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江说起来,一天到晚想着治好宋秋儿,也没有注意到这种细小的事情。
直到阿木问起来这件事情,才恍然大悟说道:“可以可以。”阿木此刻听了,赶忙把窗户打开,自己喜欢味道清新些,宋秋儿也是。
想着,打开窗户,把这味道散去了以后,从小抽屉里,拿出来香料点上,这时候,走到了宋秋儿床旁边。
一层又一场厚厚帷帐,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模样,想到这里,阿木心里更加心疼起来,是啊,说起来,宋秋儿最讨厌拉上这些了,只觉得人搁在里面,难过极了,为此,自己特意找了匠师,给她做了一串珠帘的,一来是美观,二来,也没有那副厚实感。
阿木揭开帷帐,一下子就看见了这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宋秋儿,有人说,白皮肤的人,是最好看的了,可是,这要真的说起来,有哪里是这样,说起来的话,分明,现在阿木看着躺在床上的宋秋儿,分明,这里面,只有这无尽的心疼。
宋秋儿此刻,脸上一丝原本该有的鲜红也看不出来,留下来的,只有让人觉得心疼的脆弱,就好像,这宋秋儿,就那么站着,就让人觉得,打心眼里开始心疼起来。
好似一个瓷娃娃,分明只让人觉的怜惜,此刻,慕容庭看见这副模样的宋秋儿,拿着药碗的手,险些没有抓稳,自己没想到,就这么短时间自己没有见到宋秋儿,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想到这里,不禁把药碗放在一旁小桌子上,抚上了宋秋儿的面颊,果然,脸很冰,就好像,一下子会离开一样,白皙的手指上,那颜色,似乎已经白的不正常起来,分明,全是毫无血色,让人看了,真担心一下子,那微弱的生命,就那么离开了。
阿木看到这里,只觉得,这宋秋儿,自己这么久没见,她,瘦了,原本脸上还有着婴儿肥的,此刻,已经瘦的只剩下颧骨,人家常说,瘦下来一定好看,可是,这个,似乎在阿木家面对宋秋儿的时候,是不存在的,分明,阿木可以感觉到的,只有心疼。
再看看宋秋儿的面容,一向好看的眉毛,皱在了一团,就哪怕,在睡着,心里,都那么难过么?
阿木看着,心里却不禁发出这种感慨。
拿过药碗上的小勺,舀起来一小勺,送到宋秋儿嘴边,想让她喝下,可是宋秋儿此刻,也大有些不乐意,在阿木看来,宋秋儿此刻,心里就是不乐意,想着,喂了几勺以后,阿木也发现了那人的话语,的确,宋秋儿喝个药,是十分麻烦。
想着,看了看那药,又看了看宋秋儿,即便自己讨厌着喝药,可是,自己这次,碰上的是宋秋儿,如今,也就只能算是舍命陪君子了,想明白了这里,阿木索性,端过来汤药,自己喝了一口,含在嘴里,就那么渡给了宋秋儿。
舌头撬开宋秋儿牙齿,汤药顺利灌入宋秋儿嘴中,没过多久,一碗汤药已经见了碗底,全然没有一些剩下,此刻,阿木看着那空荡荡的药碗,忽然间只觉得,有些意欲未尽。
除了这一开始,自己喂宋秋儿的时候,拿着勺子喂了浪费了些,这到了后面,全然没有一抹浪费。
两个人就这样,呆了一夜。
许久,阿木合衣而眠,就靠在宋秋儿床沿边上,睡了一小会,接着,被幻影叫醒,这才发现,原来这不知不觉,已经到早上了,想到这里,幻影不觉失笑。
原来,幻影过来告诉阿木的,不是别的事情,只是那药物,该如何处理。
阿木此刻,看了看在睡着的宋秋儿,这么一碗汤药原原本本灌了下去,总归,起了药效,一开始看着宋秋儿的时候,脸上还苍白的可怕,体温也冰凉的吓人,现在在看过来,脸上开始有了少许血色,体温也有所好转。
这个时候,阿木心里才多多少少放心下来,如今,听着幻影问起来药物,忽然,阿木想到,这医馆里,不是自己刚才,还看见了个医生么,凭什么让自己家小姑娘这么累啊,想到这里,阿木决定,把牧江支走。
阿不,是去照顾那些病患,至于自己小姑娘这里,就自己一个人照顾不就好了。
阿木心里打了个如意算盘,这样子的话,自己的小姑娘,病一好,第一眼就可以看见的就是他自己了。
想到这里,阿木派人派送下去,还让不少士兵听着牧江的指令。
宋秋儿得病期间,慕容庭衣不解带照顾他她,十分自责。
一下子镇上出现了这么多人和兵马,一看就是军队的架势,当地人都在窃窃私语,说着不少。
此刻,当地巡抚得知慕容庭的到来后,立马赶来接见。
慕容庭在照顾宋秋儿的这么久时间里面,也知道了不少关于宋秋儿最近发生的事情,看着宋秋儿疲惫的脸,慕容庭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第一眼看见宋秋儿的时候,她是皱着眉头的。
慕容庭从幻影那得知县衙老爷的事,所以,这一见面,也没给当地巡抚什么好脸色。
巡抚此刻,跪在慕容庭面前,脸上全是惶恐,自己如今,在这里跪了这么久了,可是,这阿木还是没有半点让自己起来的意,想到这里,巡抚心里,更加觉得惊恐起来,就是抬头,都不太赶,只一个劲跪在地上,也不说话。
此刻,阿木心里,也是打算借此给巡抚一个下马威,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管一管,想到这里,再一想想当时要是这巡抚出来了,自己的小姑娘,哪里需要受这么大的委屈。
想到这里,慕容庭心里,先开始止不住心疼起来自己家小姑娘来,出了对于巡抚的埋怨,此刻,阿木的心里,已经没有了其他情感。
“慕容将军……”终于,还是这巡抚一把老骨头了,禁不起这折腾,看着慕容庭就那么呆着让自己跪着,心里开始欲欲不平起来,看着慕容庭坐在那里,自己心里也想着坐下来,自己都多久没受过这种窝囊气了,想到这里,那人还是抬起头,问道:“将军可还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