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啊,没想到还顺带当了一回好人!”
处理好所有的事情之后,邱雨情不自禁的看了看手里剩下的半串糖葫芦,想起自己一开始原本想要做的事情,再看看当下的情况,不由得感到自己都有些好笑。
不过眼下的这种情况,除了如此,好像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好不容易结束了一切,邱雨看了看客栈的内部,将乔云安顿好之后又交代了客栈的掌柜后才放心的离开。
就这样,忙忙碌碌过后,等到再度歇息下来,已经是在江府的待客大厅之内。
邱雨一口气喝下了两大杯的茶水后才算是平息了自己的心情,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和经历的事情统统一五一十的告诉给江玉钦。
还好,后者并没有对此而感到震惊,相反的,反而是非常冷静。
“我说的都是事实,乔云看上去也不像是装的,我看事情是严重了!”
要知道一旦失忆成真,那么便意味着忘却,那之前的案子,大理寺少卿一家,该是有多么的冤枉!
“不要急,先不要自乱阵脚,如果你所说的都属实,那么就明显是有人故意不想让我们查出真相来!”
听完邱雨的讲述,江玉钦皱紧了眉头,想到自己所查证到的事实,眼下再结合邱雨所说,那么也只有这个解释是合理的。
“难道你已经有线索了吗?”
看着江玉钦思索的样子,邱雨隐隐感到这里面好像还有自己不曾知晓的内情。
“不错,据我所知,他的确是邢狱司的人有意放走的,不然那么硕大的一个水牢,想要出逃谈何容易,若不是得到了确切的授意,恐怕不论是谁都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说来说去,还是如此。
邱雨不免发出一声尬笑,虽然这是自己不大愿意相信的答案,不过好歹也算是解释了乔云为什么会突然间离开邢狱司的问题。
“你确定吗?”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邱雨不得不更加慎重,不过对于眼前的人,自己从来就没有想过在案件上面他会出什么纰漏。
“眼下这是已经证实的问题,你就是再不相信也是事实!”
邱雨听罢无奈的摇了摇头,想到苏毅在自己清醒之后所做的一切,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我就知道事情不会有我想象的那么容易,看样子他还真的是挺会演戏的。”
“那接下来要怎么做,乔云现在变得和三岁小孩子一样,我们又能做什么?!”
说是如此,只是眼前的事情到底还是要解决,邱雨此时也有点发愁。
“想不到刑部的人居然也会对如此的重刑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刑部之中也有人跟此事有所牵连的话,不是更加复杂了?”
邱雨说出了自己的顾虑,甚至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结果,假如他们在努力接近真相的同时恰恰是负责人不愿意细查,所有的努力可就都白费了。
“无妨,真相不会永远被掩盖,不过就是费点力气罢了!”
说是如此,但江玉钦看着有些狼狈的邱雨,心里也有些担忧。
“来来来,借过一下!”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秦之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风风火火的突然间就跑进了屋里由于速度过快的原因而带起一阵风,正巧从邱雨身边经过,她身上的味道就这样进了对方的鼻孔。
“你这是怎么了,身上这是挨到了哪里啊?!”
混合的气味实在有些刺鼻,还有点呛人,致使秦之玉本能的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
思索中的她就这样被打断,这时才真正注意到自己身上好像是有些不大对劲。
她皱了皱眉吸了吸鼻子,一阵怪异的味道从衣服上传来,邱雨一撇嘴,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看向江玉钦。
“你也闻到了,是不是?”
“这分明就是腐蚀的水汽味道,你究竟是去了哪里?!”
秦之玉捂着自己的鼻子自动远离她三米开外,胆小的她闻到这个味道就有些不由自主的发颤。
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吉利的东西,一般人可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
“没有,今日我只有和乔云接触过,之前都好好的,这味道可不是那么容易消散的,最大的可能性便是出现在这之前的行动中。”
邱雨冷静的分析着,说罢了心里其实又有些毛骨悚然,不过眼下最大的可能性也就是如此了。
“你说什么,可得好生想清楚,你不是开玩笑的……”
这种暗示已经算是足够明显,秦之玉登时被吓得魂飞魄散,而江玉钦和邱雨却同时在这时候点了点头,不过二人此时心中所想可是完全不同的。
“没错,就是你所想的那样,看来要解开秘密答案的关键就是在那里,不过不是那么好探究的就是了!”
看着秦之玉一脸的惊讶,邱雨显得很平静,虽说心底也有几分暗暗的惊讶,可是事实已经是摆在了面前。
“你,你还是快去清理一下吧,这味道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
秦之玉咬了咬嘴唇出声提醒道,跟着瞟了一眼江玉钦,被异味干扰的半晌说不出话来,不得不用手指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去吧,她说的没错,不过兹事体大,你可不能再隐瞒了,此事是否和乔云有关?!”
既然她说了只接触过这一个人,那么疑点最大的也只有他了。
江玉钦的神情有些严肃,看的邱雨也不免紧张起来,她也并不知晓对方所指为何,只是那探究以及审问的眼神令她有些紧张起来。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不必如此,直说便是了,我并没有任何证据怀疑一个失忆的人,更何况这味道如此浓重,如果他身上有,我难道觉察不到?!”
这样拐弯抹角的打哑谜实在是有些费劲,他们没有必要这样一唱一和的,想要说的和想要表达的早在自己的眼里已经十分清楚了。
看到邱雨温怒的神情,秦之玉只好不再多说,相反只好是硬着头皮将那件衣服接了过来准备拿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