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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道路

女仆从王瑞身边走过,她开门让车夫将马车停到路边。然后自己跳下马车。

“这就是希西丽雅给自己安排的侍卫吗?”王瑞刚这么想,女仆就落到地上翻滚了好几圈。

车夫赶快停车,王瑞跳下马车,跑向趴在地上的女仆。

“这附近哪有医生?”他问身后赶来的车夫。

“这离最近的村庄还有半天路程。”

王瑞蹲下刚伸出手,要将女仆抱起,女仆细长的尖耳朵就抖动两下,用手支撑自己从地面爬起。

看来是刚刚翻滚那几圈卸去了冲击力,她站起来向王瑞鞠躬。就到路两旁的树丛中捡木柴去了。

车夫走到王瑞面前:“您好,瑞先生,我是公主殿下雇佣的马车夫。”他弯腰向王瑞鞠躬。

王瑞起身回礼,他弯下腰:“不好意思,敝姓王。”

车夫颇为尴尬,他想说点什么缓解,女仆就走回来,她放下木柴,示意车夫跟她走。

女仆叫走了车夫,留下王瑞一个人站在木柴旁,因为宿醉王瑞还有点头疼,他就坐在地上看着女仆打开马车外的暗箱,拿出马饲料给车夫喂马。然后掰直箱盖形成一个小桌子,在上面处理食材。

女仆很快配置好了一大瓶饮品,她倒出一杯捧给王瑞。

绿色的液体表面鼓起一个气泡破裂,他疑惑的看着女仆,不敢喝下这杯液体。

女仆见状,侧身抬起右臂,手虚握成握杯的样子,抬头把右手放到自己嘴边,用身体语言告诉王瑞喝下去。

女仆做出的并不是王瑞想“听到”的,他用左手点了点右手水杯,做出一副“喝下去”的动作,然后左手捂着心脏装成要倒下的样子,然后站直了用疑惑的表情看女仆。

女仆点了点自己的耳朵,把手抬到胸前,翘起大拇指。

“这东西做什么的?”王瑞问女仆。

女仆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手握拳翘起拇指转下,又做出喝下这杯液体的样子,然后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手握拳,翘起拇指向上。

王瑞正头疼,不然他一定以为这是在说自己脑子不好需要补补。

他仰头饮下杯中的液体,温热的液体流进嘴里,苦涩过后有一种甘甜泛起。他的疲劳和头疼就像被这温热的液体冲走了一样,让他身心舒畅,精神一振。

女仆离开去处理食物了,王瑞想着先把火生起来,便蹲下摆弄木柴。

他用打火石点了下,只有烟冒出而见不到火焰。

“我要去捡点树叶来引火”他想。刚要起身,一根箭射在了木柴上,他抬起头,一个头戴兜帽的男人走到他面前蹲下打了个响指,火焰在两人中间燃起。

几个手拿兵器的男子在树丛边站立,一个男人放下弓,刚才的箭就是他射出的。

“啊!”他惊叫一声,向后窜出,转身大喊:“快跑!”

马夫闻声向王瑞转头,他看到男人后尖叫一声,解开绳索,骑上马逃跑,还没跑多远,一根箭便把他射下马背。

王瑞向前奔跑,火焰迅速从他身前窜起一人高,围着他蔓延一圈将王瑞困在火焰中。

王瑞举起双手慢慢转身,隔着火焰看向这位带兜帽的魔法师。

魔法师的手下走到魔法师身后说道:“精灵躲进马车里了。”

“让他去开门。”那男子挥手让手下押着王瑞打开车门。

他们围过来,火焰瞬间消失,还没等王瑞做出反应,几柄刀枪便抵在王瑞身上。

他们押着王瑞走进马车,女仆处理食材的桌面十分整洁,连厨刀都收到鞘里。

“没准这是个侍卫。”一个手下说到,他话锋一转,“有钱人就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

他指女仆身上那件上衣——透过白纱能看到她精致的腹肌和腰身。

但这话说的王瑞燃起希望来:要是女仆真是希西丽雅安排的侍卫,那他还有得救的可能。

手下押着王瑞打开车门,进入马车。

女仆低头咬着手绢,眼泛泪花,侧坐在车厢最里面,她闻声看去。

看到是王瑞后女仆面色一喜,松开手绢,就要站起,几个手下随后进入马车,女仆半蹲半站,最后两眼翻白,向后倒下。

王瑞被他们牢牢绑住,破布塞住了他的嘴。他努力思考脱身对策,却不知在哪里招惹这几人。

那带兜帽的男子走进马车,摘下兜帽,王瑞看到他尖尖的耳朵。

他看着昏迷的女仆说道:“人类压迫我们精灵,用各种手段让她们成为实际上的奴隶,这样的时间不多了。”

“呜,呜。”王瑞努力发出声音,男子拽出王瑞口中的破布。

“她不是奴隶,是别人让她跟马车一块送我的!”王瑞说。

那精灵笑了:“和物品配套,难道还不是奴隶?”

