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只怕是稍稍有些眼力劲的人都明白秦之玉心中所想的根本就不像是嘴里说出来的那么轻松,不过当下的两个人都沉浸在找到人的喜悦之中,加上累的不轻,因此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再来顾及她的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而此时秦之玉的脸色实际已经黑的像是锅底一样了,暗自望向江玉钦的眼神也同样充满了幽怨和憎恨,与平常的样子差距不止是一星半点儿,只需要一眼便能够觉察到。
“你还好吧,走不了我背你,不必客气!”
时间一分一秒的就这么过去了,直到江乘风偶然的一个回头半天才发觉她好像是已经落了一大截。
“多谢好意,我的脚能走,有劳二位干冒风险来此找我,秦之玉不胜感激,走路这等小事还是可以的!”
对上他的眼神之后秦之玉立马换了一副面容,看上去好似轻松逗趣一般,于是便成功的瞒过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一直走了半个时辰之后,她终于回到了客栈坐在了自己熟悉的床上,也是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终于不用再假装坚强。
于是在看见邱雨的那一刻,她缓缓地将自己的衣袖向上一拨,这时几人才发觉她的手臂之上原来还有一道两寸长的伤疤,明显是山石划破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
伤口清晰的展现在三人眼前之时,几人神态各异的看着她的样子,此时邱雨更是一脸的心疼。
“你怎么就不早说,还好这伤的不算太重,要是划到了血管的话可就有危险了!”
江玉钦的语气之中有些责怪的意思,而秦之玉则只是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睛回答道:“我。我是不想你们为我担心,路上本就不太好走,这点小事,我还是能承受的。”
“可是这……”
听到答复后江玉钦差点就急了,多亏身边的人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吧,要不是为了你她至于受这么大罪吗,要是换了你摔落悬崖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我说你有空耍嘴皮倒不如去拿一瓶金疮药来!”
烦不胜烦的邱雨直接瞪了江玉钦一眼,这才令他完全安静下来。
自此外敷内服好一通忙活,处理好后天已经完全黑透了,江玉钦和江乘风因为累的不轻所以睡得很早,邱雨也因为一整日的担忧早早地歇息了,而这时候秦之玉便不费吹灰之力的借口说想去散散心,出门就碰上了乔云。
而借着夜色的掩护,二人的举动没有被任何人发觉,像是平常事务一般轻松接头。
“感觉如何啊,这次的苦肉计效果不错吧!”
乔云身着夜行衣一脸了然的看着秦之玉,尽管只是露出了一双眼睛,但是其中的意思和目的却已经是非常明显了。
“身上划出两个口子,你还想让我因此感激你不成?”
听了乔云的话秦之玉心里一阵冒火,正眼都没有看上一眼他。
“哦,既然如此那你又为何要见我呢?”
“你我之间不过是互利合作的同时互为利用罢了,怎的,难道你不是想要知道关于肖家的最新情况吗?”
对方有意拔高了声调出声询问,秦之玉倒是也挺爽快,直接便揭了他的短,半点都没有打算给他留面子。
听到她的回答,乔云愣了一下继而微微颔首:“不错啊,看来你已经完全适应了,既然这样我们就心照不宣了,为了共同的目标努力,也不失为一种成功!”
“不必如此,那肖家死了一个女子,肖家少爷也已经是重病在身,他家老爷正为此愁眉不展,我想这对于你而言或许会是一个机会。”
秦之玉的语气寡淡的就像是一杯凉透的茶水,就连说话也都是背对着乔云,复述之间没有任何情感,好似一个收集情报的机器一般。
“很好,你说的没错,这是一个机会,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因此牵连到其他人,自会有稳妥的办法!”
乔云说的信心十足,不过一旁的秦之玉倒是对此毫无波澜,在整个过程当中她都显得十分平静,甚至于安静的有些可怕。
“我知道你怎么想,但我不过是希望能教训一下那个骗子罢了,你想要怎么做,与我无关。”
说罢,她头也不回的向着屋里走去,眼神和神色如同一个被抽干了表情的傀儡,连笑容都是勉强挤出来的一般。
次日,乔云根据自己晚上的观察加之秦之玉提供的零星线索没费多大力气便轻松地混进了肖家院内,三绕两绕之间便找到了肖家大少爷的屋门。
“想不到事情居然这么顺利,真是天助我也!”
乔云隐瞒的笑了笑,蹑手蹑脚的趴在门上又溜到墙根通过窗户的缝隙看了一眼里面,正好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的声音。
“这丫头还真是不经吓,这么容易就死了,白费了一张可爱的脸蛋!”
从乔云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见,说话的人正是肖家少爷,正因如此,他的心里有了另外的一番盘算。
“看来秦之玉说的没错啊,这人搞不好是在装病吧?”
思索之际,乔云脑子里的坏水又一次开始发挥作用。
“想来既然他的病令人忧思不已,不如我来试试医治,大约应该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
他心下盘算着,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已经有了底,于是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便换上了一身道士的装扮,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进了肖府,开门的人正巧刚好是肖家的老爷。
“道长,可有事吗?”
对方看着乔云左手拿着一个浮尘右手拿着一个未卜先知的牌子一身道士打扮,语气一开始便十分客气。
“贫道路过此地,看到这里的人都闷闷不乐,算出是贵公子有疾在身,而现在施主更是面带愁容,不知贫道能否帮上什么忙呢?”
“是是是,道长真是神机妙算,快请进,快请进!”
乔云压低嗓音说的头头是道,肖家老爷听他这么说两眼放光之下使劲点了点头,如同看到了贵人一般的毕恭毕敬之下将乔云请进了屋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