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太奇妙了!锕郎让享受在这一段美好中。
慢慢地,四周仿佛渐渐地安静了下来,鸟语花香的声音,泉水叮咚的分贝,若虚空灵的洞箫,一丝丝地流失、抽走,最后寂静无声。接着,天空仿佛闪出几道亮光,美妙的世界也随之消失。
眼睛似乎有点刺痛。锕郎不由自主地抬手轻揉眼眶,费力地睁开双眼。
“醒了?”
“舒服吧?感觉怎么样?”
呵呵,原来人还在这心理理疗室里,不是正躺在椅子上吗?貌似刚从梦境中回来。
窗帘拉开了,室外的阳光照射进来,刺刺的折入眼帘。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是怎么做到的?”锕郎不知从何说起,随口回应。
理疗师接过锕郎的话:“每个人的感觉都不一样,每一种环境都会让人进入一种自己的世界,在自己的界里,每个人的状态也都各异,我们的目的就是让每个人都感受到世界的美好,人生的美好,生活的美好,未来的美好,向往美好,未来才有希望,向往美好,人性才不会丑恶。”
“确定是有这么个意思。”锕郎经过这一番理疗,自然是能够感受到其他的奥妙,明白这理疗的目的性,最终解决心理障碍者的根源。当然,锕郎不会因为自己心里没有障碍而接受理疗感到异味,相反,他还很庆幸。
“小伙子,你马上就要新生了吧,回归社会,好好的做人,挺你,未来的一切都是非常美好的,非常光明的。”理疗师一脸真诚,一脸职业的鼓励。
专业的心理理疗师,监狱帮助犯人治疗心灵的医生,他们所做的自然是雷同的,例行方程式的流程,方式方法大同小异,都差不多。一般来说,许多犯人刑满释放前夕,都会前来做一次理疗,这主要是针对刑期长的,与社会隔离太久的犯人,一般短刑犯人则不必理疗,因为隔离社会太短,心理差异不会太大。
锕郎刑期只有半年多,本来是没有必要做心理理疗的,但他的目的不同,是怀着体验感受的目的而来的。
通过理疗,程序走了一遍,或多或少,或大或小都会有一些收获,都会有一些变化,因人而不同,而在每个人的心里,理疗师实际上也不知道各自的收获变化,这也不是他所能涉及的了。
或许眼前的理疗师并没有料到,锕郎一时兴起的一次理疗,竟然给了锕郎极大的帮助,他知道,自己进入了一种非常特殊的意境,那是一个属于自己的秘密,可意味而不可言传,也可能这就是超能力拥有者与平常人的差异吧。锕郎心里想。
其实心理理疗过程之后,理疗师根本各自的犯人有时会问问过程,犯人有的会向他描述意境,也有的甚至不用问都会主动的描述所进入的意境。看锕郎很沉醉的样子,理疗师很知趣,没有去打扰他,也就没问,锕郎自然也没有分享的想法。
至此,锕郎的透视超能力分别通过医院的X透视仪器、练习歌手肺活量秘诀、心理理疗法,这三种方式得到了不同程度的增长。
下次该是哪里了呢?锕郎心里很是高兴。
告别理疗师,离开心理理疗室,锕郎一脸阳光,一片灿烂。
“铃——”锕郎走出理疗室后,理疗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
“小伙子离开了?估计效果不错吧?”白大褂理疗师接到曾诚的电话。
“嗯,看样子效果还不错吧,整个过程很投入,很陶醉,在别的犯人身上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效果,我们营造环境,他们自己进入意境,意境是属于个人的,具体只有他自己才能感受到。”
回到中队后,锕郎如往常一样随大家伙出工收工,一天天度过这最后的几天改造日子。
监狱里罪犯改造是有改造分的,刑期较长的根据改造分和具体表现,可以申请减刑。但是短刑犯时间不够,改造分也挣不了多少,所以也就没有申请减刑的必要了。
有的短刑犯因为没有刑减,改造没有动力,不时有吊儿郎当者,然锕郎没减一天刑期,却表现、改造都很好。
有一些时间没关注苟三了,锕郎抽了点时间与其聊了聊,侧面含蓄地点了点早先约定的一些事情。苟三心领神会。
监狱里面的物品很简单,囚服归还,未吃完的食品分发掉,留得一份人情。坐牢,可是一包方便面就能收买一个人的,分发一些食品,能让某些人记住好长一段时间。
其他也不用早作什么准备,到释放时间了,警察自会提前办好手续,按时将其送出监狱大门,就那么简单,从警察手中接过刑满释放通知书,抬腿就走,结束一段刑期,开始新的生活,如此而已。
终于,还有一天就刑期满了,锕郎沉稳的心也有一些涟漪。
“锕郎大组长,监区曾警官找。”早晨出工时,老犯中队在各自的监舍门口集合,沿着操场边,整队待发,这时值岗犯人来叫锕郎。
犯人不能自行和私自流动,须由警察领着,也就是监管着流动。
锕郎跑出队伍,跟着警察来到监区,走进曾诚办公室。
“坐吧,明天就回去了,今天把你叫过来,是有点事想跟你说一下,明天我就不送你了。”送锕郎的警官走后,曾诚关上门,直接地对锕郎说道。
“曾警官,谢谢了,那么关照我,实在是无以为报啊,我会找你的,当然,不是进来坐牢的找你。”锕郎笑着道。
“嗯,我知道。我们不说废话了,开门见山吧,说真的,锕郎,从你开始进来,我就一直都在关注你,你很特别,这是真的,但是我还能感觉,你是一个异能拥有者。”
锕郎心里一惊,怎么会?自己很谨慎啊,异能量很少露出来,曾诚是怎么发现的?难道是林澜澜告诉他的?不可能啊,林澜澜这个他相信,绝对不是个多嘴的人,答应过的事也不可能口事心非的。
虽然锕郎相信曾诚的为人,也一直觉得他是一个值得深交的人,但此刻,内心的秘密被人点明,总觉得有一种被偷窥的感觉,很不舒服。
“怎么,怎么说——”锕郎不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