放进云清的手里,抓云清胳膊的手轻轻的握了握云清的细胳膊,掂量了一下,含笑说道:“就你这身板啊,我看迟早还用的上!”
唐明智观云清已无大碍,怕丁冠雀记恨自己,转身给丁冠雀涂药疗伤,也怕自己沾上是非,边涂药边说道:“为了让大家更清楚的了解我的神药,我再拿这位兄台做个试验,大家可要看仔细了哦!”
那丁冠雀嘴里“嗷”“嗷”“嗷”的胡乱的念叨着、叫嚷着,谁也听不明白,也没人在乎他到底嘟囔着什么。
古往今来的人,不管干什么的,都喜欢驻足看看热闹。更何况这是在集市上,人群几乎堵塞了道路,不是里三层外三层能形容的了,后面的不知道挤在前面的观看什么,反正自己也要挤挤进去看看,
人太多了也就惊动了衙门,这时一个大块头的带着两个衙役从人群外挤了进来,边挤边叫嚷道:“都散开!别挤!谁敢再挤我就把你们统统抓进大牢里”
这么霸道的声音也仅仅吸引了自己附近的人,稍远处依旧人声鼎沸,喊什么的都有,也无人理睬大块头喊什么,照挤不误。
附近的人群中也有人认出了大块头,对身边的人嘀咕道:“那不是王阙贤吗?”
有不认识的人问道:“王阙贤是谁啊?干嘛的?”
有认识的人回道:“看他穿的服装啊,管这片的,衙门里的小头目”
又有熟悉的人讲解道:“王阙贤这人虽然不咋地,可不仅仅是小头目,他现在可是副都统,”
又有知道内幕的人补充道:“他妹子做了城主三十七姨太,虽然还干以前小头目干的事,但人家的身份的确是副都统”
王阙贤挤到飞燕子身边,大朴刀也没拿出刀鞘,带鞘戳了戳飞燕子的肩膀,问道:“谁把你打成这样子的?”
丁冠雀本来有多处擦伤,又被齐冲连踢带扔的搞的有点迷糊,被王阙贤的刀鞘碰到了肩膀上的伤口处,疼的又“嗯”“嗯啊”“啊喔喔”“呜呜的”的胡乱嘟囔,王阙贤也没听出他在说什么。
王阙贤看了看齐冲和云清,又看了看给丁冠雀疗伤的唐明智,推断出打丁冠雀的人一定在这几人当中,对着几人用审问的语气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实交代的,从宽处理,敢有隐瞒的,就等着把牢底坐穿,”
看几人把自己当空气一样,没人搭理他,有些生气的喊道:“谁打的,站出来!”
齐冲刚要开口,唐明智抢先说道:“长官,大家都看得见,我们这是在治伤救人,您怎么会看成了打架斗殴呢?”
王阙贤道:“要不是打架斗殴,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围观?谁会吃饱了没事干看这个?“
唐明智辩解道:“他们那是在围观我的神药”说完煞有其事的指了指丁冠雀的一处伤口道:“长官,您看,这伤口愈合的速度,神奇不?”
王阙贤有种被故意戏耍了的感觉,怒骂道:“你T马D真当我是傻子吗?”对身边两人打了个手势厉声道:“把这群狗酿养的都抓起来送进牢房,回头一鞭子一鞭子的慢慢审”
两个衙役听到命令后抢着去抓最弱的云清。
齐冲抽出身后的棍子档在云清身前,说道:“无缘无故的怎么能乱抓人?”
王阙贤怒斥道:“关你屁事!”
人群中看热闹的嚷嚷什么的都有,最多的是在质问凭什么乱抓人。
王阙贤看这有太多围观的人,不给个理由似乎有一点说不过去,胡乱编道:“他受伤了,抓回去疗伤,作为官府照顾市民是天经地义的,”
齐冲听后道:“这就不必劳烦阁下了,我自己的兄弟我自己会照顾”
王阙贤一愣,自己乱编个理由搪塞围观群众的,这货倒接了话,也顾不得掩饰直接霸道的骂道:“T马D给你脸了是不?”
围观群众中有人喊道:“新的官法才公布,这货又不按官法办事了!”
