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雨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秦之玉一个人,而二人却身处一个不知名的宅院里面。邱雨四处查看着周围的情况,而这房间她从未见过,更为奇怪的是,这宅院上空黑漆漆的,一片倒像是一座地下的宅院,而不是处于地面上的。
身旁的秦之玉像是陷入了恐慌,一般紧紧的抓着邱雨的手臂不放。
邱雨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发丝,轻声抚慰道:“没事,若是那人想要伤害我们,就不会带我们来这个地方。”
邱雨心中想着凶手放火烧宅院,并不是想要杀他们,而正是想要带他们来到这里,既然如此,那他们的危险系数就会比较低。
邱雨带着秦之玉,慢慢的朝前走着,一走一顿,而紧接着前方近,传来一股子恶臭的味道。
循着味道的来源,邱雨一直朝前走着,直到停在一处房间的门外,她瞧着这门的样子十分的熟悉,仔细回想起来竟然是少卿府凶宅其中的1间房。
如此一来,这所宅院是按照鬼宅的样子而修建的。邱雨推门而入,那股恶臭的味道竟然更浓了几分,映入眼帘的是一所玉棺材。
何人会把棺材放在房间里?虽是心中万分奇怪,也有几分害怕邱雨还是壮着胆子上前推了推那具棺材,可奈何力气太小,没有办法推动。
邱雨回过头看向秦志玉说道:“阿玉你过来帮我,一起把他推开。”
后者怯懦的看了邱雨一眼,压住心中的恐惧,上前帮着邱雨把玉棺材的盖子给掀开。棺材才被掀开了一条缝,隐约能看到里面的一些东西,当棺材才被彻底打开之后,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躺在其中,样貌如同少年,但已经毫无血色。
他身上虽然散发着浓浓的恶臭味道,可他的样子倒像是刚死了没有多久,而这股恶臭必须要在几年以上才会产生的味道。
邱雨猜测,这尸首定是宅院主人最珍爱的人,要不然的话他不会后会如此的财力去护着这么一个已经死了的肉身。
邱雨俯身仔细看了看尸体的样子,他的尸身完好,但是掀开衣服之后,胸口处竟有很大的一块刀伤,这应该就是少年的致命伤。
邱雨还没给这尸身做一个详细的检查,只听门口处吱呀一声,大门竟被人推开,一个穿着黑色衣衫的人,男子走了进来。
只见那男子双目是白瞳目光散漫,无神倒像是个瞎子,邱雨蹙眉拉着秦志钰往后退了几步,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人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男子倒也有几分恐惧,声音颤颤巍巍的说道:“你们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我的地方?你们是不是想要偷东西。”
他们不过是去宅院里面查案罢了,不仅是遇上了大火,被人弄到了这里也就算了,竟碰到了一个如此奇怪的男人,竟然敢说他们是来偷东西的!
可是如此一想,邱雨,心中咯噔一下,如果说是凶手将他们掳过来,那这个面前的盲少年又是什么人?
邱雨沉声问道:“这里是你的地方,那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男子冷声道:“这房子是我盖的,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你们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又干什么要问我呢?我还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在我的地方出现呢?”
一连串的几句问话让邱雨顿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难不成要说他们是被凶手给掳过来的,难不成是要告诉他,他的这所宅院里面住进了一个杀人狂魔不成?
想到这里邱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们不知道这里是你的地方,但是的话我们想离开这里,不知道你你可不可以带我们走出这个鬼地方?”
少年见面前的人,用着一股子恳求的语气同他说话,那底气也足了几分:“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我这里是客栈呢。”
一时间邱雨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毕竟这事关案子的重要性,其中内情是不可以告诉外人的,邱雨瞧着面前少年的样子,突然之间好想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她猛的低头看着棺材里边的尸首,面前的少年除了一双眼睛,同棺材里的尸首不一样之外,无论什么地方都十分的相似。
邱雨忙不迭的拉了拉棺材尸身的衣服,免得让面前的男子看见他乱动了她的东西,再将她们留在此处,毕竟,他们还是要靠他走出去的。
可就在拉动衣服的时候一块玉佩,从衣服的腰带中滑落出来,邱雨拿起玉佩看了一眼,上面赫然刻着一个生字。
生这个字好熟悉,而这个宅院又是仿照着少卿府那所别院的样子所改,邱雨不禁想起,这少年该不会是少卿府的儿子乔玉生吧?
这棺材里的少年是乔玉生,她面前的男子又是谁?他曾看见过档案,乔家的独子乔玉生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而那场大火就是在乔玉生死后的第7天所发生的。
还未等邱雨说话,身旁的秦之玉,默默的走到了邱雨的身边拉了她的衣袖,俯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师傅这附近有血腥的气味。”
此刻邱雨的鼻子里也是忽闻到了一股子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但是那股气味并不是很强烈,如果不是细问的话,根本就闻不见。
乔玉生的尸首在这个地方,而面前的男子又跟曹医生长得同样的容貌,而真正的乔玉生是根本没有同胞兄弟的,难不成这股子血腥气是面前男子身上所散发的?
邱雨警惕的退后了,沉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假装成乔玉山的样子?”
面前的男子突然改了之前那副怯懦的样子,随即变了一副十分张狂的模样,一抹冷笑你在他的唇边,像极了午夜中的鬼魅。
“你是邱雨,我听说过你,验尸手法高明,你也猜的没错,我不是乔玉生,棺材里的人才是真正的乔玉山,是我将你带到这里。我倒想看看你的本事究竟有多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