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若云见状,用力的甩开温姨娘的手后,疑惑的道:“父亲,这与母亲有什么关系?”
温姨娘则一直给谢若云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追问了,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生了这么一个傻女儿。
谢乐瑶立即附和谢若云道:“是啊!父亲,您可不能就这么定母亲的罪,母亲可没有承认这一切都是她做的啊!”
谢子寒见谢若云和谢乐瑶两人皆如此说,便怒道:“若云,你问问她白氏是如何当这国公府当家主母的!好好的药铺,如今经营成一个卖假药的铺子。”
而白氏听闻自己的女儿居然也这么说,顿了一会儿后,突然明白过来,谢乐瑶是让自己拒不承认,反正谢子寒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说明那假药是自己买的。
白氏遂哭着道:“侯爷,您要相信妾身啊!妾身是真的不知道这假药之事啊!”
谢宁芊闻言,瞬间知晓了谢乐瑶之前假意附和谢若云话的意思,只觉不好。
便故作担忧的道:“父亲,既然白夫人说她完全不知情,宁芊也相信白夫人是清白的,父亲只要将白夫人管家的账本取来,便可为白夫人洗清嫌疑。”
谢乐瑶闻言,死死的瞪了谢宁芊一眼,恨谢宁芊她这不是在帮自己的母亲,反而是会害了自己的母亲啊!
谢若云则傻傻的附和道:“是啊!父亲,还请您还母亲一个清白,也许是别的小人刻意诬陷母亲的呢!”
说完,还若有所指的看了看谢宁芊,仿佛这小人就是谢宁芊似的。
谢宁芊则大方的让谢若云看,这陷害白氏的人的确是她谢宁芊不错,可她谢宁芊不过是赌赢了五万两银子而已,断没有教啥白氏购买假药啊!
谢子寒见一向与白氏不和的谢宁芊竟然也为白氏说话了,便道:“谢璇,你同白氏的丫鬟紫薇去白氏的房里一同取来白氏当家的账本,看看她购买药材究竟花了多少银两。”
“是,侯爷。”谢璇恭敬的道,轻倾一稽首后,便走到白氏身边跪着的紫薇身旁,语气淡漠的道:“紫薇姑娘,请前面带路。”
紫薇闻言,胆怯的看了看白氏,之间白氏死死的盯着自己,并且眨了两下眼睛。接收到白氏的命令后,紫薇更加的颤抖了。
谢璇见状,又叫了一遍,“紫薇姑娘,请前面带路。”
紫薇这才颤颤巍巍的起身,走在谢璇的面前。
谢乐瑶见状,料到她的母亲白氏看来至少是参与了购买假药的事情,只觉事情越来越对自己的母亲不利了,可一时又想不到办法,只得焦急的坐着。
大约一柱香时间后,谢璇手持一本账册而来,而紫薇则如之前去时一样颤颤巍巍的跟在谢璇的身后,不同的是,紫薇用左手托着右手而来。
谢璇行礼后,走到谢子寒的右手边前方两尺的位置,一边将账册双手奉上,一边铿锵有力的道:“启禀侯爷,紫薇那丫头打算给属下一本假的账册,属下先斩后奏的拧断了她的右胳膊,请王爷恕罪。”
谢子寒闻言,心知这白氏必定有鬼,便一边接过账册,一边无情的道:“你做得很好,无罪。”
“多谢侯爷不追究之情。”谢璇说完便退到了谢子寒的身旁站着。
而白氏闻言,则哀求道:“侯爷,妾身知道错了,请侯爷恕罪啊!”
谢子寒闻言,也没了翻看账本的意图,便道:“你现在知道认罪了?还不从实道来。”
“是,侯爷。”白氏低声道,“妾身的弟弟赌输了钱,被人打断了胳膊,说他若是不还钱就拿命去偿,求到妾身这儿,妾身实在是没有办法,这才私自挪用了购买药材的钱给他还赌债的。”
白氏说完,一边不住的给谢子寒磕头,一边哽咽道:“妾身不知道会出人命,这才犯了错,求侯爷恕罪啊!求侯爷恕罪!”
“恕罪?你告诉本侯,那京兆府门前的一大批人如何处置?那死了的王铎家人如何安抚?你弟弟的命是命,别人命就不是了?”谢子寒依旧怒气冲冲的道。
白氏闻言,磕头的姿势一时不稳,瘫倒在地,一脸的后悔。
谢宁芊见状,则站起身来,走到中间,给谢宁芊微微一行礼后,淡定的道:“父亲,宁芊有一计,不知可否?”
谢子寒闻言,诧异的道:“你说来为父听听,如若可行,自然采纳。”
“父亲,那京兆府一直不搭理告状的人,想来也是怕得罪我们国公府,如此一来,我们便可用钱解决此事,您看可否?”谢宁芊镇静的道。
谢子寒想了想,觉得谢宁芊此言有理,便道:“如此,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说完便对管家道:“管家,此事你去处理,务必让民愤消失。”
管家闻言,恭敬的道:“是,侯爷,奴才这就去处理。”
见管家离开后,谢子寒便对地上的白氏道:“既然你已经承认了这一切的事皆是因为你私自挪用购买药材银两而导致的,本侯就先罚你去祠堂,谢家的列祖列宗先认错。”
“且看这事能否用钱解决,如若最终必须经由京兆府处理的话,本侯不会不让京兆府之人将你白氏带走的。”谢子寒补充道。
白氏只是一个女人,而国公府才是谢子寒最需要保护的,他堂堂国公府的侯爷没有夫人可以再娶,可如若是没有国公府,那他谢子寒便也不再是国公府的侯爷了。
白氏闻言,立即不停地磕头道:“侯爷,您不能这么待妾身啊!妾身为了国公府付出了多少心血,而且还为您生下了乐瑶和宏远这一双儿女,求您一定要救救妾身啊!”
谢乐瑶见状,也跪了下来,哀求谢子寒道:“父亲,母亲只是一时犯错,况且还是因为亲情,求您帮帮母亲吧!”
“是啊!父亲,求您帮帮母亲啊!”谢若云也哀求道。
谢子寒闻言,只觉头疼,用力的将自己手边的茶杯摔了下来,随后发怒道:“够了,事情不是还没有到那一步嘛!”
谢乐瑶和谢若云听到茶杯摔碎的声音,皆吓得愣住了,不敢再出言替白氏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