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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三人的真心

缓缓睁开眼,有水流的声音,轻轻地。

四周的景象由模糊变得清晰了,是山洞,还有光,她顺着光源着看过去,原来是堆火。

她在哪里呢?她头痛欲裂,胸口的旧伤也隐隐发痛。

她双手挣扎着支撑起上身,哎呀,她的脸一阵燥热,只见得自己身上只着亵衣,再看看身下,一具结实的胸膛也是不着寸褛,黝黑的肌肤散发出男性特有的魅力。

她羞涩地立刻直起身子来,离开男子三尺远,背过去,双手抱膝,蜷缩成一个小猫样。

她记得她跳下绝壁,感觉到自己一路下坠,绝壁下是深潭,她不习水性,跌进深潭的瞬间刺骨的潭水便让她失去了知觉。

她又回头看一眼那男子,仍然熟睡着尚未醒,似乎有些精疲力竭了。

她想起昨夜上觑风前在山洞的时候。

柳纪初安静的睡在她身边,一弯百月倒挂在黑夜中,她仰头看着,这觑风入夜后阴森寒冷,远处有野兽的一阵阵嚎叫。

突然一抹身影遮住她的视线。

她一惊,低呼:“爹爹!”

贺兰常厉示意地点点头。她回头看一眼里面的人,全都睡成死猪样,明白地随他而去。

一片狂舞的风雪里,贺兰常厉看着她,道:“云儿此次下山让为父很满意。”

她明白了,她爹爹已经知道了在纳修文庄、紫玉剑庄发生的事情。拜托了,她可是误打误撞,绝对不是为了扬她家的恶名去的。

“爹爹交代的事情云儿怎么敢怠慢嘛。”她一脸娇嗔,对着爹爹撒娇:“好久不见爹爹,云儿想爹爹了呢。”

贺兰常厉走过去,拂去她头顶的一片白雪,慈爱地看着她说:“云儿似乎长大了呢。”

“云儿永远都是爹爹的孩儿。”她撒娇的功夫全庄上下皆知,只要她绝招一出,贺兰常厉事事都依着她。

“云儿自医庄来赶得这样急是为了柳纪初吧。”

她见怪不怪,她爹爹从来就是什么事情知道,没人可以瞒过他。她点点头:“纪初的身子不好,我怕长途跋涉她有姓名危险,况且鲁豫达总拿纪初性命威胁我,我怕瞒得了一次瞒不了下次。”

“你和你娘一般。”贺兰常厉看着她好像又不是在看她,那五分相似的容貌承袭她娘,还有她娘的善心。

贺兰常厉又说:“你可知风无痕和文史段明已经到了山下。”

“我想他们会来,无痕肯定想在鲁豫达见到爹爹之前追上我们。”

“无痕在紫玉剑庄做得很好,六亲不认,我没有看错他。只是,”贺兰常厉背过身去冷冷地说:“他似乎逾越了身份!”

“爹爹!”她想了一下便脱口而出:“女儿对他是真心的。”

“我当然知道,不然八岁那年你为何把这世上唯一一颗金陵胤嚌令给他,那可是你娘留给你的唯一遗物。”

“云儿没有后悔。”

“对你,无痕还没有资格。”

“若女儿一定坚持呢?”

贺兰常厉看定她,然后一笑:“云儿,爹爹可以让你看看无痕的真心。”

“真的?”

“你明日带鲁豫达上绝壁,绝壁下是寒潭,你若想知道无痕的真心,你就必须付出代价。”

她没有犹豫,回答:“好!”

深潭底部洞穴。

弱小淡薄的身体蜷成一团,寒潭底部温度极低,她的外衣此在火堆旁烤着,她光着身躯冷得瑟瑟发抖。

一双结实的手臂自后往前牢牢地圈住她,男子霸道的气息占有着她,温暖的感觉随之缓缓而来,身体渐渐有了暖意,她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没有衣衫的阻隔,她薄如蝉翼肌肤触得男子隐隐传来一阵膨胀的欲望。

她轻柔地唤他:“无痕。”

“冷吗?”他温柔得如同这静静的深潭,手臂微微收紧想给予她更多的热量。

“无痕你真傻。”她微微一动身。

“别乱动,小傻瓜。”她不知道她现在任何一个多余的动作都会让他失去控制,压抑地说:“我说过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无痕,我想知道一件事。你……你……,”她吞吞吐吐居然说不出口,哎,平日里她可是三寸不烂之舌。

深呼吸一次,她问:“无痕救我是因为我是你的小姐,对吗?”

