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骗我。”精灵低下头,她努力把鼻涕吸回去。
“呵,怎么说?”希西丽雅轻笑一声,问道。
“我是一个小兵。”精灵抬头直视希西丽雅:“我知道的没我上司知道的多,你不拷问我的上司,却来问我?你觉得我傻吗?”
“试试有没有坏处。”希西丽雅歪着头说。
哭过的精灵似乎鼓起勇气,闭上眼睛,努力端正坐姿,平静地说:“请动手。”
王瑞举着法杖,抵着精灵的头,扭头看希西丽雅,用眼神征求她的意见。
希西丽雅拿出一张卷轴撕碎,然后将卷轴里封印的法术施加到法杖上后,用手比划示意王瑞松开法杖。
王瑞松手,那根法杖漂浮在精灵额头前。他看到希西丽雅嘴角泛起一抹笑容,少女说道:
“请回避一下,先生,接下来场面会有点血腥。”
王瑞站起来,走下马车。希西丽雅跟在他身后,一点声音也没发出
他们两个走出车厢,王瑞问道:“你这样能骗她多久?”
“一会就够了。”希西丽雅一边把食物盛到三份餐具里,一边说。
那精灵跪坐在马车里,额头传来的紧张感告诉她法杖并未离开,内心充斥着恐惧,她张开嘴想要投降,却又生生忍住。
“伟大的阿西娅欧人绝不屈服!”她在内心鼓励自己,等待自己英勇就义的时刻到来。她感到额头前的法杖有贴近了自己,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液。
心跳渐渐加速,精灵知道,随着时间流逝,自己离死亡越来越近,她忍不住在心里想:“这世界上没有比等待死亡更痛苦的事了。”
精灵开始回忆一生:“小时候父母总是冷这脸,好像自己不是他们的孩子一样,在自己七岁时送自己参军,在军营里遇到了许多的人,可爱慕的同袍却觉得自己是一个怪物,离开故土时议会长通过仆人为自己佩戴徽章。”
精灵想到证明自己英勇的徽章和家人,忍不住有一次流出眼泪。
“又哭了呢。”精灵心想,“但这次不一样了!”她张开眼睛,她要记住杀死自己的人。
“诶,人呢?”她心里疑问,这时马车门口传来脚步声,她猛地转头看去,这动作直接让她失去平衡。
她趴在地上看到一个清秀俊美的少年端着一盆水走进马车。这男孩看她倒下,急忙放下手中的水,上前把她扶起。
“你以为高贵的阿西娅欧人需要你的帮助吗?”精灵高傲地昂头质问少年。少年没理她,用手捧起水来清洗她的脸。
精灵闭上眼睛配合少年,嘴里说道:“你们想靠做这种事来让我感激你们?做梦吧!”
王瑞直到洗干净精灵的脸也没说一句话,他用一块棉布擦干精灵的脸,便端着水离开,留精灵一个人继续面对顶着她额头的法杖。
精灵发现自己一个人留在车厢里,少年离开时还关上了门。她还能活动的手指弹动,一把匕首出现在她手中,无声的割断绳子,她蹑手蹑脚地走向车门。
精灵停在车门前,想用耳朵贴在门上听一听外面的声音。她正要付出行动时,车门忽然开启,希西丽雅单手拎着食盒打开车门。
“奥略家的海獭!”她心里惊呼一声,用匕首刺向希西丽雅,精灵看到她眉头一挑,好像为自己解开绳索惊讶,她放开车门,单手抓住自己的小臂,然后一阵天旋地转。
那匕首在自己手里,但也抵住了自己的脊柱,身后的少女一只手就把她制住了。
“你动手吧!”精灵狠声说道。
“哦。”身后的少女应道。
精灵感觉自己后皮肤一凉,匕首扎破衣物后,就要刺破皮肤。
“啊!”精灵忍不住尖叫。
“哼。”身后的少女冷哼一声,把她推倒在地毯,精灵在地面翻身愤怒地仰视希西丽雅。
“吃吧。”希西丽雅把食盒丢在精灵面前。
精灵依然怒视她。她见状,便蹲下和精灵对视,然后拿起食盒打开用里面的勺子舀起一勺食物放在精灵面前。
“吃下去,还是死?”她问。
“我死也不会吃你一口东西!”精灵心想,但食物就放在自己鼻子下,诱人的气味钻进鼻子里,而她很久都没吃东西了。
精灵张开嘴,她依然怒视希西丽雅,后者相当配合的把勺子放进进自己的嘴里,之后温柔地喂她。
“我这不是真香!我这是在羞辱她,让德义戈王储喂自己吃饭可是阿西娅欧议会长都没做到的事。”精灵心想,但希西丽雅忽然不把食物喂进她嘴里了。她端着勺子,尽管离精灵不远,但必须要精灵往前探身才能吃到。
精灵咬牙,俯身吃掉食物。希西丽雅动作越来越快,一旦精灵不立刻吃掉,就会离她越来越远,精灵只能囫囵咽下口中的食物。
精正灵自得让希西丽雅侍奉自己吃完了一顿饭时,却听到她冰冷冷的声音。
希西丽雅:“我在那里面用了魔法了,你觉不觉得自己胃有些烧灼感?”
“你做了什么?”精灵感到自己的肚子里像是火焰燃烧一样。
“等一会你就从里熟到外了哟!”希西丽雅发出了病态的笑声,手上一抹圣光亮起,“我能治好你哦。”
胃里的疼痛感让精灵颤抖起来,她面前的少女又发出了来自地狱的声音:“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再让你吃一点哦。”
精灵满脸的恐惧,汗水从她苍白的脸上流下,滴落在地毯,她认命一般的说道:“你问吧,但我知道的不多。”
希西丽雅很快得到了精灵所知的一切,精灵对计划的了解确实不多,她就问了点别的。
“用魔法让人快速生长来弥补兵员不足吗?他们把人当成植物了吗?”希西丽雅怒火中烧。
王瑞看到她走出车厢,对她树了个大拇指:“用辣椒当魔法,真有你的。”
“因为我的胃也疼起来了。”希西丽雅说道,“人类真是爱好广泛。”
他们离城市很远,所以就地休息,他们三个人睡在狭小的马车里,王瑞和希西丽雅轮流守夜,希西丽雅在马车里睡得很沉。
王瑞看着火堆里跳动的火焰说道:“你要逃跑吗?”
精灵用布蒙住自己的脸,弯着腰跳出马车:“我是希西丽雅,精灵在里面睡觉呢!”
王瑞一手举起法杖,作势要使用魔法。另一只手暗地里在抓着一卷卷轴随时准备释放,他不能让精灵知道自己不是一个魔法师
“要这么凶吗?”精灵腹诽,但她老实的走回马车,王瑞被她吸引了注意力,没发现一双闪光的眼睛草丛里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