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苏听了,点了点头,附和道:“如此也是对的,毕竟也是原主的生母,咱们占用人家的身体,理应做些什么,可是如今千府没落,这主母的位置又有何用呢?”
千以莲有些失落,然后叹了口气说道:“自从我占了这身体,时常能够感受到原主的悲伤,想必应该是为了生母的身份难过吧,我若是能够为她做些什么,也能够让她好受些吧。”
“如此也好,既然这样,明日我便陪你一同前去吧。”他笑着说道。
“既如此,我便多谢王爷了。”她笑着说道。
宴苏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牵着他的手,向床边走去。
第二天一早,千以莲和宴苏便一起来到了千府。
千府如今今时不同往日,门庭气派的样子早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悲凉。
千齐志坐在门口,痴痴的看着池中的鱼。
千以莲推门而入,两旁的侍卫见状急忙跑了过来祖制道:“王爷,此人是朝廷重犯,王爷莫要靠近。”
宴苏将人拽到了一边,然后说道:“此人是谁你也知道,我的王妃与他有一些私人恩怨要多加处理,若是你非要阻拦,本王只好请求皇上前来下旨了。”
侍卫想了想,然后便点头说道:“王爷请便。”
千以莲径直走了过去,然后说道:“千齐志,你可还认得我?”
他闻言木纳的抬起了头,看了他一眼,随即说道:“你还来有何贵干?”
“我今日前来,是给你讲个故事。”她笑了笑说道。
千齐志没有说话,闭着眼睛,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千以莲没有管他,继续说道:“二十多年前,我朝有一秀才,进京赶考,高中探花,官至枢密使,怎奈,官场昏暗,秀才没多久就堕落了,雄心壮志已不再,没过多久,在青楼遇见一青倌,霎时间被她的美貌吸引了,秀才也不差,长的眉清目秀,满腹经纶,青倌也被吸引了,没过多久,他便将青倌接到了府中,就这样,秀才以仕途为重,拒绝了娶那青倌,可是那女子却以没有离开他,可是他却见异思迁,没过多久,为了前途娶了上司的女儿,过了很久,他与青倌有了孩子,所没有实现承诺,带她离开,青倌含泪生下了她们之间唯一的女儿,生下以后没多久,就被上司的女儿害死了,留下这唯一的女儿前二十年几乎是带着血泪长大,不受宠爱,亲父不管死活,继母陷害,姐姐欺凌,不知你对我说的这个故事,是不是觉得耳熟啊?”
千齐志全程面无表情,然后说道:“我不知道。”
千以莲见状气的咬牙切齿,然后走到他面前厉声说道:“你当年嫌弃我母亲身份低贱,今日我表示来告诉你的,我生母苏晴,就是陈国福公主,陈国太后亲生女儿。”
千齐志闻言脸色动了动,然后笑了笑说道:“你今日又耍什么把戏?”
她冷笑了一声:“怎么?你不相信?”
他闭着眼睛没有说话,此时门口突然传来了声音说道:“我来证明。”
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见来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怎么来了?”千以莲有些疑惑的问道。
“皇姐前来为姑母讨公道,怎么能少的了我呢。”苏钰笑着说道。
千以莲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这是说的什么话,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他笑着说道。
他拍了拍千以莲的肩膀,示意她放心,自己走到千齐志面前说道:“千丞相,想必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吧,那我说的话,你应该相信吧。”
他看着苏钰,皱着眉头问道:“晴儿?真的是……”
“没错,苏晴姑姑就是我陈国的公主,太后娘娘最宠爱的女儿,没想到落到了你这种贼人之手,我姑母一定是受你蒙骗。”他气愤的说道。
“她……她竟然真的是……”千齐志一下子栽倒在地上,满脸的不可置信。
“哼,若是当年你不叫我母亲失望透顶,她若是亮明身份,恐怕你这一生仕途坦荡,晚年也会幸福,怎么会让你自己的女儿害成这样,也真是最有应得。”千以莲气愤的说道。
他听了以后不禁老泪纵横,痛哭的蹲在地上,口中呢喃着:“我的晴儿,你……你怎么如此糊涂啊。”
“糊涂的是你,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落得这样的下场,我母亲全心全意的待你,你竟然如此待她,默许二夫人将她害死,你简直该死。”千以莲说着,有些情绪失控说着就准备对他动起手。
宴苏见状急忙走了过去阻止:“万万不可,他好歹是你的生父,你若是对他做了什么,便是天理不容了。”
千以莲愤愤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过身拂袖而去。
苏钰和宴苏对视了一眼,看了看蜷缩在地上的千齐志,转身跟着千以莲离开了。
他们几个人径直来到了千氏祠堂,看着供奉在千齐志家中排位旁二夫人的排位,千以莲走了过去拿了下来,看了许久,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放在了一边。
她从怀中掏出来自己生母苏晴的牌位放在了那里,想了许久,将二夫人的排位递给了李忠说道:“拿去扔掉吧。”
他们三个人站在一起,对着牌位磕了三个头。
千以莲面色凝重的看着苏晴的牌位,然后声音哽咽的说道:“母亲,你终于正大光明的拥有了这一切本应该属于你的,女儿帮你夺了回来,你可以安息了。”
说完,她闭上了眼睛,在心里默默的念道:“千以莲,我帮我们的母亲夺回了主母的位置,这下,你也可以安息了。”
祭拜完以后,几个人走了出来,千以莲走到前院看着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千齐志说道:“我将我母亲供奉在这里也是给你赎罪的机会,你若胆敢再薄待我母亲,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他仍旧没有说话,痴痴的看着远处。
她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