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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周六,唐家小洋房,春天早早的就起床去帮张妈准备早餐,客厅里面只有唐仅在看着当天的报纸,清风和唐夫人还在睡觉。春天很喜欢现在这个样子,父亲很少回家,回国内已经两三个月了,第一次看到他在家。春天静静地看着他读报。最亲的亲人就在他的眼前,虽然没有暖暧的温度至少她觉得在这世上不是她一个人。心里面涌起一股股的暧流。春天把牛奶,面包,沙拉摆上桌子后,就向着厅里的唐仅小心翼翼地说,

“爸爸,可以过来吃早餐了。”

唐仅把报纸合上,移动到桌子上,喝了一口奶,慢慢地吃着面包,春天也低着头吃面包,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了,他们谁都没有说话,春天不敢说话但也感觉到了尴尬的气氛。

“管理局的工作做得怎么样?”

“都挺好的。”唐仅先说话,春天才敢说,在春天的心中父亲一直在她的心中有一定的威严。

“新人要懂得谦虚,不要太给别人制造麻烦!”

“好的,爸。”

虽然只是少少的两句话,但春天心理还是很开心的,因为至少知道爸爸心里面还是有她的。

“爸爸,你不等我一起吃早餐呀?”

春天和唐仅同时看向正在下楼梯的清风,清风只简单地穿了一件T恤裙中长款,披着刚到肩的长发,退去了往日的浓妆,清风看起来还是比较属于清纯的那一款美女。

“快来,你怎么这么晚过起床呀,小懒虫。”

唐仅露出了平时不会对春天的宠溺笑脸,伸出双手去迎接清风。清风一起来就搂着他爸爸的脖子,向他撒娇。

“来了,你们俩别闹了,快来吃早餐!”

唐夫人也已经梳妆好,双手拿着两个早餐,空不出手拉椅子,旁边的唐仅就直接帮她拉开,好让他入座。唐夫人笑着示意自己的丈夫

“谢谢!”

放好早餐后,唐夫人直接就拉开还附在唐仅身上的清风过来坐好。清风才嘟囔着坐下吃早餐。唐仅只看着她们俩笑。看着这一切的春天一边幸福着,一边羡慕着,一边忌妒着。这是多么幸福的一家人,而我也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不再过着独自在海外的日子这是我的亲人,可是此时此刻她总感觉自己在这个家里面的透明的,时有时无的存在。她觉得可能是她经常在海外的原因,相信相处久后,她也会融入到这个家庭中去,像清风那样真正拥有他们。

“爸爸,我和你说,我想去易讯哥哥家去!”

说着就又要向爸爸撒娇了。唐夫人马上在桌子底下拉了下清风的衣角示意她先别说。清风看了下母亲,知道了意思,然后就向还在看着早餐的春天瞪眼,哼了一声。春天明白是什么意思然后就起身收拾自己的碗筷。

“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

目送完春天,唐夫人才轻轻地对唐仅说,

“前两天听清风说喜欢易讯,你怎么看。”唐仅看了下一脸笑意猛点头的清风,

“易讯,易家大少爷?”唐仅摇了摇头。

“爸爸,还有你搞不定的事么,我的电话他都不接,易雪小Y头也不怎么帮我,上次我约他的音乐会周末就要开始了,我都联系不上他,呜呜!”

说着又要靠到唐仅的身上,

“易讯孩子,在这一群孩子里面我是挺看好他的,不过他心里想的是什么,谁都不知道,爸爸也帮不了你什么忙,我只帮你先问问好吧,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唐仅给清风打了个预防针,他心里也没底,易讯虽然表面对长辈很有礼貌,总是表现出一服很听话的样子,可是他也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听到爸爸的答案清风高兴的不得了,因为她知道,这事有70%的概率了。

“张妈,再给我一杯牛奶!”说着又跑到厨房去拿别的早餐了。清风刚离开桌子,唐夫人就一脸忧愁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唐仅说的这些她知道他的意思。

“这孩子这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上次去易家聚会后回来就一直在说易讯的好,你有没有和易家稍微提一下。”

“易讯这孩子无论能力还是实力都很好,这Y头给你挑了这么个女婿看来她还挺有眼光。”

“去,别贫嘴,和你说真经话呢!”

