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飞?”流飒有些迷茫,小沉鱼同他道:“就是要转圈圈!”
流飒点点头,“哦哦,那你可别眨眼,姐姐‘飞’的可快了!”
她话音一落,当真抱着小沉鱼转起了圈圈。一侧的杨青音已经懵了,看了看她地上放着的‘好吃的和好玩的’,再看她那结实的手臂,只觉得震惊不已。
拿些东西倒也不说了,不过这沉鱼好歹也有一小袋米那般重了,她怀孕之前,抱了一会儿便觉得累,可如今他却毫不吃力地将她举了这么高,还飞飞?!不得不说,这个南宫姑娘力气还真是大的很。
流飒转了两圈后,自觉自己表现的有些过了,忙将小沉鱼放下,随后才又尴尬地咳了一声,轻掸衣袖,讪讪笑道:“这孩子当真是太可爱了,方才我没忍住就,青音姐姐,你不会怪我吧?”
杨青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上前扯过她的手,在她的手背处写道:‘怎会?你这般喜欢我的孩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流飒挠挠头,“如此便好,如此我便能放心了。”
柳元洲回来时,便听柳连说家中来了客人,他原以为是谁,进了正厅一看,却见正是作日里的那个南宫姑娘。
柳元洲本就对他无甚好感,若不是因着作日他扶了一把小沉鱼,此刻他真当真想将他撵出去。
可想虽这么想,应有的礼仪却不能不顾,更何况杨青音却是极是喜欢她的。
思及此,柳元洲还是上前,两人互相见礼后,柳元洲才道:“眼见着快要用午膳的时日了,若是南宫姑娘不嫌弃,大可以留下来。”
他话音一落,流飒连忙摆手,柳元洲本以为他要拒绝,可却听他笑嘻嘻地道:“不嫌弃不嫌弃,我很好养,随意做几个菜便好了,对了对了,那个不要鱼,但是葫芦鸡,和蒸烧土豆还有青椒牛肉和八宝鸭以及蛋花汤可一定要有……”
“……”
杨青音见柳元洲一副吃瘪的模样,倒忍不住有些想笑,小沉鱼倚在那流飒的怀里,拍了拍她的手道:“南宫姐姐,我也爱喝蛋汤!”
“哈哈,那太巧了!那便弄两份蛋汤好了!”
他话音一落,再去看柳元洲脸色,笑意僵在了脸上,自知方才又有些得意过甚了。
平日里甚少经历人情世故的他,如今倒不知如何挽回,只能求救似的看向杨青音。
杨青音起身行至柳元洲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柳元洲这才沉下口气,吩咐柳连去为他准备。
席间,流飒倒是安静的很,方才两次他都表现得有些差,如今定然不能再出什么仇,要不然他的那个铁面无私的表哥还不得真将他送回去,思及此,流飒已然暗下决心,决不在吃饭时多嘴。
杨青音倒还奇怪为何他突然安静了下来,可还不等开口发问,便听一侧的柳元洲道:“娘子,今日我请了两位御医过来为你诊脉,你放心,他们定然会将你治好。”
“治不好的,算了吧。”流飒接过话茬后,自觉言语有失,忙垂下眼眸,生猛扒饭。
柳元洲方才已然忍了他许久,如今这一句话当真是戳中了他的痛处。
他放下碗筷,面容紧绷,声音也变得冷冰冰的。
“南宫姑娘,我是念在你作日扶了我女儿一把,才留你坐下吃饭,可是你三番五次言语不当行为有失,难不成当真是不知礼仪么?”
他此话掷地有声,整个饭桌前的人都放下了碗筷,看向对侧的流飒。
杨青音也不由皱了下眉,扯了扯柳元洲的衣角?
她知道他这是为了自己的病着急,可那‘南宫姑娘’虽是个有口无心之人,可到底也是个姑娘家,他这般说话,当真是让人有些下不来台。
思及此,杨青音又看向柳连,指了指那桌上的一众人,示意让他先照顾。
柳连应了一声,杨青音随即便将柳元洲扯了起来。
两人走到花园处,这里已然是绿意萌生,一片生机勃勃之像,杨青音见此情状,一时之间,心中突然生出许多感慨来。
半晌,柳元洲才叹息一声,有些无奈地道:“我知道娘子想同我说什么,只是……如今我真已心急如焚,又如何能忍得他同我这般说呢?”
杨青音笑笑,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与他写道:‘我自然知道你已是无奈,其实你我二人心中都有数,正如南宫姑娘所说,不是么?’
‘他也只不过是说了真话罢了,你又何必埋怨他呢?’
她写完这些,柳元洲的心中却是更加难受,不由想起了那无月宫的云亦,一字一句地道“若当真能将他找到,我定然要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以解我心头之恨。”
杨青音淡淡一笑,抬手抚了两下他的胸膛,用唇语道:“好了你消消气。”
柳元洲正要开口,却见小沉鱼从远处跑了过来,他不禁有些疑惑,“怎么了?小鱼儿。”
小沉鱼撅噘嘴,“阿爹!你对南宫姐姐太凶了!也不等他说完话,便来发脾气。”
柳元洲眉心微蹙,却听那孩子又道:“南宫姐姐说她可以将娘治好,你请的人都治不好,哼!”
她话音一落,便捯饬着两条小腿蹬蹬两步跑来了。
柳元洲双眸大睁,虽然他不喜欢那个什么‘南宫姑娘’,可若是他真的能将杨青音治好,他宁愿整日与她道歉磕头他都心甘情愿。
思及此,柳元洲便拉过杨青音,大步朝正堂去了。
此刻几人已经用过了午膳,桌子上也是空荡荡的,小沉鱼正倚在那个‘南宫姑娘’的怀里,轻轻的抠着手指。见了柳元洲过来,行了个礼后却依旧撅着嘴。
柳元洲皱眉上前,同那‘南宫姑娘’抱拳行礼,“南宫姑娘,方才在下有有失礼仪的地方,让南宫姑娘受罪,是我柳某人的错,倘若南宫姑娘真当能救我娘子,要我许下什么承诺我都愿意。”
他话音一落,那‘南宫姑娘’却突然调了调眉,“呵呵,你什么都愿意做?那群我要你即刻去死呢。”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只要我爱的人活着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