他叹一口气,实在看不出平时她如此聪明了得胆大心细如今却笨拙得让他气愤,他低下头贴进她的脸,说:“我救的是我的小姐也是我心爱的女人。”

心爱的女人?!她低低地惊呼一声,桃腮杏脸瞬间一阵红潮涌上,她转头去看他,两个人的头贴得紧密,她的唇瓣轻轻滑过他的唇角。

又是一记惊呼,呆呆地对着他的眼。

他眼里的柔波忽而显现,带着炽烈的****,一只大手往上稳稳地托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用力一拉,她往前,他的唇狠狠地吻下去。

这次不会有人在等她了吧。她躺下,他身体迎上,瞳眸深处的热烈映出她一张羞赧的脸,她闭住眼,在心里暗暗地告诉自己,这次绝对绝对不能晕倒!

她的意识已经不太稳,在他温柔的亲吻里身体不由自主地拱起来,微微轻喘清浅呼吸然后到不能呼吸,全身热得要烧起来。她感觉他的手在她的身体上不断游离,从脸到脖颈,透过亵衣覆上她的一抹圆浑,她低低一呻呤夹杂着一丝痛意,他停住手里的动作。

他触到她的伤疤,虽然愈合但是依然触目惊心,那箭在他面前狠狠地穿透了她的胸膛,那一瞬间,他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全身都要痛死过去。

“别看。”她覆上他的眼,那伤疤她沐浴的时候见过,丑陋无比,她不愿他看见。

他轻轻拽下她的手,眉头深锁:“还疼吗?”

“无痕不在就疼,无痕在就不疼。”她对他撒起娇来。

他反身过来,将她置于身上,紧紧抱住她。他能感觉到她的身子需要他,他也强烈地想得到她,但是他还是忍下来,她伤口初愈经不起这般剧烈的欢愉,他不能再让她有丝毫闪失。

洞穴之中,有熊熊燃烧的火,还有相拥而眠的人,都是这般地热烈,只是干柴在尽情地殆为灰烬,男人却在痛苦中一次又一次地忍耐。

在他怀里,她微微一叹气,她遇到的男人忍功都如此了得啊!

贺兰毒庄内。

文史段明把上柳纪初的脉,微微皱眉:“贺兰姑娘真给了你下了毒?”

柳纪初点点头:“姐姐说若我不服挨不到上山。”

文史段明叹气:“可这毒依然害了你的身子。”

柳纪初一脸平静地说:“我不怕,那时姐姐是为我好,我相信她!”

“哈哈哈哈,好一个相信她!”一个狂妄的笑声自他们身后响起,贺兰常厉点点头,欣赏的眼光道:“云儿从来不会看错人,这丫头果然很有胆量。”

文史段明镇静地说:“纪初身体不好,恐怕不宜在贺兰庄久留。”

贺兰常厉笑而不答,这文史段明是个聪明的小子,知道他有意留下柳纪初。

文史段明转换话题:“姑娘他们过几日便可回庄了吧。”

贺兰常厉点点头,笑容意味深长:“文史公子似乎很在意云儿。”

“贺兰庄主严重了,”文史段明有礼地回答:“我与姑娘算得上有缘分。”

“当日你不顾身份在剑庄救她,而后又治她借医庄之势护她,这只是算得上有缘分?”

“积善行德乃医庄祖训,换作他人我也定当相救。”文史段明句句有分寸,他不是鲁豫达,他听得出贺兰常厉话里有玄机,他面对的可不是一般的江湖中人,贺兰从云虽有一丝善念,他贺兰常厉决不是一个好人,若是被他抓住什么把柄,永世不得翻身!

“文史公子似乎对我有些顾虑。”贺兰常厉笑:“你放心,你救云儿一命,云儿已经还你一命,你医庄和我毒庄两不相欠,眼下我也不会有任何想法。”

果然深藏不漏,深居毒庄居然对发生的事了如指掌。

“没能跟你医庄结为亲家,我倒是遗憾得很。”

他怎么不遗憾,若云儿能和文史段明成亲,那医庄和他毒庄不就……对他百利而无一害。可惜了呢,宝贝女儿不喜欢他。

文史段明无奈一笑:“贺兰姑娘心有所属,在下没有这个福气。”

“若云儿真对你有意呢?”贺兰常厉忽然问一句。

这一个问题倒让文史段明一时没有回答上来了,沉默着,神情凝重。

贺兰常厉笑道:“文史公子,似乎你也不是这般心系于我女儿呢。”说罢,转身离去。

柳纪初在一旁听得很疑惑:“他为何这样说?当日哥哥可都要跳下悬崖救姐姐啊。”

若不是她阻止段明哥哥必定会跳下去,这样的举动难道还不能证明他对姐姐有心吗?她虽对他有情意但是看到当时那一幕她也就明白了,姐姐在段明哥哥心目中的分量,她……实在比不了。

文史段明叹一口气:“贺兰庄主说得对,我并非如我所想那样对姑娘好。”

“为什么?”

