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柔,你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徐大人此时说道。
“我是冤枉的…”安玉柔不知道继续说什么了,只能不住的喊冤。
“如此说来,这件事你供认不讳了。”徐大人顿了一下,接着说:“来人,将…”
“等一下!”公堂外传来了一个声音。
原来是已经死去的曾广平。
“是何人在此捣乱?”徐大人看着公堂外声音传出来的地方,严肃的问道。
“大人恕罪,草民是曾广平。”曾广平门外走了过来,直接在公堂上跪了下来。
“你是活人还是死人?”徐大人大吃一惊。
曾广平不是已经死了吗?
“草民是活人。”曾广平磕头回答道。
此时邱雨看着死而复生的曾广平,心中疑惑升起。
之前曾广平尸体检验是由她做的,她当时已经曾广平是死人,怎么现在又活了?
“到底怎么回事?”徐大人眉头紧锁,有些想不通事情的经过。
“回大人,之前死的人都是草民所杀,和安玉柔一点关系也没有。”曾广平颤抖着说。
他不想让她进入牢中,他想看见她在外面风风光光的活着。
“那你怎么解释人是你杀的?”徐大人仔细思考的事情的可能性。
“回大人,我本想借着假死逃避责任,但是如今看到因为我的错而连累无辜的人,所以才…”曾广平抹着泪,难过的说道。
邱雨听了此话大吃一惊,如果是这样那么死去的人到底是谁?
徐大人因此更加困惑了,事情怎么感觉越来越复杂,而且涉及的人也越来越多。
“是草民的错,当初为了不让人发现,有一个神秘人提供了草民方法…”曾广平没有管公堂之上其他人,自顾自的说着。
而安玉柔低着头眼中闪过一抹得意,果然事情如她所料,这下子事情就更加好玩了。
“他给草民一张人皮面具,因此草民设计杀了一人来顶替我。”
邱雨眼中带着一丝怀疑。
曾广平的一掺和给案件直接提高了难度,如果真的如曾广平所说,那么整件事都是他做的,安玉柔在其中到底扮演什么角色?
“大人,小女真的冤枉啊……”安玉柔此时抓住时机,不停地喊冤。
曾广平将自己所做的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现在徐大人也有些怀疑死去的人到底是谁。
“你们几个,去吧曾广平的尸体抬上来!”他伸手一指站在旁边的捕快。
几个捕快面面相觑,却还是很快去抬尸体去了。
仵作上前一步将尸体脸上的人皮一点点的撕下来,尸首的本来面目也逐渐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张宏?”仵作坐到了地上,一脸的诧异。
“确定尸首的身份是张宏?”徐大人说着话还往后退了几步,毕竟像这样的情况他也是头一回遇见。
仵作点了点头正想开口,一道声音打断了他。
“大人,没错,死去的确实是张宏!”
站在一旁的邱雨玩味的笑了起来,心里想着,看来这次的案子越来越有意思了。
想到自己之前给曾广平验尸时他的死法和张宏一模一样,当时很是不明白曾广平怎么也是纵欲过度而亡,现在可算是明白了,怪不得两人死法相同。
徐大人愤怒的喊着:“曾广平,你,一个人把我们当猴耍吗?”
闭了闭眼,曾广平也明白了现在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他要抗下所有的罪,为了安玉柔。
“大人,这些都是因为我,请您治我的罪!”说完,曾广平磕着头。
案子虽然疑点重重,而曾广平一心认罪,徐大人也无法说些什么。“好,本官现在判罪,曾广平押入大牢,安玉柔无罪释放!”
“谢大人!”磕完最后一个头,曾广平闭上了眼,他知道这次是逃不过了,便也抱着必死的决心。
邱雨望着被衙差押走的曾广平,曾广平根本没有杀人动机,唯一一点能够说通的就是他是为了安玉柔。
既然如此,她只能去找江玉钦问一些事情。
天色渐渐变晚,邱雨抬眼看了看天空,如墨的云遮蔽了她的头顶,就如同她如今的心情,她似乎真的该离开了。
前脚刚走到衙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眼前晃了过去,邱雨感觉不对,便偷偷的跟了上去。
一路跟着,只见安玉柔侧身走向牢房的方向。
“大人,小女子来探望里面的曾广平,还请大人通融一下!”安玉柔边说边递给了里面捕快一袋银子。
颠了颠重量,捕快笑了起来,有些不怀好意的说道:“曾府今年真是犯太平,先是死了两位小姐,如今还一个坐牢,真是作孽啊!”说完,摆了摆手,示意安玉柔快一点。
安玉柔走了进去,看到曾广平穿着犯人的衣服坐在里面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
见她走进去,邱雨看了一眼衙差,躲在暗处小心的偷听。
牢房内安玉柔掩下眼底的笑意,故作一副悲戚的模样,轻声唤道:“夫君,都是我不好,这才连累了你,如果我可以做的干净一些,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闻言曾广平抬首看向门外的安玉柔,自嘲的笑了笑道:“你做这些无非是为了了空,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始终还是没办法忘记他。”
那层窗户纸既然已经挑破了,安玉柔也收起了笑容,道:“是她拦住了我的路,了空既然已经出家,她就不该去寻找那日的真相,更不该想着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空,她该死。”
“你何时才能放的下?又何时能够看一看我?”曾广平眼眶泛红看向安玉柔,想要从她的眼中看出一丝情意来。
可惜,她的眼中只剩嘲讽。
“你可知,了空早就知道所有的事情,他为何帮你顶罪你真的以为是为了你吗?由始至终他的心里都只有晓婷一人。”
“不可能!”安玉柔情绪失控的把着栅栏怒吼道:“了空早就忘记了曾晓婷,他心里只有我。”
“不过是大梦一场空罢了,我欠你的我还清了,只是你欠曾家的,永远还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