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染了风寒,你离我远些,小心我过病气给你。”李玉书用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你当我是傻子吗?”邱雨有些恼怒,“你刚刚那副模样可不像偶感风寒,反倒是像病入膏肓。李玉书,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整个人都变得奇奇怪怪的,就好像在刻意疏远我一样。”
“雨儿,你想多了。我只是最近身子不太舒服,不想让你忧心,你又要查案子,又要照顾我已经很累了。”
李玉书悄悄的把帕子藏进了怀里,随后去拉邱雨的衣袖。
“你现在脸色很难看,我扶你回屋子里去,你少说话,我让厨房去烧些热水给你,以后你就别喝凉茶了,都病成这样了,还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邱雨念叨归念叨,但还是十分上心的。
邱雨扶着李玉书回房之后没过多久,李玉书就说他想躺着休息一会儿。邱雨看他脸色奇差,也就不再打扰。
“玉儿,现在玉书这边我很是担心,案子那边的事情,我就可能顾及不到了,还需要你多多上心。”
邱雨离开之后就去找了秦之玉,她最近的事情比较多,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她首先想照顾好李玉书,案子的事情就让秦之玉先去跟进。
“好的夫人,你就放心的交给我吧!”秦之玉一点都不推脱。之前邱雨在调查案子的时候也没瞒着她,她也很容易上手。
一连好几玉书都十分虚弱,脸上几乎都没什么血色。最要命的,他还不肯让大夫整治,非说是什么小病。
“你要是再这样,我以后都不理你了。”这天邱雨又听见李玉书在房间里咳嗽,她推开门进来就说要给他找大夫去,李玉书连忙让人拦住了她。
“雨儿乖,别让人看了笑话。我堂堂七尺男儿,得了个风寒还要如此兴师动众,这会让大家都嘲笑你嫁了个花架子。我真的没什么事儿,只是看上去凶险罢了。”
李玉书说什么也不让她出去找大夫。
“不可能!我又不是三岁小儿,哪还会上你的当?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谁,我感风寒就虚弱成你这样。这一连好些天了,也没见你有好转,你倒是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呀?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担心你!”
说着说着邱雨就红了眼眶。平时她再刚强不过,莫说是哭了,就连撒娇服软都是极少的。
如今她为了李玉书而流泪,就连伺候的下人也觉得李玉书对夫人过分了。
“我知道。都是玉书的不好,让雨儿你担心了。为夫在这里给娇娇娘子陪个不是,不知娘子可否愿意原谅为夫?”
也不知道李玉书搞了什么鬼,说这番话的时候,他面色红润了些许,终于不像是个病入膏肓的人了。
“你真的没什么瞒着我的?”邱雨擦了擦眼角的泪花,随后又担忧的看着他。
“没……”李玉书话都还没有说完又猛地咳嗽了起来,他咳得串了起来,最后还咳了血。
随后竟然晕厥了过去,整个人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玉书……玉书……”邱雨连忙扑了上去,“你别吓我啊,你到底怎么了?快叫大夫!快去叫大夫啊!”
一直在暗处的暗卫立马飞身出去。邱雨抱着李玉书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惊慌中。
她不断地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慌不能乱,更不能哭,现在哭就是最没用的事情。但尽管如此,眼泪就是控制不住的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断滑落。
“夫人,大夫来了。”
“马上让他进来,马上让他给玉书看看。之前都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晕了过去!”
“夫人,夫人不如先让大夫看一下,你这样抱着主子,大夫不太方便看病。”一名暗卫看着邱雨紧紧的抱着李玉书不撒手,他心里着急。
“是我糊涂了,是我糊涂了,大夫,你快给我夫君看看。他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咳血还晕了过去?”
邱雨连忙把李玉书放在床上,她踉踉跄跄的走到一旁,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惊慌中,但不难看出她强装镇定。
“夫人莫要担心,老夫这就看看。”老大夫行医几十载,刚刚匆匆扫了一眼床上之人,便断定出床上的人命不久矣。
但是这些话他却不能明说,他看得出来这夫妻俩伉俪情深,若是他那班直白,估计这夫人是受不住的。
“敢问夫人,患者是否有顽疾?”等大夫把完脉,邱雨便殷切的看着他。大夫也不拖延,便直接问了。
“从来没听他说过。我夫君他平日身子骨都挺好的,没有顽疾呀!”邱雨真的想不出来李玉书能有什么老毛病。
“夫人,老夫才疏学浅,恐怕是救不了了!夫人可找其他名医试试,或许会有一线生机。”
老大夫并没有将话说死,仍旧给邱雨一丝希望,这或许就是医者仁心吧!
“大夫,你尽管实话实说便是!”邱雨擦了擦眼泪,这大夫他认识是整个镇上最好的大夫。若是他说没得救了,其他人也救不了。
“病人已经病入膏肓,药石无医。夫人还是早些备好后事吧!”说完之后,老大夫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之后便出去了。
“怎么会,怎么会药石无医?玉书!怎么会这样?”
邱雨泣不成声,她一个人蹲在床前,把头埋在怀里哭了起来,这是她从来都没有展现出来过的脆弱。
江玉钦强撑着精神睁开了眼睛,他虚弱的抬起手在邱雨的发上轻抚,“傻丫头,是人都会死的,别哭,这最后一眼我想看你笑。”
此时的邱雨哪里还笑的出来,只好忍住心中的酸楚,硬生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玉书,你别丢下我一个人,我一个人害怕。”
自从来到这个地方,没人会比李玉书对她更好了,她不想孤孤单单的一人人在这里。
“别怕,就算是我走了,我也会在别的地方一直看着你,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们会再见面的,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江玉钦说话时都显得有些无力。
他的手无力的垂在床榻边,任凭邱雨如何喊他,他也没有任何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