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管家关上房门后,转过身说道:“这是最后一间房了,三位觉得怎么样?”
“那还是第二间吧,最后这间的风格和场地都不太适合,毛竹竹你觉得呢?”Amee托腮思考着,这间虽然比第一间大,但是整体风格更偏日式多一点,场地上也会比第二间小一些,如果玫瑰花运过来布置,大概只能堆放在一起了。
“我也比较喜欢第二间的格局。”毛竹竹回想起眼前这间房的奇葩格局,脸上异样笑容都很勉强,现在这个年代居然有酒店把洗手间健在室外,不懂不懂。
呆在一旁的冯仲迩缓过神来说:“第二间还是大气一些。”
室外洗手间,还建在温泉池对面,这种格局怎么可能拿来布置告白场地。
“那咱们就要第二间吧,程叔麻烦您和酒店经理订一下房间哦。”Amee看大家意见一致,就给了程管家结果。
“好的卢小姐。”程管家恭敬的鞠了躬离开。
“那咱回吧,都11点了。”毛竹竹低头看了一眼手表。
“程叔,我们在大厅等您。”冯仲迩朝着程管家的背影大吼了一声。
“好的少爷。”程管家没有回头,但是冯仲迩马上就收到了消息。
“冯仲迩你别忘了明天场地的布置。”几个人慢慢悠悠朝大厅走去,Amee还提醒着冯仲迩明天的计划内容。
“我记着呢,您吩咐的事儿,我都是记在心里的。”冯仲迩脑海里只有Amee,那可是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现在她是自己的女朋友了,真好。
虽然两个人在一起的第一天,没有浪漫的约会,但这也算是约会吧,不过是多了毛竹竹和程管家两个电灯泡。他还抱过Amee,亲过脸,拉过手,这种阶段式的进展,在冯仲迩看来已经很满意了。至于浪漫的约会,来日方长,总会有的。
“能不能顾及一下我这个目前还是单身的人?”毛竹竹抬头仰望天空45度的忧伤,写满了那年轻的脸庞,怪声怪调的到让人觉得有些乐趣。
“你也替我想想吧,有女朋友的第一天,居然和她一起为闺蜜追男朋友。”冯仲迩这次竟然也一改往日互怼的模式,开启了温馨小男友的模式。
他看着这个和自己抢了一天女朋友的女人,心里虽恨,但无奈这人是心上人的心上人,再也不能硬怼了。
“怎么?你觉得委屈?”Amee看着两人温情的对话模式,显然很有乐趣的样子,怎么能少了自己。
“没有没有,你闺蜜就是我妹妹,帮她是我分内之事。”冯仲迩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看得出来笑容很勉强。
“嘿嘿,那作为我新上任的姐夫,是不是要对我这个妹妹表示一下呢?”看样子冯仲迩做Amee的男朋友,还挺不错的,至少他会维护她,不会让她受委屈,就算自己受委屈也会尽量依着她的性子和喜好。
“表示?我怎么表示?”女朋友都快被你撬走了,你还想要什么?你这个女人也太贪心了吧,要不是Amee还在,自己肯定又要同她舌枪唇剑的互怼一番。
Amee看了一眼手表,已经11点20分了,Michelle总监应该快到了,不知道有没有安排人接机,自己现在也过不去。她转过身去,掏出手机想给Michelle总监发条短信,可身边这两个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较量。
“比如,今天晚上把Amee借给我,彻夜谈心。”毛竹竹刮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乐呵呵的说着。
“你两这天天腻在一起,还差这一个晚上?”冯仲迩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尽量保持温和的语气。
“我只是想告白前夕,和闺蜜好好聊聊,这么一点小小的心愿,作为姐夫你都不能满足我吗?”毛竹竹收起笑容,突然会让人感觉她很累,然后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冯仲迩和Amee。
“我晚上和你聊天,什么时候还需要他批准了?”Amee翘着二郎腿,靠坐在沙发上。
“这不是你俩在一起的第一天么?总得顾及一下姐夫的感受。”听毛竹竹这话的意思,已经接受冯仲迩是Amee的男朋友了。
“冯仲迩,我晚上要和毛竹竹谈心,你没意见吧?”Amee像只狐狸一样看着冯仲迩,原来逗这个呆子也还挺有趣的嘛。
“没。”冯仲迩那里敢说个不字,自然是Amee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有也没办法,我只是通知你一下。”Amee摊开双手,一副无奈的样子。
“我哪敢,您开心就好。”冯仲迩只觉得和Amee在一起之后,她好像又变得不一样了,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变了的原因吗?还是自己不够了解Amee呢。
“少爷,房间都安排好了,咱们可以回去了。”程管家一身西装革履,挺拔的身形立在冯仲迩身边。
“好。”在毛竹竹的刺激下,此时的冯仲迩已经恨疲惫了,他迫切的想要逃离毛竹竹这个让他感到可怕的女人,没次问的题都可以被称为送命题,好在自己非常清醒,也很惜命。
闺蜜之间的关系,一定会有意见不合的时候,在适时的时候一定要摊开来说,把事情或矛盾说清楚,给自己给她人一个交代,闺蜜自然会理解的。如果你也和毛竹竹一样幸运的话,遇上一个Amee这样的闺蜜,那你都不用自己开口,在她心里你就是最好的存在。这个世界的守恒定律从来都是公平的,不是单单一方面的付出就行的,肯定是相互的付出,才会将这份友谊维持的更久。
回去的路上,夜空中的星变得更亮了,毛竹竹透过车窗遥望着那些距离自己很远的星星们。她又想到了自己和师姐之间的距离,一开始不也和这些星星一样吗?遥不可及,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要去和师姐表白。是缘分吗?是缘分吧。
此时在酒店的师姐,早已打包好了自己的行李,将宝石托付给宋厉森,委托他交给毛竹竹。自己则搭乘了晚上最后一班会上海的飞机,离开了东京。他果然开始离开了,放手了,开始用逃避来武装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