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个翻脸比翻书还要快的人,楚夫人简直都快要不认识他了,她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和从前对自己百依百顺言听计从的人背地里居然是如此的可怕。
她像一只发狂的猫咪一般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角歇斯底里的大叫着,听得出嗓子都有些破音了却还是死活都不肯松手,此时的她早已是连眼泪都流不下来的人了。
所有人都能够看明白的问题,只有她还在傻乎乎的被表面的甜言蜜语所迷惑。
“我真是傻真是笨,你说,你把老爷的钱都拿到哪里了,全部给我吐出来!”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为什么还能如此理所当然的享用着本就不属于他的东西,既然撕破了脸皮,那么自己还有什么理由替他隐瞒一切?
“你干什么你别碰我,连你都是他人的媳妇,还有什么好说的?!”
时至当下,哪怕是自己已经被人看穿,许昌仍旧是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望向楚夫人的眼神满是嫌弃,而且还想要强行将人推开来划清界限。
“你这个利欲熏心的小人,不管你是不是承认,楚铭本就是你的亲生儿子,而且你才是杀人凶手那三个女子,通通都是命丧你手,你这双血债累累的手心,不承认也是枉然!”
楚夫人哭喊着,并且用颤抖的手指着许昌那一副虚伪又令人憎恨的脸,心中尽是说不出的悔恨
她恨许昌,但是同时也更加恨自己,是她自己遇人不淑识人不明才引狼入室的造成这样的后果,如今她被害惨了不说,真正疼爱自己的人再也回不来了,更可笑的是连儿子都没有了。
“大人,您别信她的,她是在冤枉我,一切都是她的主意,我只是照做罢了,请您明察!”
看着楚夫人的样子,再看看眼前这个睁着眼睛说瞎话百般抵赖还想给自己磕头想要脱罪的人,邱雨这时候才站起身来。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们二人如今的下场,不管是你,还是她都是咎由自取!”
邱雨看了看许昌那张恬不知耻的脸,神情颇为严肃,同时更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满脸泪痕几乎喊哑了的楚夫人,二人截然不同的样子令她感到滑稽,而后竟然冷笑一声。
“放心,我自会说明事实,不过你可得听好了!”
“张远,把证物拿上来,让他心服口服!”
既然许昌如此这不见棺材不掉泪,那么自己也只好亲自把事实一一明说了,她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是就像许昌这样的人,看来是需要啪啪打脸才能认罪伏法。
“是,大人!”
张远听罢后二话没说直接瞪了愣在原地的人一眼后从存放证据的屋内戴着手套拿了一个木质的托盘将一件血衣放在上面一脸了然的摆在邱雨的面前。
许昌一看到这个立马就变了脸色,粗略一看便知道对方是有点慌了神。
“这衣服你可还认得吗?!”
邱雨勾了勾嘴角眼神清明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二人后熟练的用手法将衣服拿了起来将正面展示给在场的所有人。
这是一件标准的齐腰襦裙,通过展示可以清晰的看出下半身的裙褶上面有一个带有泥土的布鞋脚印。
“大家看,这是其中一个死者许倩儿在死前穿着过的一件衣服,这上面的脚印便是最好的证明,根据鞋印来看,这绝不是女性的鞋码,据此至少可以推断,不是楚夫人所为,对吧?”
邱雨冷静的分析着,此时在注意到许昌的时候,发觉他的眼神已经开始有些飘忽,根本不敢直视面前的东西。
“你躲什么,既然你说事情不是你所为,那么你敢不敢让大家看看你的脚?”
一会的功夫其实她已经观察到了对方的鞋子,尺码应该是差不多的,就算是他换了鞋,也一样骗不过自己的眼睛。
“这,脚丫子有什么好看的,大人,您就别再打趣我了……”
眼看自己这是被抓打了实处,许昌开始有点含糊和害怕,面对要求,动作有些躲闪,这下终于不再是开始的那一副强硬的姿态了。
“是吗,一边说着自己问心无愧,而一边又不敢来验证,许昌,你把我们都当成猴子了吗?”
一边的张远还没等到邱雨发话便已经讽刺出声:“大人放心,这里,就是他那一日所穿的鞋子!”
张远的眼睛很尖,自然能看出他是在害怕什么,一个连鞋子都没有换的人,又怎么可能还能狡辩呢?
最终在所有人的要求和审问之下,许昌不得以只能是硬着头皮站了起来,并将自己的右脚向前跨了一步。
邱雨只是一眼便已经心里有底了:“请你将鞋子脱下来对比上面的脚印和花纹是否完全一致!”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十分简单了,就算是他不愿意也已经由不得他,衣服上的脚印无声的证明了他的身份,同时更是有旁的证据加以佐证,他不承认也于事无补。
“这有什么啊,鞋重样的多了,又不一定是我穿的这一双,居然拿它当证据,你真是厉害!”
许昌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嘴里到现在还在为自己开脱,不过已经没有了任何作用。
“当然不止这些,还有楚铭,他的死也是你所造成!”
邱雨凛凛一笑接着说道:“他之所以会总是想要去青楼找人来发泄,一半原因是有苦闷的情绪在里面,但是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是原因你在他的茶饮之中放下了念奴娇,事实上而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东西的作用的原因,他才会一直都是处于亢奋的状态,最后加上心情憋闷,才会在基本耗尽了体力之后加上受刺激的诱因而死亡的,根本不是因为毒药致死,而是被药一点点的掏空他的身体所致!”
面对他人一针见血的分析,楚夫人一脸恨意的盯着许昌的脸,而他却只能是打着马虎眼装作不知道。
“什么念奴娇啊,要下也不是我,是他自己要去青楼的!”一边说着许昌一边转脸躲过她审视的目光。
“我早已在他的饮品之中检测出念奴娇的成分,如果不是长期作用,一两次根本不会有那么严重!”
她的尸检本事可不是装出来的。
“你给我住嘴,你居然用这样的手段,你是早就想好的要他的命吧,啊?到底是哪里来的这些下作的东西!?”
楚夫人随即扳着他的双肩立正言辞的质问着,令他不由得一阵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