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雨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那坐地下宅院很有可能就是乔云藏江家家主令牌的地方,所以在安顿好乔云后,还是决定去一趟那坐地下宅院。
可是乔云睡下后却又起了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太过激动的原因,乔云在昏迷中也一直不停的喊着什么。
“啧,这可怎么办?”邱雨无奈的看着死死拉住她不放手的乔云,一脸的无奈。只好再给乔云配副降烧的药。
一碗药灌下去,乔云的烧总算是降了下去,只是嘴里却还是念叨着乔玉生的名字。幸好这降烧药还有些安神的作用,过了片刻,乔云才总算是安静了下来,沉沉的睡去了。
邱雨又替乔云掖了掖被子,这才出门去那座地下宅院,只是有些奇怪的是,在半路上她总觉得身后好像有人跟着,回头看的时候却什么人也没有。
“哎,也许是烟花了吧。”邱雨无奈的揉了揉眼,自昨天将乔云带回来她就没有好好休息,一直在照顾乔云,所以现在眼花好像也有情可原。
那座地下宅院离邱雨的住宅也不算太远,不过片刻邱雨便到了地下宅院的入口前。
今日的地下宅院似乎和上次进去时不太一样,但是邱雨着急找那块江家家主令牌也就没有在意。
地下宅院的道路错综复杂,但是凭借着上次的记忆邱雨还是很快就找到了正厅只是这次却不见了乔玉生以及他的玉棺。
“怎么会这样呢,我明明记得官府只是将乔玉生那个男人下葬了,怎么会连玉棺都不见了呢?”邱雨一脸疑惑的看着空荡荡的大厅,十分不解,毕竟上次来的时候玉棺还摆在大厅里,现在这里却如此空荡荡,就像从来没有摆过玉棺一样。
空荡荡的大厅里散发着一种腐烂的气息,许是不能见天日的原因,大厅里总是有一种阴翳的感觉,大厅外时不时的传来丝丝冷风,让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眼看着大厅里并没有玉棺,邱雨只好四处找找,只是找了许久却还是没有找到。四周的偏房都已经找过了,根本没有玉棺的踪影。
“到底会在哪里呢?”邱雨搓了搓有些发凉的胳膊,看着黑漆漆的四周。“对了!我知道在哪了。”邱雨一拍脑袋突然想起了那个地方。
正常的人死后下葬前都会将尸体先摆在灵堂以示哀悼,原先她没有往那边想都是因为乔云一开始就将乔玉生的尸体摆在了大厅,实在是太怪异了,又加上这地下宅院实在是诡异,所以她才没有往这正常的方面去想。
邱雨很快就找到了地下宅院的灵堂,只是奇怪的是这地下宅院的灵堂却和平常人家的不太一样。
灵堂里面并没有供台,只有一块巨大的台子,而上面摆放的就是邱雨想要找的那个玉棺,灵堂的四周挂满了十二生肖所做的烛台,只是烛台上却一根蜡烛都没有。
邱雨环顾四周,总觉得这四周都是奇奇怪怪的,可是若要是说哪里奇怪,她也说不出来。
只能先去查看摆在灵堂正中间的玉棺。
玉棺还是按照那日的摆放方式,前朝南后朝北,只是有些奇怪的是这次的棺盖却是开着的。
邱雨走上前去,玉棺里果然是空荡荡,乔玉生的尸体早就被搬离了玉棺,只剩下垫在玉棺里的锦布和周围的一些陪葬饰品。
硕大的玉棺空荡的有些诡异,从外面渗过来的光亮更是让人感觉到毛骨悚然,邱雨看着玉棺,总觉得玉棺里肯定藏着什么。可是玉棺过深,只用眼睛看是看不出什么的,所以邱雨只能跳进玉棺里一探究竟。
地下宅院的温度本就比地上要地上许多,而这玉棺里的温度因为玉棺材质的原因而更加的低。邱雨一跳进去就觉着冷了不少,只是现下找江家家主令牌比较要紧,所以她也就顾不上这些了。
玉棺的底部是一些锦布,这些锦布并不是平日里陪葬会用到的白布,而是金线嵌织的暖黄色锦布,大抵是为了保持玉棺内的低温,锦布的材质也是采用的冰玄丝,触手生凉。
锦布丝滑却并不轻薄,似乎是因为叠了许多层,所以摸在上面也是厚厚的一层,想要单从外面看锦布下面有没有东西是很困难的,所以邱雨只能一寸一寸的去摸索,玉棺里本就昏暗,现下要摸索着找到江家家主令就更难了。
摸索寻找了许久也还是没有找到关于家主令的蛛丝马迹,邱雨趴在玉棺里腰酸背痛,只能先起来休息下,没想到猛地一抬头却撞上了一旁半开着的玉棺盖,还没来得及抱头,玉棺盖上就掉下来了一个东西,邱雨摸索着爬过去,拿起来一看才发现拿东西既然就是她寻觅已久的江家家主令牌。
“还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邱雨一手拿着家主令一手捂着刚才撞在玉棺上的额头,大喜道。
只是邱雨反反复复的看了手中的令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左思右想还是把家主令放回了原本在玉棺盖上那个凿好的凹槽上。“啧,还真是用心良苦。”邱雨看着面前这个凹槽,默默感叹道。这凹槽和家主令严丝合缝,若不是她刚才刚好一头撞在这个地方根本就不可能发现家主令就藏在这玉棺盖上,所以她才感叹这藏家主令的人还真的是用心良苦,毕竟一般人也不可能闲着没事跑到棺材里面,还用头去撞这玉棺盖吧。
既然已经找到了家主令,邱雨也算是安了心,现下不是将家主令取走的最好时机,外面找这个家主令的人太多了,如果她现下就将家主令带出去,不过是自找麻烦,说不定还会惹祸上身,所以她也就没打算将这家主令带走。
“哎,也不知道外面几时了,现在乔云也该醒了吧。”邱雨从棺材里翻了出来。
拍了拍手上沾的灰尘,刚想走出去,却突然听到后面似乎有人在叫她。只是还未来得及回头,便被人从会面一棍子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