“是送我不是送给我!”王瑞争辩道,“你这么说全天下的车夫都是奴隶。”。

“那车夫是人类,而这位是精灵,保受你们人类欺凌的精灵。”他把破布塞回王瑞嘴里,不在和他争论。

马车很快停下,两个男人押着王瑞走进山洞。

一条小瀑布出现在王瑞面前,他们把王瑞推进瀑布里,水流把他冲起,冲到了悬崖上。

王瑞刚想趁机跑路,几名身穿破烂皮甲的男子便用弓箭瞄准他,还有更多的人正在比量着不合体的华丽或简陋的服装——这是个强盗窝。

王瑞再一次举起手,他看到精灵抱着女仆从他身边走过。

“都是精灵,他应该不会对她做什么。”王瑞心安,开始思考自己怎么带着希西丽雅的女仆脱身。

“也许她根本不想跟我跑。”王瑞又想。

但是身后的男人也上来了,几把刀押着王瑞走到一个摆满刑具的房间,男精灵跟着走进房间说道:

“你最好主动解除伪装,否则我就会用刑具让你解除。”

“你说什么?”这句话但王瑞震惊,他很快回过味来,“你们抓错人了。”

“还嘴硬,上刑。”

这句话让王瑞以为自己穿越到了东方背景的异世界。但是刑具然后认清了自己还是在类西方的异世。

他们把王瑞抬到一个木制的拷问台上,绳索套住他的手脚,一名戴着面罩,身材高大的刽子手站在一旁准备摇动摇把。

男精灵走上前说道:“自我介绍一下,人类称呼我们为海精灵,当然我们不生活在海里,我来自在美丽的的阿西娅欧——在被德义戈侵占大陆以后。”

“你是阿西娅欧来的?什么时候?”王瑞知道阿西娅欧是和德义戈进行了数十年战争的敌人。

一个百年来以来德义戈和阿西娅欧没发生战争的白天、夜晚,所有时间加在一起都不过十年。

“我听说伪装魔法在身体变形后就会解除,不知道公主殿下使用的魔法要变形到多大才会解除呢?”精灵不回答王瑞,似乎是怕暴露了身份。

王瑞这时认为自己被希西丽雅利用了,他刚要解释却发现门口守卫的强盗无声无息的倒下——女仆从背后抹了他的脖子,捂着嘴轻轻的将他放倒。

他想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就模仿希西丽雅嘲笑吸血鬼语气说道:“我不指望你这头驴子能想出什么好办法了。”

那精灵也被他忽然嚣张的语气激怒,他手臂挥下:“动手!”

行刑者便要摇动摇把,女仆见此放弃潜行,大步冲向行刑者。魔法师发现身后有人,急忙向后退去,同时手臂抬起发射一颗火球。

火球近距离击中了女仆左肩,火焰包裹住她全身。飞溅的火焰点燃了半个刑房。

王瑞心中一凉,自己弄巧成拙,害死了来救自己的女仆。“她本来能自己离开的。”他心想。

“找几个人灭火,把尸体喂狗。”精灵认出了这是自己抓回来的女仆,他命令手下,转身就要离开。

一个身影从火焰中窜出,冲向精灵,精灵的侍卫来不及举起盾牌,便用自己的身体撞飞精灵。

女仆一刀捅穿侍卫,她迅速拔出刀,向左跳出两步躲开精灵两个火球。行刑者举起斩首斧向她劈开,她灵巧的侧身向右跳起一小步,躲过了刽子手的斧头,也用后者宽大的身躯挡住了精灵法师发射火球的路线。

沉重的斩首斧刽子手也难以挥动,他刚把斧头抬离地面,便感觉斧子一沉。透过面罩他看到女仆跳上斧头,后者跳起一记后旋踢踢在他右脸上。

刽子手向左倒下,同时也躲过了身后法师发射的火球。

女仆落下勉强躲过火球,火球穿过她因惯性飘起的头发。她向精灵扔出刀,法师的侍卫举盾挡下。

侍卫被盾牌传来的巨大力量击退两步,几乎要撞到身后的法师,他抬起头,女仆抡起刽子手的斩首斧,利用斩首斧的长柄越过盾牌劈在他的头上,侍卫倒下,女仆抬起头看向精灵。

精灵双手抬到胸前,一掌在下,一掌在上,掌心相对一个巨大的火球在他掌中聚集。

“你完了!”精灵想。

女仆身体后转,精灵以为她要转身逃跑。“你跑不了了!”精灵大叫。

女仆没有松开斧头,她侧身腰部发力转过斧头使斧刃向上,同时向前踏出一步从下至上,撩过法师身身体。

火焰已经要燃烧到行刑床上,王瑞正弯腰躲开火焰,可他双手双脚被绑在刑具上,没有多大移动空间。

女仆捡起刀子走向王瑞。王瑞以为她杀红了眼,还没有从战斗的状态下脱离出来,他喊道:“是我,我是王瑞!”

女仆一言不发,她走到行刑床前挥刀。王瑞闭上了眼睛,他感觉自己双手一松,坐起身来,女仆正割断他脚上的绳索。

女仆单手将他抱起。另一只手抓住刽子手的脚腕,拖着昏迷的刽子手风似的山洞。

魔法师的火球点燃了整个山洞,那些强盗取来水试图扑灭火焰,但这种魔法火焰连燃料都不用,用水扑灭何其困难。

女仆只是一言不发的向前跑,她当然会说话,但她正在装哑——她满是狐疑:王瑞似乎和王后、国王,吸血鬼没有任何联系,他只是被无辜的卷了进来。她已经想好了要向王瑞坦白。

而被她单手抱起,像个小孩坐在她手上的王瑞正想着自己能不能从有幸活下来的刽子手口中问出点什么,比如精灵是怎么成为他们老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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