王阙贤听到后,回头扫了一眼围观群众吼道:“老子就是官,说出去的话就是法,谁T马D不服气就抓谁!”恶狠狠地指了指云清对着俩手下道:“抓!”
其中一个手下小声地对王阙贤说道:“今天不能乱抓人,我们刚才路过的拍卖场附近的时候,我瞅见许都统了,好像在陪着一个比许都统官还大的人!”
王阙贤自信的大声地说道:“在这东卫城,比许都统官大的不就是我那妹夫了?还会有谁?就算那许都统也归我妹夫管,抓,抓,抓!”
那俩手下一起扑去,齐冲抓着六尺棍子左右一甩,两个衙差就倒向两边,
看热闹的有人嘲笑道:“穿了一身狗皮,还真当自己是狗,叫咬谁就敢咬谁”
有人大声调侃道:“可不就是狗嘛,打狗棍一打就倒了”
也有人喊道:“狗可没那么废物的”
有人大声调侃道:“他们只是哈巴狗而已,会吃屎拍马就行”
更有人调侃的大声问道:“那么多修武的人,怎么选这俩二货当衙役?”
懂行的喊道:“当衙役能吃到皇粮,谁会把吃皇粮的机会分给外人,别看那两个是废物,但肯定在朝廷里有人”
王阙贤听到各种调侃声,气不打一处来,只能找齐冲发泄,怒斥道:“造反了是不?”
一手抓着刀柄,一手变掌打掉大朴刀的刀鞘,举起大朴刀,对着齐冲当头砍下。
齐冲双臂敞开,两手分别抓在棍的两端,横棍抵挡,
大块头有着大力气,“哐啷”刀落到棍上。
齐冲只觉得虎口吃疼,双臂发麻,“噔”“噔”“噔”退后了五六步,余力才消,齐冲也被压得单膝着地。
王阙贤一看,齐冲虽然有些狼狈,但终究还是挡住了自己的一刀,满脸狞笑着调侃道:“嗨,有两下子啊!怪不得敢造反,是不?啊?”
语音未落,又冲上前五六步,逼近齐冲,那刀尖紧贴着地面,自下而上一刀挥出,海底捞月般,刀锋只奔齐冲的臂膀砍去。
齐冲斜棍阻挡,不料对方来的只是虚招,刀锋半路转向,从左下空滑到右上,再从右向左,一刀平劈,只取齐冲的脑袋,边劈边笑道:“老子今天杀个反贼,为大秦皇室又立一大功”
齐冲被虚晃一了招,自己的棍子还落在左侧,对方的刀却已经自右奔来,根本来不及拿起棍子阻挡,只好曲起胳膊护住脑袋。
围观群众似乎都能想象的到,那齐冲的胳膊铁定要断了,搞不好脑袋也要搬家了。
好多怕见血腥的人都不忍直视,背过了脸。
谁都不曾想到,那刀砍在齐冲胳膊上,只是开了一道小口子,齐冲也不像被砍了一刀,倒像是挨了一棍子,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又半蹲在不远处。
王阙贤抽回刀,不解的打量着刀刃,有些不满的对着刀嘟囔道:“第一次遇到个不听话,敢反抗的鸟人,拿你出来立威,才知道你这破玩意原来这么不争气!”
齐冲也不解的观察着自己的胳膊,那浅浅的伤口还没等血流出来,就已经愈合了。
齐冲有些惊讶的看着已经愈合的伤口处,不经意间瞥到自己腰间的三尺半棍子,似乎找到了答案,心中大定,起身举起六尺左右的大黑棍子,率先攻向王阙贤。
知道答案后的齐冲,根本就不在乎王阙贤的刀砍向哪儿,他只顾以伤换伤,你砍我十刀我只要能打你一棍子就可以,倒地了就爬起来再战。
那王阙贤砍了齐冲无数刀,也没见齐冲受伤流血,自己的眼角不小心挨了两棍子,鲜血进了眼球,看什么都是红色的,生气的抱怨着喊道:“什么狗屁官府啊,给老子发个玩具刀,砍人都不冒血!”
万分不解的围观群众,本来都像看神仙一样静悄悄的崇拜的看着齐冲,被王阙贤这一嗓子吼的,“哗“一下,大家全都明白了,
原来不是因为那齐冲多牛逼才没受伤,而是王阙贤拿了把玩具刀!
