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邱雨哪里会是肯放弃的人,翌日,几人便去了之前所打听到的那处旧宅。
旧宅从外观所看,似乎已经被人给重新翻新了一遍,只是那朱红色的大门上落上了一层薄灰,门上锁着厚重的链子,上面的锈迹证实了此宅院很久没人进去过。
走近后再细细看去,那外墙之上残留的斑斑痕迹即便是过了多年也是掩盖不了的。
“几位可是看上了这宅院?”宅院旁边有个算卦的摊贩,那身着青灰色衣衫的男子岑岑走了过来。
邱雨心中猜想,许是原先宅院主子曾嘱咐过的,若是有人过来瞧这宅院,就且来问问,如此做估计是这宅院年久失修又无人居住很难卖掉。
“是啊,我们想进去看看。”邱雨这正愁着如何进去,他们若是破门而入还不知会被旁人看作什么,这算命先生一问倒给了她一个进去的机会。
“哎呀,各位真是有眼光,这宅院大的很,而且特别便宜,我这有钥匙,这就带几位进去。”算命先生生怕他们走了,赶紧回到自己的摊贩上,三翻两翻找出钥匙,三两步跑回来给他们开门。
邱雨眉眼轻抬,轻笑一声道:“这院子是个好院子,可惜是个凶宅,我可听闻这里面曾闹过鬼。”
朱云天开门的动作顿了顿,随后笑道:“这光天百日的,难不成几位还信鬼不成。”
邱雨来自现代,崇信科学自然是不相信鬼神之说,可却想逗逗眼前的算命先生,“那可不是,这毕竟是死了人的地方,他们怨气在此聚集,到了夜里指不定会对我们做什么呢。”
这算命先生还未开口,跟来的江乘风却脸色惨白道:“不会这么邪门吧。”
朱云天轻挑眉头,他阅人无数,根本不相信邱雨所说的话,因为邱雨的眼中根本看不到一丝的害怕。
邱雨咧嘴轻笑:“当然是假的,这世界上若是有鬼魂一说,那些被凶手害死的亡魂又岂会放过他们?”
江乘风顿时无言以对,只得回头去求助江玉钦,可他这二哥眼睛都要挂在邱雨的身上哪里还有工夫来管他。
算命先生带着几人进了宅院之中,那庭院里的杂草因为常年没有人清理,已经长得有半人高了,四处荒芜,满地的落叶。
“这宅子只是没人住才显得有些荒凉,可里面宽敞的很,几位买下来打扫一番即可。”算命先生在这院门口可蹲了许久不曾有人来问过,看这几人不像是本地人,若是本地人定是会绕着这宅院走。
可即便如此,算命先生说着这话时还是忍不住的打量着眼前的几人,就怕他们会觉得这个地方闹鬼从而不买。
“倒正如你所说的,还不错。”邱雨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哎呀,还是这位姑娘的眼光好。”算命先生一听邱雨这么说,那卖宅院的心更是迫切了几分,。
“不过这宅院原先发生的事情我也是有所耳闻的,倘若你想卖,总归是要告诉我一些什么才行。”此刻将他的兴致提了起来,如实告诉他她们此行的目的,恐怕他早已甩脸走了。
“姑,姑娘,这事恐怕不能说的。”算命先生面露难色,说话时都没了底气。
“我不信这些鬼神之说,不过我瞧这房子看起来还不错,只是之前发生的事情我需要听一听才能决定。”
一听这话算命先生面露难色,犹豫片刻这才开口说道:“这房子原本好好的,不过是因为里面死了人,可不知后来为何又传出宅子里闹鬼,自此后人都绕着这宅子走,生怕沾染上一丝霉气。”
“是传出去的闹鬼?难道不是因为这房子原先的主家真碰见了?”
“哎呀,不是,之前不过是有人说着在宅院附件瞧见了一女子在游荡,说的那叫一个有模有样,时间久了,就算没有的事情也变成有了,住在这宅院里的人都觉得到处阴气森森,主家就连夜搬走,特意嘱咐我帮忙将这宅子给发卖了。”算命先生说话间已经拿出钥匙将房门都打开了。
“听闻当年这件事情十分轰动,说是个家仆不甘被使唤这才有了杀心,将这主家的人都一一杀了。”邱雨轻声说道。
算命先生一听,脸色顿时煞白,四处张望着道:“姑娘,这宅子可阴气的很,可不能在这里提这些事情。”
“这光天化日的怎么就提不得,前面带路吧。”
可算命先生却停住了脚步,蹙眉看着眼前的几人,低声问道:“几位恐怕不是为了买房子而来的吧?我怎么觉得几位像是官家的人?”
邱雨回头看向算命先生道:“是又如何,倘若你可帮我们破了这案子,那这宅院的闹鬼风波自然也会不攻自破,你还用愁着卖了他吗?”
话虽这么说,可算命先生始终觉得有些怪怪的,可也不敢拦着面前几位,这几位瞧着穿着不凡,若是惹恼他们,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邱雨见他不说话,自顾自的走进房中,只见房中摆设素净,里处梳妆台上还搁着一块锦帕,她上前将锦帕拿在手中仔细瞧着,上面绣着的鸳鸯还沾着血迹。
“这帕子,看起来好诡异。”
话音刚落,忽而吹起一阵寒风,将她手中的锦帕吹落在地,邱雨弯腰去捡帕子的时候,发现梳妆台上有几道划痕。
邱雨蹲下身子去瞧,半晌功夫才瞧出上面似乎刻了一个字,是个云字,难不成是被害人看见了凶手的样子,是她所认识的?
“你发现了什么?”江玉钦见她一直蹲着似乎在瞧什么,便走上前去询问道。
“这里有刻字,是个云字,少卿府中可有姓云的?”邱雨沉声问道。
“姓云的?”算命先生凑上前来,小声嘟囔着:“好像没有姓云的,倒是有一个人名字里有个云字。”
邱雨回头问道:“是什么人?”
“是少卿大人家的侄子,在少卿府住了几年,他可是在那一场大火里已经死了。”算命先生说着,面上海带着些许惋惜,“听说那少年生的俊俏,文采也好,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