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牧秋秋只顾回忆,却没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竟走到医院里一处陌生的地下室。
这里非常的晦暗,冰冷的地面让牧秋秋光着的小脚丫颤了颤,一联想到关于医院的各种恐怖故事,牧秋秋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牧秋秋紧了紧宽大的病号服,就要离去。
“咳”
隐约间,牧秋秋听到一声男人的轻咳。
牧秋秋小腿一抖擞,难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果然啊,这人不能瞎想!
不过转念一想,牧秋秋暗骂自己一声,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哪还有什么妖魔鬼怪!
算了,这里面有没有人也不关自己的事,上面还有一堆事等着她去“处理”。
而就在这时,一阵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让牧秋秋刚刚迈出的脚悬在半空。
生前牧秋秋曾在国际上著名的军事学院帕瓦尔学院深造,这种味道她绝对不会分辨错!
牧秋秋的神经习惯性的紧绷,她屏住呼吸,一声不吭的看着味道传出的隔间。
静。
除了那声轻咳之外,没有任何动静,一瞬间,落针可闻。
难道有什么人受伤了?牧秋秋心里嘀咕着,如果是这样,那她不能坐视不理。
牧秋秋贴着墙壁,垫着脚尖悄悄的靠近...
随着距离隔间越来越近,血腥味越来越浓。
“请问需要帮助吗?”牧秋秋俏生生地开口,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楼道深处传来的回音。
“有人..”
牧秋秋还没说完。
“不许过来!”一道男声从隔间内传出。
男人的声音如行驶在大海中遇到的亘古冰川,性感却又危险。这不容置疑的语气犹如高高在上的天神,竟真的让牧秋秋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牧秋秋差点儿就被这声音勾了魂儿去,要不是现在环境这么诡异,她毫不怀疑隔间后面等待她的会是场艳遇...
不过,听这声音不像是受伤的人,而且这语气也绝不像是一个普通人能有的,可是什么人会出现在这里?
“你..是不是受伤了?”牧秋秋小心翼翼地问道。
既然这事碰上了,那牧秋秋绝对要负责到底,绝不是因为沉迷于对美色的幻想!
嗯,对,她就是这样的人!
隔间后面恢复了沉寂,牧秋秋的话如同抛入海中的石子,没有任何回应。
“要是受伤了你就吱一声,不用不好意思嘛,我可以帮你啊,我学过一些疗伤手段的,保证让伤口又好又不疼。”牧秋秋试探性地开口,“所以啊,我帮帮你?”
“听你的声音也挺年轻的,没必要那么保守,可以想信你姐姐我。”
啧啧,隔间后面一定是个害羞的纯情男人,牧秋秋差点儿忘了,现在的她也才十八岁而已,而且她竟然忽略了男人语气中的包含的危险信号。
不过,为什么她有种诱拐未成年儿童的感觉...
牧秋秋强压下自己内心想要一览男人真容的想法,继续“义正严辞”的讲道:
“咳,那个什么,如果不放心,我可以给你去叫医生啊。”
“留太多血可是会一命呜呼的哦。”
“你自己一个人吗?要不我留下来陪你说会话?”
好吧,她承认自己说这么多就是想再听一听男人的声音,正好顺道把人给救了...
也不是她牧秋秋花痴,估计这男人靠声音在外面就能把妹子迷个死去活来,她这还算淡定的了!
“不用。”
终于,在牧秋秋坚持不懈的哄骗下...不是,努力下!隔间里终于再次响起男人的声音。
声音还是那么冰冷,犹如海拔八千米吹出的寒风。
“真的不用?”
“不用。”
“哦...”牧秋秋有些失望的垂下脑袋,就听声音而言,里面的人肯定没有什么大问题。
听到了也满足了,反正人也没事,牧秋秋抬脚就要离去。
忽然,牧秋秋想到什么,小手从自己宽大的口袋中摸索着掏出一块东西...
“送你的,含着它什么伤口也就不疼啦。”
牧秋秋很认真地将一块奶糖递到隔间的幕帘前,这是她醒来从桌子上随便抓的,一路上用来解闷...
“嗯。”
许久,男人终于应了一声,一只白皙无暇的手掌从幕帘后探了出来,修长的手指让人心醉神迷。
牧秋秋一时间竟忘了手中的奶糖,还好,她仅仅走神了一刹那,马上将奶糖塞了过去。
男人的手掌随意地接过糖果,在这晦暗楼层中划过出一道动人的风景,如同要将此地点亮。
之后,静,又恢复了沉寂,就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
牧秋秋觉得自己好冤啊,热脸贴冷屁股不说,拿了她的糖连句谢谢也没有!
“那我走了啊?”牧秋秋嘟着腮帮子说道,保留最后一丝期待。
...
好吧,就当她的话是对个木头说的!
牧秋秋气呼呼的道了句:“真是个木头人,这样将来怎么找媳妇儿!”说罢,也不再回头,径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