“当日在紫玉剑庄我就该知道了,万箭而来的瞬间我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救姑娘而是我文史医庄的名誉,就是因为我犹豫了那一瞬所以错过了救姑娘的最好机会。”

“但那不怪你,哥哥身为医庄少庄主理当会为医庄上下着想。”

“就是因为这样的身份,我才不能全心全意。”文史段明忽而苦笑:“风无痕就不同,他为了姑娘能舍弃他在紫玉剑庄的身份,甚至与整个武林为敌,若是我,我做不到。”

“风无痕在毒庄十年,他和段明哥哥不同。”

“他可以为她放弃一切,甚至是生命。”

“风公子确实很在乎姐姐。”柳纪初承认。

“当日我虽有想救姑娘的念头但在绝壁你拉住我的瞬间就打消了,我看到你想到我爹娘还有玲珑,想到我整个医庄,这些都是我一生的背负,我不能放,我不能这样自私。”

“就算姐姐也不行吗?”

“她可以,但是我会犹豫,我有一丝犹豫都会要了她的命。所以我不能,也不敢。”

柳纪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们是相爱的,不然姐姐不会给风公子下金陵胤嚌令。”

“你说什么?”文史段明回神过来,惊道:“姑娘给风无痕下了金陵胤嚌令?!”

“是,云儿姐姐告诉我金陵胤嚌令世间只有最后一颗,她给了风无痕。”

贺兰从云八岁。

夜幕垂垂,凉风拂面,远处野兽在嚎叫。

一颗小脑袋趴在窗台边缘,瞪着大眼睛看着屋内的情景,手执一块梅花雪糕,嘴巴里满满塞着梅花雪糕。

她摇摇头,屋外踩在凳子上的小脚再掂起来,脖子伸得很长终于看清楚了那一抹身影。

啧啧啧,这毒发作起来还真是吓人碍。

只见木床中,一个少年面色惨白,汗水如雨而下,面部表情抽搐得几乎要变形了,他咬着牙不吭一声,但双手死死地抓住被子,双脚用力地挣扎,最后,一口血喷吐而出,在地上溅出黑浓的残迹。

真是让人胆颤,让人作呕碍。

少年发现窗棂上的女孩,怒目凶光地看过去,吼道:“给我滚!”

“好好好,我就滚,就滚呢。”她回答得十分诚恳,笨拙的身子往上爬然后翻窗而入,双脚挨到软塌上再跃到地上,站稳。

“你给我滚!”不是让她滚么,怎么反而还爬进来了?

“你反锁了门,我进不来只有爬窗呐。”她一脸无奈,“无痕,我特意来看你呢。”

“谁要你看!”少年痛苦地挣扎着,双眼因忍耐而布满血丝:“你害得我还不够吗?!”

她一脸委屈,道:“无痕,我是好心呢,知道你今夜毒发我特意来送‘寻香百里’给你。”

“我不要!给我滚!”

哎,除了“滚”好像他什么都不会对她说一样。她叹气道:“无痕,你不服真的会死的。你想死吗?你死了你爹爹你弟弟你妹妹怎么办?你这是失信于我爹爹,我爹爹脾气不太好,最不喜欢人不守信用了。”

“你!”

“对了,我爹爹最近要去趟中原,也许我该让他替你去趟剑庄顺便看看你的家人。”她说得很婉转:“无痕,还愿意要‘寻香百里’吗?”

“你……你放下!可以滚了!”

她一个胖乎乎的小身体没有半点移动的意思,反而靠向床榻,蹲下来睁着大眼睛望着他,说:“无痕,你还真好看呢。”

少年气得痛得说不出一句话。

“无痕,我真的很坏吗?”

“妖女!”

哎呦,心里真是好痛,居然每天都要说几十遍地说她是妖女!

