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雨拨开众人:“你们都离得远一些,但谁都不能走。”
邱雨示意江玉钦不要让先的热走开,江玉钦点了点头,与身边的手下嘀咕了两句,一时之间江玉钦带来的手下把所有人围成了一个圈子,村民们在底下议论纷纷,甚至有人大声嚎叫。
“哎哟,你说这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死了呢,肯定是陈寡妇回来寻仇了,真是苦命啊!”那名妇女一边说着一边哭丧。
江玉钦有些看不下去,大声训斥:“陈寡妇死了这么多年,若是想找你们索命,早就来了,何苦等到这时,日后谁在说这事,我就把她抓起来!”
那名妇女听见江玉钦这么说,也闭上了嘴,但周围的人还是七嘴八舌的说着,江玉钦也没办法管住这么多张嘴,便随着他们去了,只要不站出来闹事便好。
邱雨看着躺在地上的村长,面容苍白,眼睛都还没闭上,死状凄惨:“找人去我房间拿解剖的工具出来,最好带几块白布,打几盆水。”
说完后邱雨便摸了摸村长的额头,推断是什么时候死的,额头上还有余温,不出意外应该是今早死的,邱雨抬头,发现还没有人去拿东西,慢慢的叹了口气后站起来看了江玉钦一眼。
察觉到邱雨的目光,江玉钦也反应过来,转身对那名手下呵斥:“还站着做什么,招两个人去啊。”
江玉钦皱着眉,不知是烦躁还是不舒服,他揉了揉眉头,询问邱雨:“村长什么时候死的。”
“应该是今天早上,额头上还有温度,还不能确定是怎么死的,他面色苍白,死之前连眼睛都没有闭上,肯定很痛苦。”邱雨也很头疼,先前的案件都没有破,这会儿却发生了两件命案。
江玉钦回头,蹲下来把手盖在村长眼睛上,慢慢的滑了下去:“真是奇怪啊。”
邱雨点了点头:“还是先验尸吧,现在只能从尸体上找结果了,把他们都隔的远一些。”
说话间,去拿验尸工具的几个人也回来了,江玉钦站起身,命令手下把村民们隔的远一些,邱雨让几人把东西放在地上便开始动手。
她先用布铺在地上,让人把村长的尸体搬到布上,因为解剖的过程比较血腥,怕周围的人看不舒服,邱雨用另一块布盖上尸体,小刀划开布料,连同村长的肚皮一并划开,肚子里有些积水,应该是被淹死的。
周遭的几个手下蒙的回过头去,有些想吐,邱雨看了他们一眼,随后将白布盖上,去检查村长的头部,鼻腔跟口腔很干净,应该是在井边或者家里淹死了抛尸在这里:“是被淹死的,派人去周遭的水源看看,有没有脚印。”
有水的地方地面一般比较湿润,很容易留下脚印,找到脚印,事情有好办了,江玉钦想了一下后便派人去了。
邱雨正想收工,无意间看到村长的手上有些什么,邱雨拿出镊子,拿起村长的手看了一番,她用镊子伸进村长的指甲里,抓出来一块皮肤,又在剩下几根手指甲里发现了一些揉碎,又被清洗的痕迹。
正当邱雨疑惑的时候江玉钦派去何边的人也回来了。
“报告,旁边那条河确实有脚印,目测应该是两个人的。”那人回想了一番,继续说道:“一深一浅的。”
江玉钦点了点头,示意那人下去,转头看向了邱雨:“有什么发现吗。”
“有,我不确定先前的孩童跟在村口暴毙的人是不是也是那人所杀害。”邱雨有些迟疑,连环杀人,一般受害人都是有共同特征或者有所联系的,村长与先前暴毙的人有关系她能够理解,只是那孩童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你们到底有什么发现啊,一直在这里耗着,我们也有事情要干的好伐。”一名男子有些不耐放了,他们在这里等了快半时辰。
“是啊,是啊。”
有人跟着附和,江玉钦本就烦躁,眉头随即皱成了一个川字:“都安静,凶手没抓到,你们在做的各位就都有嫌疑,都有可能被杀害,不让你们走是为了尽快找到凶手,只要凶手找到了,便会放走你们。”
江玉钦的手下们将村民围得更密集,不让任何一个人逃出他们的眼皮子。
一个年纪较大的老人杵着拐杖,走到前边:“我们都能理解,只是我们已经等了很久了,你们还没有发现什么,这不是让人更家惊慌吗。”
“你们在等一会儿,我们一定能找到凶手,近日来死了三人,莫非你们不怕招来杀身之祸,到时整个村子血流横纵。”邱雨站起来,这几日都没有休息好,面容十分憔悴。
几个村民看着邱雨憔悴的面容,带头说道:“她说的对,只有找到凶手我们才能够安全,大家还是忍耐一会儿比较好。”
村民们渐渐的没了声,都在一边等待消息,江玉钦心疼邱雨:“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邱雨摇了摇头:“我再将尸体确认一番就好。”
邱雨怕漏了疑点,所有打算再检验一遍,把工具都清洗干净后迅速的检查了一番,脑后没有撞击,她更加确定村长是被淹死的,接下来只要找到去过河边,手上有抓痕的人便好,邱雨慢条斯理的收拾好工具,站起来,缓声说道:“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说来也怪异,没给出正确答案之前,村民们都催促邱雨快些找到凶手,邱雨说自己找到凶手后他们反而不信。
“这么快就找到凶手了,你这不是在框我们吧。”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子伸长了脖子看着邱雨。
邱雨点了点头:“我确实有找到凶手了,若你不信,那你便自己找到凶手,还要我做什么。”
那名男子憋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一瞬间所有村民都看着男子,男子憋红了脸问道:“既然这样,凶手呢,你倒是带出来给我们看看,谁知道你是不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