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一定要选择,你到底缘何绑了他们二人,难道你不知道杀人偿命的道理吗,这事情一旦要是成为既定事实,对你好像没有任何好处吧?”
看着面前几乎是同样重要的两个人,邱雨心里有些打鼓,他知道,这次不管是做出怎样的决定都必定会伤害到其中一个人,但是面对这样的局面,自己能做的好像也只有能救一个是一个这一条路。
“很遗憾,这些就不劳你费心了,我做得出自然也就知道后果并且能够承受,而你,你要做的就是告诉我,选择保谁的命,再敢迟疑的话,我便索性将他们二人都松手推下,恐怕到那时,你可就无言以对了!”
黑衣人凛凛一笑,黑布蒙着的脸颊之上眼神透出一股强大的狠辣夹杂着狡谐与挑战,充满了有恃无恐的意味,对方笃定了她不敢冒险更不敢用强。
“你……”
邱雨咬了咬嘴唇伸出手指刚想说话下一秒便看到了此人果真将二人一同向着危险地带推进了几分。
动作虽然不是很大,却足以令人心惊肉跳,邱雨的心瞬间紧紧地揪在了一起,手指下意识的便抓紧了自己的衣角。
“别,快住手,好,你冷静一点,我选,我选就是!”
她看得出眼前之人像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在这时候如果当真要是被惹恼了的话,后果将是她无法承受的灾难。
情急之下,邱雨也只好先行稳住情绪开口服软,要知道眼下的状况,如果自己要是因为过失造成了后果,不论轻重都是无可挽回的。
听到此话,黑衣服明显的嗤笑一声,而后瞥了她一眼,神情之中是意料之内的眼色,连眉眼之中都仿佛是吃定了她一般。
“很好,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给你五秒钟时间思考,如是再度迟疑,我便一起松手,让你为此抱憾终身!”
“我,我选,我选他……”
听到对方的话,邱雨的心倏地拧成了一团,又在同一时间之内收到了二人不同的眼神,充满了质疑与渴望,唯一的差别便只有秦之玉眼眶之中多了几分恐惧,而他江玉钦则是相比之下更为平和的那一个,只是也同样是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
此时无声胜有声,邱雨明白那一双眼睛背后的意思,于是几乎在一瞬间过后便本能的指了指江玉钦。
虽说手臂连带着也在颤抖,但还是能够清晰的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出她的终极选择,看出她的心之所向。
“选他,你决定了?!”
黑衣人一边确认着,眼角的目光同时也就不着痕迹的落了几分在秦之玉身上,隐秘的弯了弯嘴角,这正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
而此时的秦之玉等于已经被判了死刑,脸颊之上满是绝望和痛楚,黑长的睫毛闪动了两下。双目闭合了起来,全身一阵木然,连眼泪都已经流不下来。
“是,我决定了,他也救过我的命,而且,他身上还有我没有找到答案的秘密,这次就当是还他的人情好了……”
说出这一番话便等于是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微微颔首间,邱雨的心里也一样是挣扎痛苦不已,语气平淡而清晰,他紧紧的锁着眉头,却也转过头不敢正视秦之玉的脸,生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会因此而改变主意或是当场崩溃。
天知道她是花费了多大的力气和勇敢才做出的选择,可惜的是不能同时挽救两个人。
一锤子买卖,早已容不得迟疑。邱雨也是被逼无奈。
“邱雨,你好狠心……”
秦之玉咧了咧嘴一脸的苦笑,转眼望了望江玉钦,眼神有些愤恨,不过更多的则是失落和无奈,原来在她的心里,自己终究还是比不过身边的男人,关键时刻,她还是选择了放弃自己而保全他。
不过在他的心里。她到底是排第几?
“很好,给你一个了断!”
秦之玉还想再说什么,可惜黑衣人却已经不耐烦,也不再给她机会,大手一伸直接就推在了她的肩头,于是秦之玉就这样毫无悬念的摔落悬崖,如同一只断了翅膀的蝴蝶一般瞬间消失。
“不——”
没有什么比眼睁睁的看着身边活生生的人霎时间消逝她却无能为力更加残忍的事情了,这一幕过后,邱雨不停地摇着头,眼泪顿时止不住的夺眶而出,手掌一秒之内紧握成拳,贝齿紧紧地咬住唇瓣,眼神凌厉的好像都能杀人了。
“你会有报应的,人在做天在看,苍天会惩罚你这个没有人性的恶棍!”
邱雨声嘶力竭的吼叫着,转脸间眼神如同两把锋利的尖刀一般伤人于无形。
可是黑衣人却显得十分平静,好似一切与他无关没有发生一般的讪笑道:“这不是你自己选择的吗,我说过,只能保住一个人的命!”
对方冷酷的眼神令人感到背脊发冷,在他这种人的眼中对于人命大概也只有利用价值的意义,要弄死一个人怕是如同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与他讲道理,怕是根本毫无用处。
“他若是懂得害怕,就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了,邱雨,你还是省点力气的好,一般的方式对他想必根本毫无触动。”
江玉钦虚脱的笑着,只用了一句话便将对方的心理概括了个八九不离十,如今的结局已经是显而易见了,而且并不算太过糟糕。
“没错,我看你还是省点力气想办法把他带回去的好,免得独自一个人在这里受罪。”
听完江玉钦的话,黑衣人突然间转过头来瞪了邱雨一眼,连同着语气也是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出口便感受到一阵无形的威压。
邱雨想要反驳,却也找不到理由,一时间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然而冷静下来后有不得不面对眼前还有一个方才被控制着差点丧命的江玉钦。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我没用,希望你不要怪我!”
秦之玉掉落悬崖的那一幕一直在她的眼前重演,可是对方的话想想也不无道理,事到如今她又不得不忍住悲伤将眼前之人先带走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