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路上深一道浅一道的爪狠,小花子的心里更是打起鼓来,他清楚地记得昨天跟老花子两个人离开的时候厂房里并没有这些打斗的痕迹。低头看了看那只耗子精,不知为何此时的耗子精已经全然没有了动静,跟一只死狗似的趴在鱼篓里一动不动。
厂房的大门在俩人进入之后就被一股外力给关了起来,巨大的声响不仅吓了小花子一跳,同时也惊动了厂房里躲在暗处的其他“东西“,小花子明显感觉到,虽然此时是正午十分,可厂房里的温度明显要比外面还低了几度,就连俩人从嘴里呵出来的热气也都化成了一阵阵白雾。
“等等。“就在俩人七绕八绕的来到了魏纪办公室附近时,老花子一只手拦住了迈腿就要走进去的小花子,“等一下,小花子你再呵口气。”
“什么?“小花子还以为老花子把自己拦下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给自己说,却没想到是要自己呵口气,于是有些不解的说道。
老花子则是没有理他,拉着小花子的手就站到了墙根底下,小花子清楚的看到身后的墙壁上是一道大大的红色血痕,可能是因为墙壁年久失修的缘故,血痕之中还有些散开的如同蜘蛛网一样的裂痕很是显眼。
小花子照着老花子的样子站在墙壁前面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重重的呼了出来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老花子则是远远的站着一只手摸着下巴说道:“奇怪了,刚才我突然看到你身后的这面墙壁上好像出现了一副图案,怎么一回头的功夫就不见了,奇怪。“
小花子还当是什么大事,指着墙壁上的裂缝儿对老花子说或许是他看走眼了,老花子观察了半天之后依旧是没能看出任何疑点,由于心里挂念着那两个跟王有亮一起消失的警察只好暂且放下不管,跟小花子继续朝魏纪办公室里走去。
没曾想还没等俩人迈进办公室里,小花子只觉得头皮一紧感觉自己头顶麻麻的,用手一摸竟然从脑袋上擦下来一手的血,这可把小花子吓坏了拉着老花子就朝屋里走去,没走两步小花子赶紧回头竟然发现自己之前站着的位置正上方,一截小臂似的细长的物体就挂在门框的正上方,再往下看,小臂切断的位置并不整齐而是一截一截的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扯断或者是用牙咬下来的一样。
“别动,让我看看。“小花子随手拿起来一块办公室里的毛巾想要把头顶的血迹擦干净,可被老花子一下制止了。
“着有什么好看的,别拦着我晦气死了。“小花子擦了擦脑袋说道:“咱们是不是得快点了,这截胳膊不会就是那俩小警察的吧。”
奇怪的是无论小花子怎么用力,他始终感觉自己头顶上的血迹也无法擦掉,甚至还越来越多,没一会儿小花子的眼前变成了一片暗红,红色的血液不断地从他头顶上顺着头发向下流淌,几乎快要蒙住了小花子的眼睛。
这下子小花子可慌了神儿,不停的挥舞着双臂喊道:“老花子,老花子你在那儿呢,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
闻言的老花子赶忙用手托住小花子的双臂,却被小花子一把给推开。
小花子突然看到一个凤冠霞帔的红衣女子迈着碎步,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办公室的角落里缓缓地朝自己走来,起初步子很慢,但随着距离小花子越来越近女子的步子也不由得变快,两旁的风吹掉了女子头上的红盖头,露出来盖头下面一张娇俏的俊脸。
女子头上的凤冠很大,盖住了女子的大半边面孔小花子能够看清的就只有女子的下巴,跟常人不同的是女子的下巴很尖是个标准的瓜子脸。
小花子没明白为何这名女子会奔着自己而来,电光火石时间女子已经来到了他跟前,突然女子抬起了一直低着的头颅,小花子见到后发了疯似的扭头就要向屋外跑去。
原来这新娘子打扮的女子抬起头后,小花子发现她除了下巴以外,整张脸都被人剥去了皮肉,鼻子以上的部分全都被脓水所覆盖,两颗眼珠露在眼眶外面随时都要掉出眼眶的样子,额头正中央的位置是一块巨大的长方形黑洞,头盖骨早已不知了去向。
“你滚开,离我远点。”小花子见自己无法逃开身后女子的追赶,只好顺手从魏纪办公室里拿起手边的东西向女子砸过去,就在女子迎着小花子扑过来的时候,小花子突然感觉后脖子一阵酸疼,他意识道自己被人袭击了,可此时已经为时已晚,小花子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女子把脸贴在了自己脸上,之后就昏死了过去。
等到小花子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处走廊里面,小花子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个朝自己脸上扑过来的无面女子,吓得他赶紧站直了身子却突然摸到了身后似乎有些凉凉的液体。
“啊!”小花子猛地回头,发现自己身后竟然是一个水管,一股清水正从管子里不停的向外流出。
没过多久,走廊的尽头一扇木门后面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木门被人打开了,老花子从门后面走了出来。“醒了?”
老花子一脸笑意的看着小花子说道:“你别说,你现在力气还真不小,打的我胸口到现在还疼呢。”
“这是?”
小花子没弄明白老花子的意思,糊里糊涂的问道。
老花子什么也没说,拉着小花子就回到了魏纪办公室里,小花子想起了之前在门口被淋了一头血的事,这次特意贴着墙壁饶了进去,发现门框上面竟然挂着一根圆柱状的东西,但并非是人的胳膊。
老花子解释说这东西叫拴马桩,是古时候大宅大院门前立着的专门拴马用的木桩子,不过与其他拴马桩不同的是,老花子看过了这根拴马桩的两头沾满了老泥,整个拴马桩都呈现出一种似黑似红的阴沉颜色让小花子看了就浑身不自在。老花子所谓的老泥就是在南方地区常年见不到阳光并且十分潮湿的泥土,因为质地稀疏这种泥土通常并不常见,小花子察觉既然这拴马桩沾满了老泥那么它的用处自然就不是拴马那么简单了。
“你是说,这根拴马桩栓的是阴马?”小花子想了想,这老泥除去锁阳气聚阴气之外好像也没有其他作用了,于是想到这里小花子皱起了眉头说道,栓阴马本身并没有什么,但把阴马栓于门口之上可就完全是另一番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