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雨后的雨珠不断滴落在积水上,花瓣上,湖泊上,发出悦耳的声响,宛如一首唯美动听的交响曲。
“这雨,可算是停了。”湮墨仰望着天空道,享受般叹道,雨后晴,空气变得令人极为舒爽清晰。
刚在厅下与湮墨畅谈已久的凤长霆见时候不早,便想找个客栈住下,等待下一步命令,并且熟悉周围。
“恩,那么湮兄我也该告辞了。”凤长霆说罢便要转身离去,却听到身后湮墨喊住自己。
“凤兄,且慢。”
凤长霆转身疑惑的看着他,只见湮墨笑了笑双手抱拳道:“凤兄刚与我交谈甚欢,你我相见便是有缘,如果凤兄不嫌弃的话,便到在下府上暂住上一宿,如何?”
闻言,凤长霆看着湮墨真诚的表情,在想了想,这湮墨在千阳居住怕是很久,很多信息都可以从他口中得知,走上一遭也并不是不可。
“如此,就打扰湮墨兄弟你了。”
湮墨闻言立刻摆摆手,一脸欢喜道:“不打扰!不打扰!在下向来好客,并且对画有兴趣的人!”
“这……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凤长霆道。
在湮府,这府中有十个宅子大小,算在千阳是个大户人家,四周皆是鸟语花香,诗情画意。
来到待客厅,凤长霆惊愕地看着高堂之上的三幅画,里面所画彻底的冲击了凤长霆的视觉。
第一幅,避雨图。图内所画的是一个黑衣男子在瓢泼大雨之下,匆忙的跑在小亭下避雨。
第二幅,作画图。图内所画的是一个白衣男子在亭下作画,背后一个黑衣男子站在一旁作观摩之意。
第三幅,离别图,不,其实更贴切的说法是相邀图。图中白衣男子与黑衣男子互为礼拜,脸上没有任何离别之色,有的是恳请之情。
看着凤长霆惊愕的表情,坐在高堂之上的湮墨不由笑了笑,对着他说道:“凤兄不必惊愕,这画并不是我作,即使我有这画工,也没有这遇见未来之能。”
凤长霆闻言,不由一想,世有三师:画师,宗师,算师。其中算师一脉极为稀少,在这当今当代,较为出名的只有两人,当今皇上身边的国师,李层封。
还有一位是相传不受世俗约束的山居野人,秋风隔。算师出,左手沾星辰,右手卜八字,一步算十日,两步算十年,算尽汝一生,看透一世殇。
“当今只有两个道行较高的两人,一个是当今国师李国师,不过国师忙于国事,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凤长霆把目光停留在湮墨身上,想从他身上得到答案。
湮墨笑了笑,便开口道:“既不是李层封,也不是秋风隔,他只是我的一位朋友,我也想不到他当日所说之言竟然在今日应验,实在太高了,看来算师的预知未来之术着实让人可怕。”
凤长霆点点头,并不否认。
微风阵阵,门外忽闻道一股花香,凤长霆双眼寒芒一闪,侧脸看着门外的一道人影,那人影身上所散发的诡异之气令凤长霆有些忌惮。
“哈哈,湮兄太抬举我了,凌某只不过是个闲云野鹤,道法可比不上当今国师啊。”门口的人影身法飘渺,一阵微风袭去,人影鬼魅般的坐在高堂左手边的位置上。
湮墨看清来人,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他便是湮墨口中的那个算师,凌函。湮墨站起身来,拱手道:“凌兄谦虚了,凌兄这就是你当日所言的那名贵人。”
所谓贵人,算师盘中所算有三贵,发财致富之贵,升官加爵之贵,救命恩人之贵。
至于凤长霆对湮墨来说是哪个贵人,他并不知道,而此时凤长霆正在警惕着凌函,凌函刚才所施展的身法,足矣证明他是个高手,他的轻功绝对不在自己之下。
“哦?”凌函意味深长的看着凤长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让自己感到毛骨悚然,虽然知道凤长霆是湮墨的贵人,但是他的杀意为何如此之重。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凌函别无他想,微笑且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