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家在村子里算不上最好的,但是却建造的很深,长长的一条走廊传来的味道,让宋秋儿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闻错了。
“怎么了秋儿妹妹?”陈浩见宋秋儿表情不对,微笑的问道。
“家中是否有长辈风寒?”宋秋儿严肃的问,“已经吃了两三天药了?”
陈浩听到宋秋儿这么问,忽然有点紧张的看着宋秋儿道:“我娘风寒,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宋秋儿看着陈浩,表情严肃口气严厉:“带我去见你娘,快点!”
陈浩被宋秋儿突如其来的这一下给吓到了,一时间竟然有些呆愣,看着宋秋儿不敢说话。
“你还在磨蹭什么,人命关天啊!”宋秋儿着急的推了一把陈浩,如果不是因为这是陈浩家,宋秋儿都可能自己闯空门去看看到底空气里弥漫着的这股味道是不是她问错了的!
“这边这边。”陈浩有点害怕,赶紧带着宋秋儿往他娘的方向走去。
陈浩的娘是有名的贤妻良母,住的房间跟这个房子里其他房子对比起来显得朴素许多,更没有什么香炉之类的东西,宋秋儿在陈浩开门的瞬间便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她喝下去的根本不是风寒要,而是一种看起来与风寒药极为相似的毒药!
这种毒药没有什么特别的症状,而且发作起来的病状更是跟风寒相似,发病的人常常被认为是风寒而不当一回事,如果不是宋秋儿远远闻出了味道,只怕不出几日,陈浩的娘就会因为毒发攻心而死!
“浩儿,这是?”陈母看到陈浩竟然领了一个五官标致的小姑娘进门,不由便误会了一些东西。
“娘,这是宋家的妹妹,宋家嫂子让她给你送东西来的。”陈浩说着,把钱氏让宋秋儿送来的东西交到了陈母手里。
陈母接过来一看,这些东西外表包装的倒是不错,由此疑惑:“怎么宋家嫂子会忽然让你送东西给我?”
宋秋儿也不好说是因为自己跟陈浩不对付,钱氏想要让陈浩给自己点苦头吃吃。,
“大娘,婶婶什么都没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宋秋儿说着,看到陈母身旁的丫鬟身上穿着一件丝绸里衣,眉头一皱。
陈母点点头:“改日我自己问她罢。”说着,陈母转头对陈浩道,“送送人家。”
宋秋儿却问道:“大娘,这几日风寒好多了吗?”
陈母一愣,似乎没想到宋秋儿会这么问,咳嗽了一声应道:“风寒嘛,不就是这样,过一阵子自己就好了的。”
“未必吧……”宋秋儿冷笑一声,上前一把拽住了陈母身旁的丫鬟,“说,是谁让你下毒害人的!”
“什么,冤枉啊!”丫鬟当即喊冤,看着宋秋儿的眼神里充满着不可置信,仿佛不敢相信宋秋儿竟然怀疑她给夫人下毒!
宋秋儿一把捏住她,冷笑道:“是么,那你来解释一下,为什么夫人治伤寒的药会被人换了?而这些人里面,只有你身上有那伤寒药的味道?”
“我身上没有!”丫鬟大喊道,对着陈母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指着天赌咒发誓道:“夫人明鉴,我但凡有一点对夫人不利的心思,让我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这么重的毒誓啊?”宋秋儿看着丫鬟问道。
丫鬟指着宋秋儿道:“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别以为你学了两天医术就可以出来随便骗人!”
宋秋儿摇摇头,看着丫鬟道:“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说着,宋秋儿晃了晃刚刚一直捏着丫鬟手腕的右手,对夫人道:“夫人,恭喜恭喜,你身边的这个丫鬟,竟然已经怀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
“什么?”陈母这下是真真正正的惊讶了。
自己身旁的丫鬟自己自然最知道,这个丫鬟还是一个没出阁的黄花大闺女,什么时候竟然已经跟人珠胎暗结,肚子里揣着一个两个多月大的孩子!
“浩儿?”陈母看着陈浩,眼神里是很明显的疑惑。
陈浩眼看宋秋儿还在场,对着陈母连连摆手:“娘你放过我吧,你身旁这个丫头我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话,怎么可能是我?”
“难道是……”陈母看着丫鬟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此时此刻怎么看怎么碍眼,“你居然还有脸在我边上待着!”
“夫人饶命啊!夫人饶命!”丫鬟一看陈母的模样便知道自己跟村长的事情已经被猜到了,忙不迭跪下为自己求情。
陈母猝了一口,狠狠甩了丫鬟一巴掌:“不要脸!”
宋秋儿在旁边低声劝道:“大娘你先别着急,你身上中的毒还没解呢。”
这时,陈浩想起了村子里所说的,宋秋儿曾经遇到过一个高人,学过医术。现在村子里的人看到宋秋儿,或多或少都会更尊重一点,毕竟一个神医在那,生怕自己那一天遇到什么病就要有求于宋秋儿了。
“秋儿妹妹,我娘的毒还有解吗?”陈浩看着宋秋儿问道。
“有。”宋秋儿要了纸和笔,写了一张配方交给陈浩,“你现在去镇上的药铺,按照这个方子抓药,回来之后让丫鬟每隔三个时辰熬一碗药让伯母喝下,几日之后就好了。”
陈浩接过宋秋儿的药方,看着宋秋儿的眼神发生了一点变化。
如果说以前陈浩想要宋秋儿,仅仅只是因为宋秋儿的外表,此刻开始,陈浩终于把宋秋儿当做一个才貌双全的人,看向宋秋儿的眼神里,开始有了火光。
然而宋秋儿却对陈浩的变化毫不留意,甚至她离开之后,村长家里是怎么哭哭闹闹,又有一个丫鬟被发卖到青楼里去这些事情,宋秋儿一点都不关心,她只是忽然很想回到家里,看到阿木。
“砰!”
阿木在柴房里坐着,却忽然听到柴房的门被人用力撞开,一晃神,一个身影猛然撞进了他怀里。
以阿木的身手,他有一万种方式可以躲开这个人,可是他没有。阿木只是小心翼翼的看着怀里的人,手臂在空中悬空了半天也没敢落到她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