“无痕要乖乖的,每月一记‘寻香百里’按时服下。”

说完,她拍拍小屁股,起身又从窗户爬出去。

数日后。

少年穿过一道长廊,端着一盘点心,走进她房间里。

“小姐。”

“无痕来了碍,”她转过头去眼神一亮:“梅花雪糕!”于是兴冲冲地跑过去,小手抓起一个就放到嘴巴里。咬一咬,嚼一嚼,好舒服。

发觉有人直直地盯着她,她鼓着塞满雪糕的嘴看向他,问:“无痕为何这般看着我?”

“没有,小姐。”他低下头来,显然很心虚。

“无痕是想杀了我吗?”

“属下不敢。”连说话都显得紧张的。

她把梅花雪糕全数吞进肚子里,他抬起眼来惊讶地看着她,她居然笑脸盈盈地看着他。

然后,他看着她就这样倒下来,胃里的雪饼吐出一些来,带着鲜血,她倒在地上仍然看着他笑。

半个时辰后。

床上的人儿虚弱得只有一丝气息,贺兰常厉一掌而下,少年仰面倒地,面露狂笑:“没想到你贺兰常厉也有这么一天!”

“你想要云儿死?让我和你一样?!”

“你毒庄是邪魔歪道,全都死有余辜!”

“那好,”贺兰常厉眼里有杀意:“我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说罢,他取出一颗药丸塞进少年嘴里,笑道:“我贺兰毒庄毒药上千种,每一种都能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就好好给我受着!”

半柱香时间过去了,一炷香时间过去了……地上的少年除了刚刚受的内伤意外,丝毫没有其他的异常。

贺兰常厉诧异了,怎么可能,明明中了毒怎么会没有一点毒发迹象?!

少年笑了:“我从来没想过活着离开,哼,你女儿的金陵胤嚌令已经可以杀了我了,你何必再浪费。”

“你说什么?!”贺兰常厉狂怒不已,抓起少年的衣襟大吼:“她给你服了金陵胤嚌令?!”

有必要这么激动吗?少年狐疑,难道他真的不配吃他们这名贵的毒药?

良久,贺兰常厉放下他,缓缓站起来。

“你以为你这小小的毒就能杀了云儿?”

“今天不行下次我还会,总有一天我会杀了她!”

“你!”贺兰常厉忍住,道:“云儿根本就知道你下毒!她是故意服了你下的毒!”

少年微微一颤,怎么可能?他轻蔑一笑:“少唬我,金陵胤嚌令都给我吃了,她还有什么狠毒的事做不了!”

“她自幼对毒药极其敏感,除非她自愿否则庄内上下根本没人可以对她下毒!梅花雪糕她从小吃到现在,什么异常的气味她闻不出!”

少年似乎也惊奇了,相处时日不多,但他看得出她戒心极重,小小年纪城府很深,为何今日就轻易中毒了?

“哼,苦肉计!”他仍不相信,她定是知道他的毒杀不了她,所以用苦肉计换取他的忠心!

“你区区一个奴人何必对你用苦肉计!还把这世间唯一的一颗金陵胤嚌令给你?”

唯一的一颗?!少年真的吃惊了,不可能!江湖上中金陵胤嚌令之毒的确有其事啊。

贺兰常厉一沉:“金陵胤嚌令七年前就没有了,江湖上现在传说的金陵胤嚌令不过是我毒庄其他的毒药,发作起来和金陵胤嚌令相似而已。”

“七年前就……没了?”

“七年前云儿她娘去世我就将制药方子烧了给她陪葬了。”贺兰常厉转身看他,道:“知道你为什么刚刚吃了毒药没有毒发吗?”

他不答,眼里是疑问。

“云儿一定在每月毒发之日给你服了‘寻香百里’对吧。”

少年默不作声,不否认。

“这金陵胤嚌令乃我毒庄祖传秘毒,但你服下的已经不是七年前的毒药了,当年云儿她娘改良了金陵胤嚌令,服此金陵胤嚌令从此之后可万毒不侵,你刚刚没有中毒就是因为有它护了你!”

少年仍然是一脸惊疑,她……为什么给他吃这个?!

“你……你少欺骗我了!每月我仍然毒发,痛苦不堪,它不可能是解药!”

贺兰常厉又道:“云儿不是每月都会给你一记‘寻香百里’吗?它不但能够抵制金陵胤嚌令之毒还能助你练功,延年益寿!你若按时服‘寻香百里’五年,五年之后余毒消失,每月自然不会再发作,而你,从此之后,你的血一滴就是百毒的解药,两滴就是致命的毒药!”

