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帕奎跪拜的功夫,走山客拉着三爷把自己是如何被捉的,又是如何想到将计就计假装挣脱不开之后被莲娜带着进了这座山洞里面的。“三爷,壁画看到了吗。”走山客小声在薛三爷耳边说道,见到薛三爷点了点头走山客继续说道:“我之前看到还以为是独龙族的传说故事一类的事情,现在看来,这山洞里确实有古怪,可不单单是个牢笼那么简单。”
薛三爷对走山客所说的话十分认同,一进到山洞之后薛三爷就发现了这里要比洞外阴冷不少,并且随着自己越来越深入,薛三爷总感觉身边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盯着自己,起初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就在他走了一段时间之后,从头顶突然冒出来这么两只体型壮硕的老鼠,奔着他脖子就张口咬去,要不是薛三爷手里有功夫,挥着木棍边挡边刺,三两下制服了俩只耗子,把他俩给串成了串儿,指不定要在它俩手里吃多大亏呢。
“山人,你来的时候就没遇到这东西?”薛三爷还在纳闷为何只有自己遇见了这种情况,“我打一进山洞就觉得不对劲,现在想想八成也是它俩的原因。”
听完薛三爷的话走山客又回想到自己进山洞时的情景,也许是因为自己一路上只顾着跟莲娜打哈哈了,嘴里插科打诨说了不少就没留意是不是有东西一直盯着自己。忽然走山客想到了自己一行人走到一半时停下来后巫师的怪异举动或许跟这件事有关,于是对薛三爷说道。
“三爷,你说的这东西我虽然没见过,但是我被他们押进来后在差不多你说的那个位置确实也发生了一间怪事。”接着走山客把自己是怎么被要求不许说话的,随行的巫师又是如何跪拜的,以及之后巫师一系列的怪异举动一股脑的全都说了出来。
“我总觉得那巫师不对劲儿,告诉帕奎咱们踪迹的是他,带我进来山洞的也是他,咱俩是不是得找他聊聊才行啊?”走山客跟薛三爷说了半天也看不出个端倪,只好想到从问题的源头考虑,现在看来,知道这里面隐情的人也就只有巫师一个,走山客挠了挠头有些泄气的说着。
就在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过程中,跪倒在地的帕奎渐渐站起了身子。
“山人,你们不用去找巫师了,你们想问的事情全都在这壁画里了,还得受累麻烦三爷跟山人随我来一趟。”
接着帕奎领着俩人按照原路折回了山洞里面,不知道为何走山客几次三番想把山里蹦放回地上让它去三人身后殿后,可山里蹦始终不愿意从他身上下来,最后干脆蹦到了三爷肩膀上,这让走山客有些纳闷。
大概有个一炷香的功夫,三人回到了石刻附近,帕奎让走山客拿着肩胛骨,自己则是靠在了石壁上,顺着帕奎声音向上看去,薛三爷这才发现整个山洞的顶部全都是纵横交错的如同网状似的窟窿,里面好像还能时不时的看到红色、绿色的亮光,虽说不大但是密密麻麻的一片还是看的众人直起鸡皮疙瘩。
“三爷,老鼠就是在这儿出现的吧。”帕奎倒是极为镇定,完全不像是他给走山客说的之来过两次的样子,反倒是有些轻车熟路的感觉。
“没错。”薛三爷点了点头,之后又指了指头顶,“就是它们?”
“三爷,别指,也别看,你相信我说的,现在它们不会攻击咱们的。”帕奎担心薛三爷跟走山客有所顾忌,于是安抚道。
“好,小子我俩听你的。”
听到薛三爷的答复,帕奎冲着他点了点头,之后继续说道:“山人,你说的壁画就是这些石刻对吧。”
“对,就是这些石刻,刚开始我还在想,这山洞里黑灯瞎火的,有谁会在这里刻东西。”
走山客说的没错,之前他并没有留意,现在看来这里不只有几个图案那么简单,完完全全看下来,这里的石刻足足蜿蜒了几米不止。
“不对,这些不是刻上去的。”薛三爷上前一步,用手拈了拈石壁,发现这些图案并非是刻在石头上的而是印上去或者说是画上去的。
“画的?别开玩笑了三爷,谁会有闲情逸致在这里作画,况且山壁上那么潮湿,画又怎么能画的上去。”走山客一点也不相信薛三爷的判断,确实这里的石壁上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就连地面也滑滑的,且不说当时有没有笔墨,就算是有也在石壁上停留不了多久。
帕奎说道:“这些既不是刻上去的,也不是画的,这些是这个石壁上自己长出来的。”
“长出来的?”走山客跟薛三爷一口同声的说道。
“没错,山人你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卡崩?地狱?”走山客有些糊涂了,下意识的说道。
“没错,地狱,可这地狱里的恶鬼自古至今就只有一种,就是三爷刚刚杀死的重尾鼠。”
走山客不可思议的看着帕奎,“你说你们独龙族世世代代守着的就是这些老鼠?”
帕奎默默的走到了壁画最前面的位置,嘴里说道:“有些事情我也是从阿爸嘴里得知的,但传说中危害人间的恶魔就是这些重尾鼠不假。”
薛三爷一听作恶的是这些杀不死的老鼠,伸手摸了摸还在走山客头顶缩成一团的山里蹦,“怪不得这小家伙儿一进山洞就不太对劲儿。”山里蹦的道行尚浅,遇到龟缩山洞里千余年不止的重尾鼠当然会觉得浑身不自在。
之后帕奎也不再藏着掖着,把卡崩的传闻一五一十的给走山客跟薛三爷说了一遍,从并蒂雪莲花到重尾鼠全都对二人解释了一遍,至于石洞上的壁画讲述的则是很久很久以前重尾鼠奴役人类的场景。
走山客直到听完也没听出这里面跟他有一丁点儿的关系,不等帕奎讲完就抢先一步说道:“小子,你说了半天,这里究竟跟咱们有什么关系,还有你说的那个依娜呢?我说你就别卖关子了。”
“山人,今天是几号了。”帕奎没有回答走山客的问题,反倒是说了句看似不着边际的话,不仅是走山客,就连薛三爷也是一愣。
薛三爷小声说道:“若是没记错,今天该是腊月二十九了,帕奎你问这个干嘛?”
“是吗,已经二十九了,依娜被掳走已经整整十年了。”帕奎用手捏了捏鼻子,也不知是冻的还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语气变得有些不自然就像是哭过一样。
走山客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上前一把就搂住了帕奎,拍着他的肩膀说道:“男子汉为了个姑娘伤心的,丢人,这种事儿你还用求我们俩帮忙,你要是真喜欢就自己去把她抢回来啊。”
走山客平时大大咧咧的说话习惯了,拍了帕奎两巴掌之后还想接着说,却被一旁的薛三爷给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