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老太君院子的谢子寒径自去了自己的书房,而白氏、温姨娘和谢乐瑶三人却在花园逗留了一会儿。
温姨娘虽然不喜老太君,可也心知老太君一个老人,没有多少岁月可活,便有些惋惜的朝白氏道:“姐姐,你说老太君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晕倒了呢?”
白氏闻言,以为温姨娘这是在怀疑自己,可也不好挑明了说,便含沙射影的道:“哟!温妹妹这是在说姐姐我作为国公府的主母,却没有为老太君防着有心之人的谋害喽?”
“白姐姐,你这是在说什么呢?妹妹我有些听不大懂啊!”温姨娘拿腔作调的道,白氏这么明摆着的说自己谋害老太君,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这话的意思呢!
白氏依旧讽刺的道:“温妹妹可别这么说,本夫人可没有这个意思,你可别会错意了。”
温姨娘见状,笑着说道:“白姐姐,张太医可说过,老太君今日就会醒过来,届时有没有人谋害老太君,自然就知道分晓了,你我还是别在这瞎说了。”
温姨娘面上虽然笑着,可心里却在分析白氏的心理,这白氏上来就说自己谋害老太君,看来这事应该与白氏有一定的关系,看我不抓住你的把柄,届时看你怎么狡辩。
白氏闻言,也不想在此和温姨娘废话,她还得去和谢乐瑶商议如何把这事给谋划过去,便对温姨娘道:“温妹妹说得对,与其在这瞎担心,还不如去佛堂给老太君祈福呢!”
而一旁的谢乐瑶至始至终都没有插过白氏和温姨娘的话,这么两个宅院女人的平常斗嘴,她可没有兴趣参与,不过却是默默的等在一旁,听着二人的谈话。
“白姐姐说得对,妹妹我啊,这就回自己的院子给老太君抄抄佛经祈福,说不定今晚侯爷去我屋里的时候,还会夸赞妹妹呢!”温姨娘拉谢子寒来挤兑白氏,说完也不待白氏答话,便扭着腰姿,踏着莲花步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白氏见状,只觉温姨娘太过过分,如果不是温姨娘这个闷骚狐狸精在府里,自己又怎么可能不得谢子寒的宠,转而去找自己的表哥呢!
谢乐瑶见自己的母亲被温姨娘气得脸色都变了,便出言安慰道:“母亲,温姨娘再怎么得父亲的宠,不过是仗着自己的姿色好,再怎么风光,也不过只是一个姨娘,您又何必跟她一般计较呢!”
白氏闻言,脸色好看了一些,是啊!温姨娘再怎么得谢子寒的宠,也不过只是一个姨娘,哪有自己是主母来得风光,而且自己还有这一双儿女,温姨娘只有谢若云一个女儿,如今又是闹得名声极差,而自己的女儿谢乐瑶名声在外,自己怎能跟温姨娘一般计较呢!
经过一番对比,白氏心情好多了的对谢乐瑶道:“走吧!去母亲的院中,母亲有事跟你商议。”
“是,母亲。”谢乐瑶恭敬的道,对于自己的母亲,谢乐瑶总是尊敬的,不仅仅是因为亲情关系,还因为自己的母亲处处支持自己,为自己着想。
二人不一会儿就到了白氏的院子,进了屋后,白氏将屋内的丫鬟全都遣出去了,只留下紫薇和芬儿。
“乐瑶,张太医虽然查不出老太君是因为中毒了才晕倒的,而母亲将那毒药放在老太君的床上用品之中,谢宁芊又守在老太君的床前,她自幼吃的药多,俗话说久病成医,难保谢宁芊不会发现,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白氏有些焦虑的道。
谢乐瑶见白氏焦急的神情,非但不担忧,反而慢悠悠的道:“母亲,您之前不是说要给祖母祈福吗?”
白氏闻言,有些不明所以得道:“之前不是在跟温姨娘斗嘴嘛!哪能作数啊!”可转念一想,自己这个女儿一向想得比自己多,她既然这么说了,那自然是有道理的,便继续道:“乐瑶,你认为母亲该如何做?”
谢乐瑶见状,便耐心的道:“母亲,谢宁芊不是守在老太君的床前嘛!那我们就让她离开不就行了?”
白氏闻言,更加的困惑了,老太君疼爱谢宁芊,如今老太君晕倒了,谢宁芊在老太君面前服侍老太君,连谢子寒都没有说什么,她又能怎么让谢宁芊离开老太君的屋子呢!于是便道:“乐瑶,你把母亲弄得是越来越迷糊了,你父亲都没有让谢宁芊离开,我又如何能办到?”
谢乐瑶见状,都开始有些怀疑白氏是不是自己的母亲了,自己都说得这么明显了,她还不清楚,于是有些不耐烦的道:“母亲,您组织我们都去万山寺给老太君祈福不就行了,依着谢宁芊对老太君病情的关心,她又如何不去呢!”
白氏闻言,这才明白谢乐瑶之前所说的一切,也有些怀疑自己今天是怎么了?谢乐瑶都说得那么明显了,自己却还猜不出她的话外之意,便道:“乐瑶,你说得对,母亲待会儿就让紫薇去告诉谢宁芊,我们五日后,去万山寺给老太君祈福。”
谢乐瑶见白氏终于懂了自己的意思,担心白氏只知道与温姨娘斗去了,便提醒道:“母亲,今日老太君晕倒,若云妹妹可没有去,待会儿别忘了也派人去跟若云妹妹说一声,让她也一同前去,她对我还有用。”
白氏见谢乐瑶这么说,有些好奇的道:“谢若云现在都那副样子了,对你还有什么用啊?”
谢乐瑶闻言,也不直接将自己的计划告诉白氏,只是卖着关子的道:“到时候母亲自然就知道了。”
白氏笑了笑,开心的道:“看来母亲的小乐瑶长大了,更加聪明了。”
“母亲,您这是在戏弄乐瑶啊!”谢乐瑶撒娇的道,可心里却在计划着如何在万山寺上,再陷害陷害谢宁芊,让她不仅仅是与贤王爷解除婚约这么简单,如果可以的话,还能让她受点别的苦才好。
谢乐瑶想着,脸上便露出了狠厉之色,心里对谢宁芊的恨意就又增加了几分,她处处都比谢宁芊强,可容貌却不如谢宁芊,也没有谢宁芊那么幸运,能在幼时就与贤王爷萧瑾明定下婚约。
那可是整个京中贵女都希望成为的位置,所有人都拼了全力去争取的位置,谢宁芊却可以什么都不用做,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而且还不加以珍惜,竟然在长安西方出新戏那日对贤王爷说她不屑贤王妃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