“易讯我是挺看好他的,不过他是个深不可测的人,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表面顺从,温柔尔雅,可是真狠起来,谁都不是他对手。虽然我和他父亲几十年的交情,也是看着他长大的,他会听我们长辈的事,都是些对他无所谓的事,如何他坚决要做的事,他父亲都拦不了的。清风的事,最重要的就要看他怎么想了。”

唐夫人听着不由地叹口气,

“一直和易家都是至交,如果真对我们家清风有点心思,我们以我们两家的交情也不会就只有清风一头热呀。”

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可是也不想放弃毕竟是孩子喜欢的。

“那现在怎么办呀?”

“看她那么喜欢,那只能给他们再多接触接触看看能不能培养些感情出来了。”

“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呢,这么严肃。”

话题的主人公拿着牛奶走回桌子,两个马上转变笑脸。

“我们能说什么,当然是你音乐会约会的事啦。”看着清风一脸低头的青涩害羞样子。唐夫人和唐仅俩人无奈地对视苦笑着。

凌晨一点,易讯回到北京自己在外住的公寓房,电梯提示10楼到了,拖着重重的行李箱,指纹开锁,换过鞋子后,连灯也不开,行李丢放一边,直接拖着疲倦的身子躺在沙发里。黑黑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易讯最喜欢这样子在黑漆漆的地方,不用面对任何人,可以卸下那伪装的面具。只有在这漆黑一片的地方才能做自己,才能感觉到那个人还在自己的身边,没有远离。还会给睡在沙发上熟睡的我,盖上暖暖的被子,以防我着凉。才能慢慢地回忆感受那最初给与的温暖。不用那么累地去用另一个面孔去面对所有的事所有的人。

周日,一缕缕清晨的阳光偷偷地透过窗帘照射到易讯所睡的沙发,耀眼的光芒让他翻了下身,然后用手去挡了挡光线,伸手去摸索放在旁边茶椅的手机,看了下时间,早上8点。起身拉开窗帘,屋子里一下子装满了阳光。187高的个子,魁梧的侧面,高高的鼻梁,搭配上均匀的五官,站在阳光下的背影显得自信又有点忧伤。

洗簌完后,易讯拿起厨房桌子上的手机在通讯录里搜索管理局小职员找到了春天的号码。当滴到最后一声都没有人接听的时候他急了,再重新拨打了一次。还是没有人接听。易讯马上翻找高杨电话。

“高杨,把管理局春天的地址给我!”

听电话里面易总的声音高杨慌了,不会吧,易总要去找春天。

“易总,春天家地址我们也不知道。”

“那你去查一下?打几次电话都不接,明显是在躲我,非得我亲自去找她。”

“好的,易总,你等一下我问下。”

高杨马上电话联系了管理局陈科长,易总叫做什么只能按命令做事,他不敢问也不敢违抗。易讯随即丢下手机在桌子上,本来就是赶回来处理这个事情了,回来前打了两次春天电话,现在又打还是接不通。三翻五次不接电话的也只有她了。

手机响了起来高杨的电话,

“易总,陈科长说局里面也没有春天的家庭住址信息!”

“什么,没有,什么情况,是陈科长说的?”

“嗯,我也问了张姨,他们都不知道,因为春天才入职二三个月管理局。”

易讯嘴角微微扬起一笑,这样子有意思了。

“你明天一上班,叫何律师在办公室等我”。

“好的,易总。”

这不应该呀,每个入职员工肯定会有资料档案更不用说是公务员了。正当易讯还想往下深挖的时候,电话响起来了,是易雪。

“哥,爸爸妈妈叫你回家。”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没和你说我回北京呀?”

