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静好的模样里,需要与被需要的人,都应该好好在一起。
细水长流的日子里,少折腾一些,看事情更透彻些,定能长久。
“毛竹竹,你过来一下。”走到酒店大门的时候,冯仲迩神神秘秘的将毛竹竹支到一旁,想给她传达一下自己对二人世界的向往。
“怎么了?”门口风大,毛竹竹捂着脑袋上的帽子,搂紧身上的外套,跟着冯仲迩从酒店大厅走到门口一拐角处。
“一会儿,你坐到副驾驶座上去呗。”冯仲迩也很直接的就说出来自己的想法,只是有点心虚,不敢和毛竹竹对视。
“为什么?”此时,毛竹竹小小的脑袋里有着大大的疑惑。
“给我和Amee一个独处的机会嘛。”冯仲迩倒是将这句话说出了一丝恳求的感觉,舔狗的卑微。
“这.......不太好吧?”毛竹竹挑了个眉,一高一低的眉毛揭示了她满脸的不情愿。
“没什么不好的,你看我和Amee为了你的告白计划,这么晚还得四处奔波。你知道的熬夜可是最伤皮肤的,其实人家一个男孩子也无所谓啦,可是人家还要追Amee嘛,为了你的事情已经这么劳累了,你就大发慈悲让我多一点和Amee独处的时间嘛。”娇羞的大男人——冯仲迩,上线了。做作的言语加上扭捏的姿态,以及自顾自的说一大长溜。
“虽然你说的很恶心,但是...也是有道理的,那我就......”毛竹竹摸了摸下巴,停下思考了起来。
“谢谢,我就知道你人最好了。”毛竹竹还没说出自己的结论,冯仲迩已经迫不及待的道谢了,就好像毛竹竹同意了一样。
“我还没说完呢”毛竹竹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嗯,你说,我听着。太感激的话稍微说一点就好了,我其实也还好啦,一个搬运工而已啦。”难道毛竹竹因为自己伶牙俐齿的解释,要开始大肆赞扬自己了么?诶,Amee好像在往这边走耶。毛竹竹要夸我,你就尽情的夸吧!不要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
“停!我的意思是:既然熬夜伤皮肤,我建议你就别去了,我和Amee去就行了。”毛竹竹嫌弃的表情看着冯仲迩,要不是在酒店门口,自己早就冲上去捂住他的嘴了,他最近是去过敦煌吗?
“......”冯仲迩也是没有想到,毛竹竹居然会拒绝自己,而且拒绝的那么直接和残酷。
“你俩在说什么呢?上车了。”几句话的功夫,Amee已经走到两人身边了。
“好嘞。”毛竹竹看到Amee,马上转身跟了上去,留下冯仲迩站在大风中凌乱。
冯仲迩站在门口拐角处,亲眼看着毛竹竹挽住Amee的手臂,两人坐到了车里的后座。
程管家从驾驶座下来,走到自己面前,双手搀扶起这具被戳到内伤的成年男人的身躯,扶着冯仲迩坐进了副驾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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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姗将腿上的伤口揭开后,整个人就开始昏昏沉沉的。
她晃晃脑袋,就在这时,胃里那些酸楚的东西终于起了反应,一个趔趄扑倒在地上。
于是,寂静的深夜里,一个摔倒在地的女人,疼痛感伴随着胃里不断翻腾的食物,呕吐声随即而至。
人生这条路上,没有永远的一帆风顺,也不会万事遂心。嫉妒只能让人生里所有的不如意都化作啃噬灵魂的鬼魅魍魉,入侵后的它们只会不断吞噬着原本健康的部分。
看着地毯上,散发着刺鼻气味的呕吐物,自己的脸上也蹭上了呕吐物,乔姗烦躁的皱起了眉头,可此时已然分身乏力的她,只能躺在那里等体力恢复一些。
乔姗缓慢的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白天发生的事情快速从脑子里浮现出来,她知道那不是偶然,但为什么受伤的会是自己。
体力稍微恢复的乔姗,慢慢的从地毯上爬了起来,靠在床沿上,只见地毯上出来自己的呕吐物,还有自己的血液粘在上面。不知是不是因为方才体力不支的原因,竟没有闻到这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
靠在床沿的乔姗已经没有力气再起来收拾地毯上的一片狼藉的呕吐物和血渍。
她累了,很累很累了,她甚至不想再去思考明天的事情,答应那个男人的事情,如何给Amee下药的事情,如何让自己和冯仲迩和自己生米煮成熟饭的事情,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去害人。可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还不是因为自己终究被忽视了,自己终究还是和他们不一样,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无法跨越这种阶级式的鸿沟。可自己已经明明那么努力的要融入其中了,为什么不被接受呢?他们为什么就不能多关心一下自己呢?
她又开始恨他们,恨他们出生就过着富足的生活,自信优雅的姿态和肆意妄为的人生。那些说着梦想的话,也只有他们可以轻而易举的去实现吧,再告诉世人只要你坚持就一定可以成功,可世人并没有那样的家世,同为普通世人的自己也只是表面进入了公司,并没有真正到达他们那个圈子。
矛盾在此刻充斥在乔姗的脑海中,一边是原则道德底线对自己的谴责,一边是敏感自卑不断对自己的否定。
最后,敏感和自卑赢了。她咬着牙,拖着一直在流着血的腿,踉踉跄跄的走到床头柜旁边,打开抽屉的第二层,里面就放着护士给她留的安眠药。但只有两颗,因为安眠药会让人有依赖性,这还是看在自己今天情绪崩溃的情况下,医生特意嘱咐给留的,这才有了这么两颗安眠药。
她找来纸将两颗安眠药倒在上面,然后拿玻璃杯子碾碎了,碾成粉尘粗细的粉末,再装回袋子里。毕竟一颗安眠药想要快速溶在水里也是不可能的,粉末状更易操作。
乔姗接下来的行为才让人叹为观止,或许是嫉妒的恨意让她有了如此大的动力吧。她居然将装着安眠药粉末的密封袋塞进了腿上的洞里,伤口经过酒精的刺激,又流了许多血,周围的皮肤组织和肉已经苍白的像一块腐肉,没有了知觉。再从抽屉里翻出纱布将伤口处包扎好,明天告诉程叔自己已经换过药了,不用再麻烦护士专门跑过来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