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书听到邱雨如此猜想,也觉得这里面必定事有蹊跷。
“要不明天我们去打探一下,这些家属到底有什么缘由,居然连凶手都不找了,却急着下葬,这谢老爷的家属里面,似乎是有几个带头的人。”
“可是他们都知道咱们是府衙的人,不过他们真的想隐藏什么,便必定不会与我们说真话,这就比较有难度了。”
李玉书则是精明的说道:“我们没必要一定要自己前去,可以从那些比较好说话的家属里面下手,旁敲侧击询问一些事情。”
“相公你实在是太厉害了,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办法呢?”
“为夫只是恰巧想到了而已,娘子的验尸技术也是很棒的。”
邱雨被这样夸赞之后,脸色也不由得泛红起来,这个相公还挺会撩人的。
邱雨和李玉书回去休息了一晚之后,第2天便来到了候石磊的府衙里,一起商量怎么破解这个案子。
候石磊昨天连夜接到了捕快的报告,说是和谢府有过节的那个杀猪的,已经投河自尽了,这下死无对证,案子就更难查了。
而且谢府的家属们,居然这个时候一口咬定那个杀猪的是畏罪自杀,准备直接把这个案子了结。
但候石磊以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个案子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但是这些家属们已经要把尸体下葬了,所以马上这个案子就没办法再查下去了。
“也不知道这些家属怎么回事,居然这么着急消灭证据,明明这凶手还没有水落石出呢,居然想直接就把尸体埋了,简直是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候石磊叹了一口气说道。
“候大人你要这么想,这些家属里面明显是有几个带头的,那是带头的人如果想隐藏凶手的话,必定会怂恿其他人同意下葬,所以我觉得这凶手肯定就出在他们家属当中,这尸体还是不要下葬为妙。”
候石磊一听邱雨所言,也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但下葬这种事情,毕竟是要遵从家属的意见,他们哪怕是府衙的人也不好插手。
“这样吧候大人,你去看看这些家属里面有没有什么比较处于弱势的,好说话的,然后让几个混混探子去打听一下,这些混混只要出钱,没有什么事是不做的,而且他们的人脉特别的广。”
候石磊思考了一番之后,立刻同意了李玉书的这个意见。
府衙的捕快有了候石磊的命令之后,立刻就去办了这个事情。
李玉书和邱雨也只能在府衙里面等待消息,毕竟这事关重大。
这些捕快,不愧是办案的好手,很快就买通了几个小混混,然后得到了一些消息。
原来这些家属里面,带头的人都是属于一个家庭的,那就是谢府夫人的娘家,毕竟他们的身份算是这些家属里面最高的,自然也有一定的话语权。
而且谢府死了这么多人,但最后的受益者却是谢夫人的娘家,可以说谢府所有的财产大部分都进入了这个谢夫人娘家的口袋里。
“这么一说,就不排除是见财起意的可能了,凶手可能是为了财富,所以才痛下杀手。”李玉书冷静的分析道。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但仅仅凭着一个猜测是不能立案抓人的,我们得要实打实的证据,才能抓住这个杀人真凶。”
候石磊说完之后也有些丧气,他没想到这个案子居然如此难以破解,难道真正要请上面的人来查案?
万一真的请了上面的人过来查,别说他的脸面丢了,到时候一定会给他扣一个无能的帽子。
但是,显而易见现在这种情况,明显是请更高级的破案能手过来比较好一点。
毕竟这关系到谢府全家人的性命,可不能有丝毫的马虎。
“我记得那些尸体好像都是没了眼睛,会不会是一个有眼疾的人,或者是一个曾经跟谢府结仇了的人,犯下的这种事情?”
候石磊听到这话时候,倒是突然醍醐灌顶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这些亲属里面,曾经有一个叫李然的人,和谢府的一个小妾勾勾搭搭,被抓奸在床之后,谢老爷直接废了他的命根子,不过这个李然却是谢夫人娘家的二儿子,会不会他就是杀人凶手?”
李玉书听到这话深思了一会,“很有可能,这个李然说不定是因为这件事情怀恨在心,认为这些谢府的人,都看到了他被抓奸在床的时候的样子,所以才挖掉了谢府所有人的眼睛。”
“但我们还是要寻找证据,没有证据,我们是抓不了这个李然的。”邱雨有些无奈的说道。
“娘子你太笨了,这个李然如果挖掉了谢府所有人的眼睛,那么他把这些眼睛藏哪里去了呢?既然挖出来就没可能随意丢掉,。所以我们大可以去搜一下李然的家里,看看有没有藏什么关键性的证据。”
“相公你实在是太聪明了,候大人我们赶紧叫上捕快去搜一下吧。”
候石磊一锤定音,“快去叫捕快,让他们去搜一下李然的家里,看看有没有藏什么特殊的东西。”
李玉书和邱雨不放心,也跟着捕快来到了李然的家里,进行大范围的搜索。
很快,就在李然的小厨房里找到了一罐泡好的眼珠子。
李然看见这些捕快已经搜出了证据,脸色苍白的当场认罪,候石磊直接让人把李然关进了大牢里,这桩案子才终于算是告破了。
“邱雨没想到你这个相公居然在破案方面有如此的天赋,真是不来我府衙当差,白白浪费了他的好脑子,不过既然李玉书他只想在你背后做一个好男人,本官也就不强求他了。”
“候大人说得极是,我只想跟在我娘子背后做一个体贴的夫君,帮助我娘子破案子,至于自己去干一份差事,赚钱养家什么的,我是不想的,我只要靠我娘子养我就好了。”
“没错候大人,你该把这次的赏钱给我了吧,我还要给我家相公去做几身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