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石磊听到易广这么说之后也只好作罢,然后催促邱雨快点验尸。
“我说你们两个就不要再秀恩爱了,邱雨你赶紧验尸看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吧。”
邱雨也知道情况紧急,如果再拖下去,这些尸体在腐烂下去的话,有可能就会耽误验尸。
于是邱雨直接上前让人掀开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
这明显是一个女性尸体,而且死前有被凌虐的情况,致命伤似乎是在脖子上,很可能是被人勒死的。
邱雨直接问起了这个女性尸体的生前情况。
易广便回答道:“据下面的人报告,这个女性是已婚的妇女,平时就在咱们县里给一些富贵人家洗衣服作为生计,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在了河里。”
邱雨上前考察了一番之后,发现这具女尸在身上似乎有被钝物敲打过的痕迹,不过仅仅凭一些痕迹,还不足以判断到底是被什么东西敲打过,只能继续翻看下一具尸体。
候石磊似乎也很着急这个案子,他看见邱雨迟迟没有说话,便直接询问道:“怎么样?邱雨你看出一些名堂来了没有?”
“这具尸体的后脑勺明显被钝物敲打过,但具体是什么东西还不得而知,而且尸体的是被勒死的,所以判断凶手应该是先用钝物打了死者,然后再用绳子勒死的她。”
邱雨说完之后又让人掀开了另一具尸体上的白布。
这次尸体是一具男尸,而且那个地方已经被割掉了。
邱雨上前检验了一番之后,发现这具男尸也有被东西敲打过的情况,而且这东西似乎不像是铁器,依尸体的伤口情况看,似乎是像被一种长棍一样的东西打的。
“究竟有什么东西像长棍一样,可以随身携带不被人发现,又能作为行凶工具呢?”
李玉书听到邱雨这么一说,立刻想到了一样东西,“一般瘸子不是都带拐杖吗?那拐杖就可以随身携带,并且不被人发现,而且还能作为行凶工具,如果是瘸子的话,自然是娶不到老婆的,所以他也有理由去怨恨已婚人士。”
邱雨点了点头也比较认同,“但是整个县里的瘸子也有很多,怎么去判断是哪个瘸子杀的人呢?”
“我们可以引蛇出洞啊,从这两具尸体可以判断,这个瘸子一定是找落单的人下手,而且行凶时间通常在晚上,整个县里常出门的瘸子也就那么几个,我们派人去监视一下,然后找个人当诱饵,不就可以知道结果了?”
候石磊听到李玉书的话之后更加赞赏他了,“邱雨你这相公可真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居然能想出如此好的办法,本官真是佩服佩服。”
候石磊立刻就吩咐了几个捕快去监视常出门的几个瘸子,把他们的行踪都一一汇报给他。
“不过这个诱饵,你们谁去当呢?”
李玉书自然是首当其冲的道:“这种危险的事情怎么能让我娘子去呢?这种事情当然是让做相公的人去了。”
邱雨有点不放心的说道:“这事情还是让捕快去吧,你又没有武力傍身,我怕你真的会出事情。”
“娘子你这是关心我吗?”
“哪有?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别靠我那么近啊。”
“哦~说说而已呀。”
候石磊看到他们两个又在秀恩爱,直接就打断道:“那就让李玉书去当这个诱饵吧,你们两个也真是太恩爱了,本官都有点想夫人了。”
这件事情这么定下之后,候石磊便收到了几个捕快的回信。
信中是说,整个县城一共就四个瘸子,其中两个常年在家,基本不外出。
剩下两个,一个是打铁的铁匠,另一个则是游手好闲的混混。
“我看我们就先去试一下这个混混怎么样?一个铁匠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吧?”
候石磊说完之后,立刻受到了李玉书的反对。
“候大人你不能这样想,如果你是犯人,而且是一个混混,知道自己不能娶老婆,你应该大多数的感觉是要认命吧,但如果你是一个铁匠,有一份还算可以的工作和收入,就因为自己是个瘸子娶不到老婆,你心里会怎么想?”
“自然是有点愤恨和觉得不公。”候石磊直接就回答道。
“没错,所以那个混混才不是要点,而且一个混混做出这种杀人的举动,一定会有人发现的,毕竟混混身边都是些什么人?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不走露?但一个铁匠就说不定了。”
李玉书这么一分析之后,候石磊决定先对这个铁匠下手。
所谓趁热打铁,候石磊当天晚上就让李玉书乔装成一个落魄的书生,然后要借住在铁匠家里。
没想到这个铁匠居然还真的答应了,候石磊立刻就发现了其中必有蹊跷。
晚上,候石磊带着所有的捕快埋伏在这个铁匠家的附近,邱雨不放心也跟了过来。
果然不出李玉书所料,晚上的时候,房间里就起了争执。
候石磊立刻带人上前砸开铁匠家的大门,然后抓住了正要行凶的铁匠。
铁匠被抓住之后,直接被关押进了大牢,等候审讯。
这一桩案子才终于告破,而李玉书的表现也很受候石磊的赞赏。
“哎呀,李玉书你真的不考虑来我们府衙当差?你这心理推测的本事,真的是让本官佩服不已。”
“我说过了我只想一心在家照顾我娘子,其余的事情我都不想,所以候大人,这件事情我是不会答应的。”
“既然这件案子已经告破了,这一百文的赏钱,候大人打算什么时候给我?”
候石磊看见邱雨这个财迷的样子,也是非常高兴的说:“你现在就去账房里领吧。”
“好的候大人,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邱雨说完之后,立刻马不停蹄的跑去了账房,李玉书只能无奈一笑,也跟着邱雨去领那一百文的赏钱。
候石磊只好在后面喊道:“你们两个慢点哈,我又不会少了你们那一百文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