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钦坐在椅子上想了一番之后去了邱雨的房间,门是半掩着的,江玉钦敲了敲门,没有人应,但是从缝隙里看,邱雨正坐在椅子上想着什么。
他再次敲了敲门,这回邱雨应了一声,走到房门口,看到来的人是江玉钦:“有什么事情吗,方才想东西想的入迷,未听到敲门声。”
邱雨表示歉意,江玉钦摆了摆手:“我能进去吗。”
“当然可以。”邱雨侧过身子让江玉钦进去。
这房间不怎么透光,散发出一股霉味,江玉钦扇了扇空气中的味道适应了一伙儿。
见状,邱雨给江玉钦一边倒茶一边说道:“刚来时便被姜承一家人安排在这一个房间里面,适应适应就好了。”
江玉钦一听,便想让邱雨换一个房间住:“待会儿我在给你找一个住处,这房子不透光,四面也有房子,不好。”
邱雨连忙摆了摆手:“这住着也挺好,平时我也出去找线索,也不在,只收晚上休息的时候住罢了,没必要那么麻烦,况且姜家村的人你也知晓,我这一换房间,那些个人还不知道怎的说呢。”
“可是……”
江玉钦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邱雨打断了:“只是一些小事情罢了,并无大碍,话说你今日怎的想起来找我了。”
邱雨这么一说,江玉钦才想起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前日你不是不舒服吗,今天怎么样。”
“好多了,你快坐下来吧,今日想出去走动,秦之玉还不让呢,说是好好休息。”说着邱雨便坐了下来。
江玉钦跟着邱雨坐下来说道:“这样啊,每回你一难受一些就会忘事。”
“好像是这样,但并无大碍,毕竟还能记得你们。”邱雨疑惑,江玉钦来莫非就是为了问问自己的身体状况?
“那还好,你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江玉钦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摸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哟口。
“你可还记得你先前是什么身份。”江玉钦放下茶杯试探到。
邱雨摇了摇头:“秦之玉与我一同行走的时候我便在验尸,我不知晓我是否学过,只收下意识的拿起解剖刀。”
“那你可还记得我是谁?”江玉钦指了指自己,严肃的看着邱雨。
江玉钦严肃的面容,让邱雨有些奇怪:“江玉钦啊……在凉州时突然出现,还与我说过我跟你夫人很像。”
见邱雨真不知晓,江玉钦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寒暄了几句之后便离开了,邱雨方才被江玉钦问的有些不知所措,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好后躺到了床上。
离开邱雨的房间,江玉钦陷入了沉思,该如何让邱雨想起自己,江玉钦想过给邱雨讲他们以前的事情,只是邱雨不一定会相信,江玉钦便作罢了。
而另一边,乔云派去盯着邱雨的下手来告诉乔云,云楼与江玉钦已经察觉到他的计划,乔云摔了手上的杯子:“先前易容成邱雨的人呢?”
“公子,梅江前几日大雨,将那人的棺材板浸湿了,家丁打扫时发现她的脸有些脱落,便跑来出去,碰巧遇上云楼,云楼便将那人的面皮隔了下来……”下手战战兢兢的说着,棺材里的那人可是乔云计划的垫脚石。
果不其然,乔云发了脾气:“一群废物!还得我亲自出马。”
邱雨刚要睡下去,门突然被打开了,邱雨一下坐了起来看着门前的人,提起了戒备心。
乔云笑了笑:“怎么这么紧张呢,邱雨。”
见面前的人交唤细节的名字,邱雨松了眉头,莫非这事自己忘记的人:“你是谁。”
“我是谁可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的跟杀父仇人靠的如此近。”乔云一步一步的走向邱雨。
杀父仇人?邱雨不知晓面前的人在说什么,看着他一步步向自己走来,邱雨下了床跑到门边:“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乔云正巧走到桌子边,弯下腰擦了擦椅子上的灰,坐了下来:“江玉钦是你的杀父仇人,莫非你连着都不记得了?”
杀父仇人,江玉钦?邱雨怎么都无法将这事跟这人联想到一起,江玉钦虽说有些奇怪,但也是个正人君子,怎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况且自己现在什么都记不得了,面前这人乱编她都不知晓,更不可信。
“我怎么相信你所说的是真的。”邱雨放松警惕。
乔云看了看邱雨,轻笑了一声:“自从你父亲去世之后你便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整日憔悴,只能靠药物维持身体状况,我帮你父亲操办丧事的时候你还躲在房间里哭,谁都不想见,还扬言要杀了江玉钦,怎么这会儿跟他走的这么亲近。”
“只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谁知道你是不是江玉钦的仇人,想借用我的手杀了江玉钦。”邱雨质问。
乔云冷笑一声,这个邱雨,即便是失忆了,脑子还是这么好用,看来自己不花点时间是不能让邱雨相信自己了。
见乔云不说话,邱雨更觉得乔云实在欺骗自己,打开房门说道:“这位公子,若是没有别的事情,那便请你离开,我没有闲工夫跟你在这里耗着。”
乔云站起身来,邱雨以为乔云是要走了,侧到房门边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但乔云并没有走动,而是看着邱雨,缓缓问道:“你当真不信我所说的话?”
邱雨点了点头:“我只信我看到的,至于你说的杀父之仇,我没有经历过。”
“就连江玉钦给你下药让你变成现在这般模样,你也可以不计较吗?”乔云再度坐下来说道。
现在这般模样?邱雨更不知晓乔云在说什么:“我这般模样,有什么不对吗。”
“我已跟你说过,江玉钦将你的父亲杀害,随后你的精神错乱,时不时的会忘掉一些事情,我找了不少大夫来看你的病,可是怎么都治不好,甚至有时候头疼的不得了,没过多少时日,你便将所有事情都忘了,大夫来说,你这病一旦复发,便会忘事,看来还真是,你已经忘了我呢。”乔云云淡风轻的说着,看不出来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