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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问题

王瑞监狱的水牢中见到了希西丽雅,希西丽雅站在水牢中央,查理在她身后。两人抬头看几个吊在天花板笼子,那四个昏迷的吸血鬼就关在里面。

“殿下,您想知道什么,狱卒就回问出,您不必亲自来这里。”查理对希西丽雅说,他认为作为骑士应当劝诫领主。

“您放心,我不是为了他们而来。”希西丽雅回答查理。

“我是为了另一件事。”希西丽雅听到脚步声,她转头对王瑞说:“请您在这里坐一会。”

希西丽雅抬起手,王瑞顺着她的手看到牢房中唯一的椅子,他依言坐下去。

“我有件事问你。”希西丽雅背对王瑞。

“我知无不言。”王瑞回答,希西丽雅怀疑自己和吸血鬼有勾结他不意外。

希西丽雅向后瞟了王瑞一眼。

“不是问您,查理,回答我几个问题。”

“我所知的就是您所知。”查理扶胸垂头。

“那不一定。”希西丽雅手按在佩剑剑柄,她走到监狱出口,“这座监狱分三层,我们在最底层的水牢。”

她转过身挡在监狱出口:“当发生越狱或者暴动事件时,这里的魔法和机关就会启动,把犯人淹死在水中。”她停顿一会好像是给王瑞消化信息的时间。

“当然这对吸血鬼没什么作用。”希西丽雅说道。

“对我就很有用了,我是在场唯一的普通人,她想说什么?”王瑞心里疑惑。

希西丽雅继续说:“昨天是哪位祭司帮助了你?”

“是亚历克斯大祭司。”查理老实回答。

“这位祭司不是我能命令的,哪位陛下偷偷回到王宫了吗?”

“不是,我们碰巧遇到而已。”查理辩解

“查理!”希西丽雅语调徒然上升:“你记得我们最后一次见到老师吗?”

“我当然记得,那时我们还起了争斗,都受了点伤。”查理回想起往事,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时候老师准备食物,我们比试了一下,结果打出了真火。”希西丽雅轻声说。

“那时候我刺伤您的手臂,而您。”查理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划伤了我的手臂,我差点杀了您。”

“只是刺伤了我的胸膛,我很容易就闪开。”查理为自己辩解。

“那是老师叫停了我。”希西丽雅拆穿了查理。

“您一直听她的话,就算是在怎么愤怒也能冷静下来。”

“她还叫我们以后要保卫王国。”

查理回想起那时发生的事,原话是在两人受伤时,柯拉为他们包扎时说“这样高明的剑术,应用在保卫王国上,而不是互相争斗”

于是他说:“您忠实的执行了这句话。”

“现在国家正处于一场内战边缘,我需要您站在我这边”

“我无时无刻都支持您。”查理心中一紧,也许希西丽雅已经知道自己和王后结盟了。

“王后试图让我相信相信国王要更换继承人。”希西丽雅停下等查理说话。

“国王想要一个男性的继承人,穆梅拉夫人为他生了一个,过几天就回承认。”查理说。

“您有自己的情报网了,先生。”她意味深长的看了查理一眼。

“为了更好的为您服务。”查理回答,他同时告诫自己谨言慎行。

希西丽雅继续说:“她想要扶持我提前继位,而我父亲的下场,哼,您明白吧。”

这点和查理心中想的一样,他憎恨国王,认为他杀死了柯拉,但没有机会和理由报复。而王后的计划给了他机会,只要他能让希西丽雅加入王后的阵营。

“而我的父亲说“安洁丽娜想要在王国内在一次扩张领土,我要削弱她,为你阻止她”你看,都说是为了我,但您觉得他们是为了谁?”希西丽雅问查理。

“为了自己。”查理心中清楚,但他为了自己复仇还是说:“但那只是国王的话术而已。”

“王后的话何尝不是话术呢?他们只是想拉拢“安海卓拉女大公”而不是为了她的女儿。”

“我想王后更符合您的利益,只要您登上王位,国王不能发动战争,内战就能化解。”

“那我成为国王,我就不会削减我母亲的领土了吗?”希西丽雅接着问查理。

“您不会,您也是王后的继承人,她的领土也会是您的。”查理回答,这是他放心支持王后的理由。

“是的,我不会,我甚至不能,我会失去支持国王的领主支持,我只能依赖我的母亲。我也没有军队和财力对抗她。”

“但她终究会把领地交给您。”查理说

“她会,但那之前我要做多少年的傀儡呢?国王一派的贵族会不会独立甚至投靠敌国呢?柯拉老师是否想看到这样的王国?”

“她不会,这是她用生命在精灵的铁蹄下保卫的王国。”但查理还有心辩解,他说:“他们不会背叛,他们都忠于王国。”

“你把这些风险都寄托在他们对篡位者的忠诚上?他们不觉得“她能行,我也行”的想法就是对我的父亲的忠诚了。”

“那您想这么做,为了这个王国。”查理还没被说服。

“我会回到自己的领地去,不让王后和国王的平衡打破,只要平衡不被打破,内战就不会爆发,我的位置也不会动摇。”

“您只要等待国王……等待三四十年的时间。”查理心中愤怒,他最后跪下不住问希西丽雅:“真不知道是谁害死柯拉老师的吗?”

希西丽雅沉默一会,她挪开视线说:“我们问问吸血鬼的事情,至少也要知道是哪个氏族派他们来的吧。”

“请您回答我!”他悲愤的大喊。

“小点声,你要把狱卒引来了。”希西丽雅说。

“请你告诉我吧,你认为老师是被谁杀死的。”查理几乎要流泪,他五官扭曲在一起让希西丽雅想起这是个十五岁的孩子。

“是国王。”希西丽雅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但您要我怎么做呢?杀死自己的父亲吗?”

“我明白了。”查理说,他站起身“请让我们审问这几个吸血鬼吧。”

王瑞在一旁目睹了全程,他觉得,查理像是得到了令他满意的回答,但又像没有。而希西丽雅,她似乎也对查理的回答感到不满。

但他很快没时间想别人的事了,希西丽雅走到他跟前没有低头,只是用眼睛向下说道:

“请如实回答我的问题,不然你就和吸血鬼一同永远的留在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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