床上躺着的小人儿,一张圆滚滚的脸蛋,但是没有丝毫血色。

少年皱眉站在床沿边,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

见有人靠近,小女孩警惕地睁开眼,一看是他,全身又放松了。

“原来是无痕碍。”

“你为何这样对我?”他的语气里没有任何杀意,似乎还很温柔。

“无痕都知道了啊。”那爹爹都知道了,完了。

他盯着她,再问一次:“为何?”

她小脑袋缩到被子里,一副害怕的样子,吞吐地说:“因为……因为我想无痕留在我身边。”

贺兰毒庄。

宝座上的贺兰常厉懒洋洋地看着下面的人,笑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男子脸色冰冷,躬身道:“小姐已无大碍。”

“你救我女儿性命数次,可以提出任何条件来交换。”

他直起身来,嘴角一扬,仍是一副无情的模样,冷冷地道:“属下救的不是庄主的女儿,是我的女人。”

贺兰常厉一惊,然后仰天长笑,笑声响彻毒庄,狂邪又冷静。

很好很好,贺兰毒庄需要的就是他这样的人!

贺兰常厉止住笑声,道:“无痕,紫玉剑庄,你还有机会。”

“十年前我已尽孝道,武林大会我亦救玉以行一命,今生两不相欠,各自为命。”

“若你剑庄之人再伤害云儿呢?”

“玉如阳的武功已经被我废了,我念兄弟一场,下次若在伤害云儿,我定杀他!”

“你想娶云儿?”

“是。”

“若我不许呢。”

“我会带云儿走,一年之内我必另起毒庄,三年之内西域各门各派定将纳入我门下。”言下之意,你贺兰毒庄我也照灭不勿。

贺兰常厉看着眼前的人,风无痕出奇的冷静看着自己,毫无一丝感情,他绝对不是在说假话,以他如今的武功和野心,独霸西域甚至整个中原武林都不是难事。

十年过去,玉如风已经消失,剩下的是六亲不认的风无痕。

半年后。

是人,都会有弱点,只要抓住人的弱点,乘人之危乃保命上策。

他人前人后冷酷无情,下手狠毒,西域各门各派闻风丧胆,避之不及,可谁知道他唯一的弱点是……

“无痕。”

“你叫我什么?”

“咳咳,相公。”好不容易憋出一句,叫着真是太别扭了。

喜烛对立,影下两人,洞房花烛夜。

她含情默默地看着他,轻柔地道:“相公原来一直都带着这素帕啊。”

她执起当日柳雁芙教她绣的字,天底下恐怕只有他可以认出那是一个字吧。

“当日你若不是太专心绣这字,你不会中毒。”

他救她出来的那天看见她死死拽着的素帕,抽出一看,歪歪斜斜的一个“痕”字,他心里真是又欢喜又疼痛。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她脸微红:“咳咳,相公,我们是不是该喝交杯酒了。”

接过酒杯,他微微皱眉,对面的人儿心里一紧。

他仰起头,一饮而尽,她的眉毛又舒展开了。

“相公。”

“何事?”他覆上她的身,衣衫一件一件地脱下来。

“除我之外,你……真的就没有过心仪的女子?”她仍然不死心,想起他十三岁前的情景。

“没有。”他褪下她的亵衣,阵阵火燎。

“真的没有?”

“那文史段明呢?”他动作未停止,略带醋意的大手抚上她的前胸,舌头戏弄在她的耳垂。

她不由地一阵娇嗔:“碍……绝……绝对没有。”她实在不喜爱他那弥勒佛的长相,我佛慈悲,罪过罪过。

“很好。”男人热烈的气息扑面而来,吻上她的脖子,****,然后是小腹,一路火热游离,惊起千层巨浪。

“碍……相……相公,我……”

“别说话!”他忍了这么久就等今天,她居然还在这个时候找他聊天!

“相……相公,其实鸳合鸯……”

“鸳合鸯怎么?”他突然停止所有的动作,警惕地看着她。

她一脸情潮未褪,洁白双臂缠着他的身,顾盼流转地望着身上男人说:“其实……其实近日我……我已将鸳合鸯的气味除去。”

“你!”他突然感觉血液有点汹涌,全身开始燥热,低低地问:“我喝了多少?”

该死!他对谁都有戒备唯独对她没有丝毫戒心。

“三……三倍的分量。”那文史段两倍的分量都抵住了,深潭下,她明白他忍功了得,决不能再次失败!

他低吼:“你会害死你自己的,知道吗?!”

她大眼一睁,一脸不惑,愈发诱人。

哎呀,她的嘴立刻被一张狂戾的唇截获,如今他还忍什么!

芙蓉帐暖,春宵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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