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之后没有动静,邱雨这才放心,不过却也已经错失了最好的机会,因为在这种角度上,这样一来就算是再怎么安静她也无法在高处听清对话了,顶多也就是用眼睛能够看到二人的交谈过程,对于内容这下可是一无所知了。
想要挪动却也要考虑到动静过大的缘故而暂时放弃。
付出了辛苦却得不到回报不说还要在屋顶吹冷风,邱雨越想越憋屈,气愤之下她差点就闹出动静来,江玉钦眼精神科一把捏住了她的胳膊使劲摇了摇头。
“不要冲动,好不容易得来的局面如果你要是不屑于等待的话可就功亏一篑了,再等等看,不到最后不要轻易说不行!”
这种情况都对于他江玉钦而言并非是第一次,人在江湖想要打听到事情哪有不吃点苦头的?
“可是这……”
邱雨皱了皱眉,过了很久才说服自己安静下来点了点头,可惜事情却没有像身边之人说的那样简单,纵使两人一同在房顶上蹲的腿都有些发麻了,也没有像希望的一样听见了空和安玉柔之间的对话话,更不要说从中得到什么启发了。
当邱雨亲眼看到她抽身离去的时候,不由自主的狠狠地剜了一眼江玉钦,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后发觉两人之间的距离有点太过接近了。
“这是你出的好主意,看来也不是很管用啊!”
她半认真半开玩笑的压低了嗓子同时轻轻推了一把又之后思索着自己方才眼睛里所看到的一幕,他二人之间的关系绝对不是香客和禅师那么简单。
按理说一个出家之人对于女子都应该抱有一种尊重的态度,自觉的保持安全距离才对,可是就邱雨的观察情况看来,二人却更像是熟识的老朋友一般,甚至安玉柔还在他触碰手指的时候被没有明确的抽离或是拒绝。
仅仅是这一点就足以断定二人的关系那是非同一般了。
“冷静,小心点!”
看到邱雨因为本能的想要和自己拉开距离的缘故身子有些接近屋檐,江玉钦情急之下小声叫了出口,而就在这同时,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紧张,邱雨脚下突然之间踩上了一个瓦片,发出咔吧的一声脆响。
“哎呀——”
脚下一空邱雨本能的便叫喊出声,江玉钦一怔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就想要用身体护住对方,于是用力一拉就把她牢牢禁锢在了自己的怀里。
感受到他呼吸的邱雨微微一皱眉想要推开,却发现此时他的力气大得惊人。
“老实点,你最好是不要动,我可不想滚下去陪你一起倒霉!”
如此一来他真的是有些生气了,目光对视之下邱雨感到了一种深深的威压。
这回她不得不承认是自己把事情搞砸了,就这样才终于老实下来。
直到怀里的人平静下来之后,江玉钦淡淡的摇了摇头后发觉眼下躲藏在这里已经是一件失去意义的事情,于是想清楚后还是选择了下去。
就这样,江玉钦找准时机看准位置后转眼无奈的瞟了一眼邱雨:“这可是你错失的机会,当下你可无从怪罪了!”
说罢,他站起身一个高跳一手抱着邱雨一手轻轻借力身体一个翻转毫不费力的便跳下了房檐,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也正是在他双脚平安着地的那一刻,不远处的禅房突然之间便碰巧的开启了。
“二位施主来此有何贵干?”
显然这个时候离开已经不是山上之策,江玉钦耳边清楚的传来了空的询问,声线近的都快要在背后了。
二人对视一眼之后邱雨轻轻摇了摇头,只好下来后与他一同充满歉意的笑了笑:“实在抱歉方丈,我们真的不是有意想要如此的……”
如此辩解在这种时候不用想都知道是根本无用的,然而了空却只是笑了笑:“二位来此都是客,既然那么想明白,就进来说话吧!”
相比之下,了空的语速十分缓慢,言语之中痛处的心绪也始终都是如同一条小溪一般的平和,甚至于三人在对视之间邱雨都找不出任何不妥和拒绝的理由。
眼下不用多说都知道他们之前在房顶上偷听的事情只怕对方是在早已心知肚明,不过是看透不说透罢了。
在这种情况下,看着了空转头走进了屋里,邱雨倒是也没有再客气,既然都已经有了如此好的捷径,她又怎么还会放过。
“走吧,这下不用再挖空心思去想了。”
尽管说做法并不是十分妥当,但仔细想想这好像也算是自己因祸得福了。
见了房间后两人一起坐在禅桌边上,而了空则是一袭红色的袈裟单手立掌坐在另一边。
屋子里十分干净,一眼看过去十分肃静,桌子也很干净,只有中间摆着三个茶杯和一个茶壶。
“喝点茶水吧,老衲知道你们来此的目的是为何,不过老衲都已经是出家人了,有些事情已经不方便再多加议论,二位大人,这曾家还有安大小姐的事情可不是一两句就能够完全说明白的。”
房屋之内的气氛看上去十分平淡,邱雨一边听着对方的话一边望了望身边的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还是有所保留的。
了空的神情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她想要张嘴询问偏偏又被眼前的人一句话给堵住了。
“可是了空师父,这毕竟是一桩凶杀案,您如果不愿说的话,难道就真的忍心看着两个原本无辜的人这般魂魄不安吗,那您对得起身上的这一件袈裟不?”
不知是哪里来的想法和勇气,江玉钦直接便脱口而出,身边的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便愣住了。
本来就是他们二人做法有失妥当,眼前之人虽然是个出家人但邱雨看得出来在他的身上隐藏的内情和故事也一定不会太少。
她下意识的碰了一下江玉钦的手臂,可惜他却对此没有反应,那一双眼睛始终都还是将了空紧紧的盯着。
“无妨,施主不必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