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走水了!走水了!”远远的依稀可听闻。
九公主眼皮跳了跳,觉得没什么好事。
九公主拦住一名疾走的宫女,宫女慌忙行礼,“发生何事?如此惊慌?”
“皇后宫中走水了!”宫女慌慌张张,颇为慌乱,“奴婢还要通知其他人前去帮忙。”
为了避讳,宫里通常将“着火”称为“走水了”。
“你去吧。”九公主挥手,让她去做事,九公主也是惊讶,宫中很多年都没有失火了,这一失火便是皇后宫中。
秦之玉疑问道:“皇后宫中怎会突然失火?”
江玉钦摇摇头,不知这火是人为还是天意,他觉得失火的时机颇为巧合。皇后怎会让宫里失火,若是故意的,目的又是什么?他道:“不管是否是有人故意而为,总之我们前去一观吧。”
越接近失火之地嘈杂声越大,却并无慌乱,宫女太监有条不紊,轮番去水井取水。
皇后宫中。江玉钦四人赶来,一股热浪袭来,还伴随着水汽的潮湿。
火势一起,便延绵不休,宫中建筑多为木质且相邻。最近几日未有雨水且多为晴日,房屋愈加干燥,使得火势愈发凶猛。火势蔓延迅速,猛烈,难以控制。
九公主站的远一些,道:“这火势好大,已经烧到了旁边的宫殿。”
“不知是否有人折在里面。”邱雨皱着眉头,她想到了被烧死的尸体是什么模样。
江玉钦道:“我去帮忙。”
“你,小心。”邱雨回道。
“放心,不会出事的。”
随着宫女太监侍卫奔相走告,井然有序,火势渐渐得已控制。另一些人闯入火中,将贵重物品带出。
皇上闻讯赶来,入眼皆是火海,但好在宫中早有一套应对火灾的措施。每当有新人进来,便会有人负责传授,虽然希望永远不会用到。
火声与人们的喊叫声不断,泼水声不绝于耳。
皇上被侍卫护在后方,此刻颇为焦急,好端端的怎就会失火了。九公主带着邱雨与秦之玉赶了来,去见了皇上,江玉钦则协助众人扑灭火势。
“参见父皇。”九公主道。
“参加皇上。”
皇上道:“免礼,你们怎么来了。”
“儿臣本在御花园,但听闻皇后宫中走水,颇为担心,便来看看。”九公主走到皇上身旁,“江玉钦已经协助救火了,相信不久之后便能解决了。”
九公主是表示皇后宫里失火与自己无关,而江玉钦还在协助救火,这样皇帝对其好感又增加了一分。皇帝点点头,有点欣慰,但更多还是忧心。
“父皇不必过于担忧,皇后娘娘有父皇福泽庇佑,应当无事。”
“但愿如此。”
火灾发生这么久,也没见到皇后本人,八成是困在里面了。
秦之玉看到这一幕,表面不显山不露水,内里已经翻江倒海,这把火烧的甚好,最好将那个女人烧死在宫中,也免得她亲自动手。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救出来了!”皇后仓皇逃出,衣裳破损,头发散乱,面容憔悴。
皇后被人扶着到了皇上面前,她气息不稳,显然受到了惊吓,“参加皇上。”
“快起来,”皇上伸手将皇后扶起,九公主朝一旁让了几步。
皇后垂然欲泣,抽搭几下,皇帝安慰了几句。
九公主看的难受,想寻个借口离开,但江钦还未归来,只是这殿被烧毁了,重建尚需一段时日。
冷静过后,皇帝询问,“皇后可知这火是如何烧起来的?”
皇后心有戚戚,道:“应宫女不小心打翻蜡烛。”此次失火,损失了一处宫殿,里面还有几个宫女被烧死,财物方面损失还成。
“皇上,重建这几日,臣妾在何处安歇?”皇后问道。
“这……”皇上思考着。
皇后没了住处,其他妃子处,皇后不便入住。思来想去,九公主处倒是合适,皇上开口道,“左右九公主未出阁,皇后不如先住在九公主殿里。”
“臣妾谨遵皇上旨意。”皇后从善如流,似乎早有此打算,此刻却显平静。
“什么?”九公主意外,开口便是拒绝,“这,父皇这不妥吧。”
“有何不妥?”皇上心情显然不佳。
九公主看着皇上,有话说不出,万般无奈之下也只得遵从。
原本宽敞的宫殿因住进了几人显得有些拥挤,邱雨也是觉着浑身不自在,这失火来的莫名其妙,在皇后宫中当差的宫婢又怎会轻易打翻烛火。
正想着,只听一声尖利的嗓音传来,“皇后娘娘驾到。”
门外的太监大声喊道,屋内的邱雨听见之后就觉得很头痛,本来住在九公主这里,就已经够头痛了,现在又来了一个皇后,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好大的胆子,见着皇后娘娘还不行礼。”她这一走神,都忘了行礼,而皇后已经走到门口了,她那上挑的眼睛似乎已经看到了还没有跪下的邱雨。
“皇后娘娘吉祥。”
一旁的九公主也微微屈膝,“母后安康。”
“九儿不必多礼。”皇后赶紧上前扶起了九公主,但是一旁跪着的邱雨和秦之玉就像是空气一样,根本就没有入了皇后的眼睛。
“母后您要尝尝我宫里的芙蓉露吗?”
“好,只要是九儿宫中的,本宫都是爱吃的。”皇后娘娘说着话撇向了一旁的邱雨,“想必先前宫婢所见皇上与一女子在御花园中赏花的便是你吧。”
提及御花园一事,邱雨自知不好,把头压的更低了一些,“只是偶遇罢了,皇后娘娘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
“邱姑娘身子也好些了吧,这悬镜司案子繁重,那验尸的仵作也是束手无策,邱姑娘将养几日还是早些回去帮衬一些。”
言下之意就是要她出宫,可又怕碍着皇上的面子不敢言明,邱雨暗笑,随后恭谦道:“多谢皇后娘娘体恤,几日后我便会同皇上请命离开。”
“啊,我才刚见到你,你就要走啊。”九公主一听邱雨要离开皇宫,心中满是不舍,“多住些日子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