双方战了近两个时辰,飞燕子丁冠雀的伤都快痊愈了,已经和云清唐明智三人站在场外围观。
那王阙贤又气又累,头上被敲了好多大包,血流满面,鼻子也歪在一边,大口大口的喘气,偶尔用鼻子出出气,那鼻涕混着血液被吹出一个一个红色的大泡泡,满身的臭汗也掺杂着血液把官服染成了血红色,大朴刀的刀尖掉了,刀刃也卷出了一个一个的小豁口,乍一看如同拿着一把锯齿。
齐冲依旧精神抖擞,游走在王阙贤的周围伺机攻击,棍子的一头托在地上,发着“哐啷啷”的响声,
此时累坏了的王阙贤和齐冲打起来旗鼓相当,自知再战必输的王阙贤,想要溜走,却又觉得面子不能丢,想让齐冲先行离开,自己也好有个台阶下,对着齐冲假意威胁道:“今天就算你逃了,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抓进大牢里。”
齐冲冷笑着举起棍子,一棍子打向王阙贤,边打边道:“我为什么要跑?有跑的必要吗?”
一棍子落下,王阙贤的刀断成了两节,那棍子顺着惯性继续下落,落在了王阙贤的肩膀上,王阙贤终于扛不住跪倒在了地上,嘴里还念叨着:“这破刀真破,几下就碎了,今日你占了老子兵器上的便宜,下次别再让老子碰到你!”
说完把断刀扔向一旁,有些艰难的起身便要走,齐冲一横棍扫到王阙贤腰间,直接把王阙贤打翻在地,又一竖棍戳到倒地的王阙贤的大腿根上,怒道:“无缘无故的杀我半天,要不是我抗打抗揍,早就被你杀了。不给个交代、说个明白就想走?”
齐冲又提起棍子使劲的砸了一下王阙贤的大腿根,补充道:“先说一说你用哪条官法定义我造反的?”
王阙贤怒道:“老子说你造反你就造反”
一会儿觉得那棍子处又冷又疼,王阙贤疼的浑身发抖,求饶道:“啊,疼,疼,大爷我错了,您没造反,棍子拿开吧,我腿要被冻住了,求您了拿开吧,我感觉屁股都要冻住了。大爷是我错了,我只是想讹您点钱花花,您真没犯法啊,哦哦~疼疼~~,在这东卫城当个官差不就是为了讹点钱花嘛,都这么干的,哦哦,疼疼,放小的一马!老子哦小的再也不招惹您了~哦~喔~~啊啊~~哦哦噢噢~~,我发誓,我发誓~哦~~”
围观群众沸腾了,有人幸灾乐祸的故意大声问道:“棍子戳进那里了?”
有人道:“应该是!”
又有人道:“应该戳的还不浅,哈哈哈!”
有人道:“是应该不浅,要不也不至于发誓。”
有人反驳道:“在这东卫城当官差的发的誓,可千万不能信,还不如狗放的屁!那些玩意发完誓回头就忘,狗放个屁还臭半天呢”
有人忍不住笑:“哈哈哈!”
话说那许都统陪的可不是什么城主,而是三十三皇子,皇子身边还跟着一个老头,本来没什么事,到处溜达闲逛,这时一个小衙役噗通跪在许都统面前说道:“许都统,有人造反”
许都统有些慌张的问道:“什么人造反?哪个门派造反?来了多少人?有多少天罡境高手?城主大人怎么样了?”
衙役道:“就一个,小的没见到城主大人”
许都统对三十三皇子说道:“一个人就敢造反,看来是天尊境高手,公子,我先送您去传送阵,抓紧离开为好”
老年护卫说道:“真要是天尊境高手跑你们这穷乡僻壤做什么?酒喝多了吗?我大秦国地面的天尊境是有数的,再说这城池中有专门限制天尊境的阵法,谁会闲的没事干跑这儿来,一定是这厮乱说”
许都统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对三十三皇子行礼道:“是下官糊涂”
衙役辩解道:“真的是个高手,王副都统拿把玩具刀打了近两个时辰了,都快打不过了,小的才偷偷溜出来向许都统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