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官员闻言,正欲上前一步言明萧睿逸的身份,但却萧睿逸伸手阻止了。
“本王很遗憾的告诉大家,本王不是贤王爷,而是当今皇上的七皇子,三黄兄赶路累了,今日没有来。” 萧睿逸有些遗憾的道,说完,还给乡亲们做了一个赔罪礼。
乡亲们见状,直接楞在了原地,传说中的“鬼王”竟然如此的和蔼,而且还给他们这些贫苦百姓行礼,这与传闻实在是差距太大了。
之前的大娘楞了一会儿就立即清醒过来,然后利落的给萧睿逸跪下来行礼道:“民妇参见七王爷民妇眼拙,没有认出七王爷,还往王爷恕罪。”
众人见状,皆闭住呼吸的望着地上跪着的大娘,很是担心萧睿逸会如传闻的那么冷酷无情。
然而萧睿逸闻言,亲自走到那大娘面前,破天荒的扶起大娘,然后对着大家道:“今日没有什么王爷,本王只是个见证大家拿到粮食后喜悦的人,请大家不要过于拘礼。”
受宠若惊的大娘,极为惊讶的对萧睿逸道:“多谢……七王爷……”
众人见状,又恢复了之前愉悦的心情,有些小声的说道:“七王爷真仁慈啊!”
完全不想传闻,当然,这句话他们并不敢说出口,虽然萧睿逸说了他今日只是见证他们喜悦的人,但毕竟萧睿逸身份在那里,自然得避着点,因为小心总不为过嘛!
“好了,大家拿到了粮食的就先回去做饭给自己的亲人吃吧!也给还没有拿到粮食的其他人流出空间来取,大家说是不是啊?”萧睿逸颇为和善的道。
大娘闻言,对着其他人镇静的道:“七王爷说得是,我们大家还是回去吧!”
“嗯嗯,走吧!走吧!”有些人附和道,完全忘记了贤王爷萧瑾明的存在,现在只剩下萧睿逸和谢宁芊两人留在心里了。
随后,拿到粮食的慢慢的离去了,场地上一时之间冷清了下来。
四个时辰过后,已经接近申时了,谢宁芊终于在萧睿逸的帮助之下将所有灾民的粮食都派发完毕,而自己是既累又饿,为了不让来取粮食的灾民等太久,她可是连中午饭都没有吃呢!
萧睿逸走到谢宁芊的身边,心情愉悦的道:“宁芊,既然来到了西北,我们去走走吧!”
既然让这西北灾民的心里有了自己和谢宁芊在一同赈灾的画面,而不是与萧瑾明的,他萧睿逸自然心里比较喜悦了。
可谢宁芊闻言,面上平淡的道:“王爷想去哪里走走?”
但心里却只想回驿馆吃上一顿饭,随后躺下歇息,想着吃饭,谢宁芊的肚子就有些不争气的“咕咕咕”叫着。
萧睿逸闻声,只觉谢宁芊太可爱了,但与此同时,也有些心疼谢宁芊,便道:“先找家酒楼吃饭。”
说完,便抬脚往街上走。
谢宁芊见状,一边起身赶上萧睿逸的脚步,一边急急忙忙的叫道:“清歌,快跟上。”
清歌闻言,立即朝谢宁芊和萧睿逸两人的方向赶,而萧钰见状,只是愉悦的笑着,并快步的走上前。
半柱香时间过后,几人便来到了看起来最为舒适的一家酒楼,并坐了下来。
小二见状,立即殷勤的道:“看几位客官的打扮,应该不是我们西北的本地人,可有什么想吃的?小店可有着我们西北最有名的菜呢!”
“把你们的特色菜上十个来。”萧睿逸淡定的道。
小二闻言,喜笑颜开的道:“好嘞!客官您稍等。”说完,便朝厨房的方向去了。
见小二走远了,谢宁芊这菜才有些疑惑的道:“七王爷,您这随随便便的点十个菜,也不知道是有多少,西北才受灾,说不定得浪费了。”
“无事”,萧睿逸淡定的道,“实在吃不完可是给路边的乞丐带去。
谢宁芊闻言,后些赞同的点点头,虽然她谢宁芊不是什么大善人,但对此并不反对。
不一会儿,店家带着小二就将菜悉数端了上来,摆放于桌面上后。
便恭敬的说道:“七王爷、谢二小姐,今日的饭菜是小人为感激您们今日为我们百姓派发粮食而宴请二位,希望您们不要嫌弃,请慢用。”
说完,就欲退下,不打扰谢宁芊和萧睿逸两人吃晚饭的意思。
谢宁芊见状,有些疑惑望着店家道:“我好像没有见过你吧!你怎么认得我们?”
“谢二小姐,之前是小人眼拙,没能认出您和七王爷,但我家主子知道店里来了服饰华贵的两人,并听完小人的描述以后,这才认出七王爷和您。”小二一脸歉意的道。
谢宁芊闻言,有礼貌的笑着道:“那宁芊就在此多谢老板了。”
“谢二小姐客气,您今日虽然是顶着朝廷的名义来赈灾,但是却为了我们百姓能尽快拿到粮食,连午饭都未曾吃呢!”店家一脸感激的道。
“是啊!宁芊是忙得连午饭都没有吃呢!”萧睿逸淡淡的道。
既然这些百姓的心里已经记下了谢宁芊的情意,那只要自己日后安排几个人在李府尹那里动动手脚,让他上奏表明当地百姓对谢宁芊的感激,那么不信自己的父皇不会有所行动。
店家闻言,心知萧睿逸是想让自己赶紧离开,莫要打扰谢宁芊吃饭,便立即惭愧的道:“小人思虑不周,就不打扰谢二小姐就餐了,告辞。”
“老板慢走!”谢宁芊淡定的道。
今日之事她具体也没有做什么,现在却让百姓对自己极为感恩的模样,她有些不习惯,加上自己原本就不是什么善人,为了达成自己的复仇计划,她会不惜牺牲别人的。
店家见谢宁芊这么说,便朝着萧睿逸和谢宁芊深深一鞠躬,然后便退下了,但心里却有些纳闷,为何陪着谢宁芊来吃饭的不是与她有着婚约的贤王爷萧瑾明。
但店家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人,什么样的人没有看到过,萧睿逸对谢宁芊的在意,他自然是看得见的,不然也不会出言“赶走”自己了。
内心里的疑惑不过一瞬便忘记了,再说,这事说小了是萧睿逸他们年青人之间的事,说大了,可是朝廷之事。
他一个小小的酒楼老板,可不是有能力置喙之人,故而妥妥的选择没有任何疑问,也没有见到过萧睿逸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