“嘻嘻,就不告诉你,你快回来了,我等你!”

“我这边还有事,一时还没走得开呢!”

“哥,这个借口,你上周就和我说了,这周你一定得回来!”

“好好......”也只有易雪能叫得动易讯了。

晚6点,易家大门打开,易讯的路虎车开过了长长的一公里草坪路才到家门前。下车前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面带微笑地走下车推开大门,一进门就看到爸爸,妈妈坐在沙发上,妈妈一看到易讯进来,马上起来过来迎接,

“易讯回来了?”

慈祥的易夫人沈色说着就要去拉他的手,说是迟那时快,易雪先一把抱住他的哥哥,

“哥,你好慢哦!”

“你这小Y头。”

然后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易雪,看着旁边的妈妈,向厅里面的爸爸同时喊,

“妈,爸!”

“嗯,回来就好,辛苦了,来我们先洗手吃饭。”沈色微笑着要去拉易讯和正在看报纸的易阳光到已经摆好饭菜的桌子前。

沈色一边给易讯舀汤,一边说,

“做了你最喜欢的糖酷排骨!”

“妈,我也要糖醋排骨。”

“好好,你也有!”说着一人夹了一块。易阳光看着易讯吃着饭,试探性的问,

“最近忙什么,两个星期都没回来吃个饭了?”

“爸,你知道的嘛,按照五年的约定,还有一年的时间,我不得努力嘛?”

“还好,你还记得我和你的约定就,这五年你想做什么我没有管过你,给你足够的自由。不过你也知道的我也老了,都60多岁的人了,你不帮我还有谁能帮我?”

“知道了,现在我不是在收尾么!”

“工作固然也重要,但是现在你也快40的人了,终身大事,也得要加紧了!”易阳光严肃地说。易讯这个孩子从小就懂事,体贴父母。没什么事情可以让他操心的他也放心把事情交给他做。

“知道了,爸,你老就别老操心这些了。我会安排好的!”

“爸,你就不用担心这个了,像我哥这外貌这条件,追他的女的都可以排一公里了!”易雪俏皮地说。

“易雪,别乱说,小心哥发火了!”沈色好意提醒着。

“真的妈,比如唐家的......“易讯一块糖酷排骨塞进易雪的嘴巴里面,让她说不了话,看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就搞笑。

唐家女儿清风易阳光和沈色都知道,也很明白,唐家小姐喜欢易讯,可是他们也很清楚,这个事跟本管不了,易讯所要坚持的东西,干涉,强迫不了。

吃完晚饭后,易讯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呆呆地坐着,看着房间里的一切,所有的床,桌子,等家具都是最高级的,最好的。可是他的心却都是空空的,找不到一丝可以填满心的东西。他心想,这个家已经没有一点那个人的痕迹了,就连他的房间。易讯陷进深深的忧伤里。

周一,易讯一大早就来到了办公室,看到了早早在守等候的高杨和李律师。把手机放桌子上,看向李律师。

“李律师,你去查一下,管理局的唐春天资料,明天给我。”

“好的。”李律师把这个事记好。

“高杨,上次高峰项目的事情,你调查得怎么样了?”易讯转而询问旁边的高杨。

“高峰坡村的那个项目,他们是建筑化学电子产业基地来的,这个是在2015年标的地,现在也在等建设土地准许审核报批流程,已经做了2年的准备,设计还没有出来。计划是在3年内建成,现卡在审批这一块。”

“那这个不行,他们连设计都没搞,我们差不多机器进场地了,没有时间了,陈科长,你找了没有?”

“陈科长,我找了,他就一直和我说,是唐春天在负责,找他了没有用,看来他是铁了心推那边了。”

“这个老狐狸,嗯,我知道了,高峰那边你盯着点,我今天一定得要见到春天。”

“她还是一直不接电话吗?易总不会是要直接去土地管理局吧?”

“局里面不能去,等下走漏风声,把事情闹大了就更麻烦了。”易讯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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