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赤裸着脚,即使是那尖锐的镜子玻璃砸到了她的脚上,让她的脚鲜血直流,她也浑然不觉一样,因为现在她内心的怨气已经累积了一起,让她失去了理智一样。
她盯着那个残破的镜子里面的那个自己都看不下去的丑陋模样,脑子里想起的是沐之瑶站在舞台上那个受人瞩目的光芒万丈的模样,她咬牙切齿,眼睛猩红。
“沐之瑶,你这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整个房间里回荡的都是安巧那阴狠的声音。
……
“是沐小姐吗?”沐之瑶在去公司谈接下来的通告的事情的路上,突然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嗯,我是。”沐之瑶清冷着声音点头了。
知道她电话号码的人不多,而且这个人的声音有些熟悉,所以她就直接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了。
“我是陈光明,沐小姐,不知道您是想问我父亲的一些什么事情呢?”陈光明这次和沐之瑶说话的时候,语气多了几分复杂的东西了。
沐之瑶的心里微微一动,陈光明吗,他这是想清楚和要和她合作了吗?
“那你那里有什么信息是可以给我的吗?”沐之瑶把自己的心思给压下去,然后继续清冷着声音说道。
重活了一次,沐之瑶已经不会那么轻易就相信别人的人了,即使她知道陈光明的人品还是可以值得认同的。
但是人性还是有很多不确定的东西,所以她无法确定陈光明是她这边的人的时候,她还是会保持戒备的心的。
陈光明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但是这次他的声音却更加坚定了,“我看到了你比赛的直播了,你是安歆的粉丝,我知道,你一定是对安歆的死亡存有怀疑的。我的父亲的死因和安家有一点关系,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合作。”
听到了陈光明的话,沐之瑶恍神了一会儿。原来,他是以为她去找他是因为她是安歆的粉丝,想要帮安歆报仇的。
知道陈光明这是误会了,但是沐之瑶也不打算解释,因为这样就可以免去了自己的很多麻烦。
看来,自己以后要是继续以安歆的粉丝的这个身份做事,也许会方便很多。
所以,沐之瑶红唇一勾,然后就对陈光明说:“好,那我等会给你发过去一个地址,你下午到那里去找我。”
挂掉电话之后,沐之瑶就安静地看着韩子皓给她发过来的各种公司想和她谈合作的消息。
自从她拿下了那个歌唱比赛的冠军之后,各种资源还真的是自动地找上门来了。
不过,钟月月现在只是她的助理,对这些内容不熟悉,她自己又没有经纪人,所以这些事情还得自己亲力亲为来做决定。
虽然韩子皓说过来给她调过来可靠的经纪人,但是她还是觉得不必了。
除了当年的那位,估计其他的经纪人她也是看不上的了。
可是沐之瑶不知道的是,在她从别墅出来之后,凌亦霆离开了别墅了,但是他去的方向是机场,他这次的目的地是……美国。
在公司处理好了一些事情,自然也是听到了不少八卦,例如前几天还是红透半边天的乐丹妮一下子就从天堂掉进了地狱了。她所有的代言广告商全部宣布和她终止合作,而且还因为她恶劣的形象对那些公司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她即将要面临要好多个巨额赔偿。
乐丹妮不是他们公司的,但是在娱乐圈这个共同的圈子里可还是得罪了很多人,因为她从自己火了之后,就开始保持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见到谁都是鼻孔朝天的样子,所以她现在这么狼狈了,圈内有多少人在光明正大地看着她的笑!
沐之瑶不过就是听了几句,就没有心思听下去了。
在她看来,只要乐丹妮得到了她该有的惩罚那就够了。
说到底,把她给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还是她那贪得无厌的性子,不值得可怜。
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沐之瑶就直接戴上了墨镜帽子,她现在要去见陈光明。
到了那间比较隐秘的料理店,沐之瑶打开了包间的门之后,就看到了陈光明在那里。
陈光明一眼就认出沐之瑶来了,他就想要站起来和沐之瑶打招呼,但是沐之瑶却把淡淡地说:“陈先生,很高兴你能再次找上我合作。”
虽然在电话里的时候很有底气,但是陈光明在面对沐之瑶的时候,就感觉到沐之瑶身上的那种洞察人心的气质,他又忍不住变得紧张起来了。
“我,我其实也不知道我有什么资格能和你合作,说到底是我想要找你帮忙的,我只知道在我父亲意外死亡之前,安家那边有人过来找他了,他自从被安家解雇回家之后,他的情绪就一直不对劲,好像一直在准备着些什么,说是当年安夫人对他这么好,他一定要想办法做些什么事情.后来,他就死了……”
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陈光明浑身还是颤抖的。
沐之瑶的神色也微微变得凝重起来了,陈叔的死,估计真的是和安巧那些人脱不了关系。
“真相,我希望我们可以一起调查。”沐之瑶抬头看着陈光明,眼眸里全是认真。
察觉到沐之瑶眼眸里的真诚,陈光明的紧张就减缓了不少。
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寸头。
沐之瑶这个时候才细心观察他。
把自己给整理了一番的陈光明现在已经露出了整洁的寸头,一张脸也没有沐之瑶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种沧桑的感觉,多了几分刚毅的感觉,一个属于三十岁男人的气势也出来了。
“你是退伍军人吗?”沐之瑶把他给扫视了一番,然后用笃定的语气问道。
发现沐之瑶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身份了,陈光明眼里闪过了惊喜,然后就点头:“对的,我好几年前就退伍了,然后就一直在家待业,后来又出了我父亲的事情。不好意思,那天让你看笑了……”
可能他对沐之瑶的戒备没有了,所以也不像是那天的那个严厉的样子,反而有几分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