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但是我是贵府公子的好友,您告知他,他就知道了。”邱雨说的真诚。
老翁闻言上下打量打量了邱雨,眼里尽是可惜和不解,但是也松了口。
“姑娘稍等。”
邱雨点头,老翁转身去通报,邱雨站在门前安静的等着,可是等来的不是陈饶,是个女人,看起来三十多四十岁,金钗步摇插在发梢,华服着身,好不贵气。
看来这人就是陈饶的娘,柳琴本人了,邱雨心想。
“不知姑娘找小儿有何事?”柳琴刚刚在转角处便把邱雨上下给打量了个完,见邱雨穿着是个本分姑娘,气质上也有些高贵,想来也不是那些勾栏瓦舍的人,她语气自然也就客气些。
“陈夫人。”邱雨福了福身,该做的礼数还是一样不能少,“我找陈公子是想问问我妹妹的事。”
败家子儿,一天就到处惹是生非,柳琴心里骂着。
“小儿现在不在家中,不知姑娘妹妹姓名,等他回来,我也好问问下人是不是见到过。”
“小妹,秦之玉,三日前和陈公子在一起,之后就再也没回过家了。”
柳琴听到这些面色一变,她自然想到了三日前被她抓来关起来的那个勾引她儿子的下贱女人,但是她现在不能承认。
“姑娘稍等,我这就叫人问问。”说罢,秦之玉朝旁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退了下去。
片刻,丫鬟回来,答道:“夫人,我去公子处问了,公子最近没有带女子回来。”
柳琴点点头,然后看向邱雨:“姑娘也听到了,府上并未有姑娘的妹妹。”
“可是······”不等邱雨说完,柳琴打断了邱雨。
“这便不多留姑娘了,陈伯,送客。”柳琴说完就走,连眼神都不带留给邱雨一个的。
邱雨是个细心的,明明秦之玉三日前是来套陈饶话的,就算来了又走了,那也不会没人看见过,再加上这柳琴的态度前后变化太大,所以十分有可能还在这陈府之中,邱雨现在又不是府衙之人,更不能强行争论,不然她又被关进大牢,那秦之玉就真的没人救了。
她现在只能去找人帮忙了,说找人帮忙,那自然就想到了徐大人,徐大人是个有权利的。
这个时辰徐大人还在府衙办公,邱雨想好之后,便抬脚往府衙去了。
“大人,我有一朋友,叫秦之玉,她三日前去陈府调差青楼坠楼一案,现如今却下落不明。”邱雨态度不卑不亢。
“哦,岂有此事。”徐大人坐在桌前,手里还拿着笔,批示案情。
“是,所以还想请大人做个主,帮个忙。”
“怎么帮?”
“之玉是三日前去的陈饶府上至今未归,今天我也去了趟陈府,但是陈府的人表现都很奇怪,我有理由怀疑之玉现在被陈府的人抓起来了。”邱雨说的有理有据。
“然后呢?”
“还想请徐大人去陈府上查上一查,把之玉解救出来。”
“说完了?”徐大人放下笔,抬头起来看着邱雨,有些不屑。
“是。”
“邱雨啊,你可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犯过什么事?”徐大人暗暗叹息,“你现在还是杀害张远的嫌疑人,戴罪之身,我现在能让你出去自由的走动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宽容了,你还想去查案?你拿什么身份是查案?若其他百姓知道,我又该怎么服众?怎么堵住悠悠之口?”
邱雨知道自己是被陷害的,但是现在自己的罪名还没有洗脱掉,实在也是件难事,但是秦之玉是为了她才被抓的,她怎么可能放任着秦之玉不管呢!
“大人,我现在虽是嫌疑人,可是我现在也正在努力的查清案件,何况你知道,我不是杀人凶手。”邱雨有些着急。
“我知道有什么用?得有证据,你们有证据证明你不是凶手吗吗?”
邱雨眉头紧皱,不语。
“没有吧,可是却有你杀害张远的证据,这你怎么说?”徐大人有些怒气,“你不必再说了,走吧。”
邱雨没办法,徐大人这条路也走不通,这让邱雨很苦恼,很头痛,明明是被人冤枉的,却没人相信她,相信她的人现在又因为她而被抓了起来,生死不明。
徐大人这边也是头痛,见邱雨走时的样子实在是可怜,不忍心,但是他还是不能答应邱雨的请求,既然明面上不行,就暗地下来吧!
随后徐大人找了几个衙差,让他们暗自去调差邱雨刚刚所说的事,告知切记不能让他人发现。
眼见秦之玉连日不见踪影,徐大人也帮不上忙,邱雨心中越发焦躁。
焦躁之中,她突然想起还可以求助一人,便连忙找到了江玉钦。
江玉钦见来者是她,虽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但心中还是涌起一股难以言明的欢喜,便出门迎接了她。
邱雨知道自己平日里待他不甚友善,今日又有求于人,心中有些羞愧,说话的语调都温和了些,她开门见山道:“江公子,今日我来是有一事相求。”
江玉钦温和道:“姑娘请讲,江某人一定全力相助。”
邱雨闻言松了一口气,本以为他会为平日里的间隙果断拒绝,没想到他会应答得这般爽快,心中那股愧疚之情又重了几分。
她将秦之玉去陈府后失踪多日的事仔细讲了一遍,又补充道:“如今我的嫌疑没有洗掉,不便去陈府探个究竟,之玉之前在陈府中探出了陈饶的秘密,我怕她被人加害。”
江玉钦不忍拒绝,而且听闻秦之玉知晓此案线索,便立刻应下来,“姑娘不必担心,在下会立刻着手帮忙找到秦姑娘的线索。”
邱雨心中既高兴又惭愧,就要行个大礼,“多谢江公……”
江玉钦见状一惊,忙伸手拦住她,“姑娘不必多礼。”声音渐弱。
匆忙拦住邱雨之间,他居然托住了邱雨的双手,二人都愣住了。
邱雨回过神来,抽回了手,“那就有劳江公子了。”江玉钦尴尬地松开手,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