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笑着说到:“老爷,你莫不是忘了,我不会喝酒吧。”
千齐志笑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不会喝有什么的,今天就喝一点吧。”
两个人一起度过了余生很多时光,如今这个时候,说起这些,两个人相视一笑。
“梅儿,这几天状态好了许多,老爷以后可莫要再对她大吼大叫了。”二夫人笑了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千齐志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这酒真辣啊。”二夫人放下酒杯,笑着说到。
“辣是最好不过得了,这才是好酒。”千齐志笑着看着她说道。
两个人都沉默无言,过了半晌,千齐志抬头看着她9问道:“夫人,你我夫妻多年,你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她抬起头看着他认真的模样,不禁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说道:“老爷这是怀疑我什么?”
他抿着嘴没有说话,然后叹了口气,笑着说道:“再来一杯吧。”
说完便端起她的酒杯,斟满了酒递了过去,在她没有察觉的时候,他悄悄的将拇指中的一粒白色药丸扔了下去。
她没有疑心,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千齐志盯着她,全程没有说话,叹了口气,站起来说道:“夫人早点休息吧。”
说完便要转过身离开。
二夫人突然叫住了他:“老爷,这就走了?”
他没有回头,无声的点了点头,然后大步离开了。
过了没多久,二夫人突然笑容僵住了,捂着肚子痛苦不已,缓缓地倒在了地上,有些难受的呻吟着。
门外的千齐志听到这样的声音,心痛的闭上了眼睛,不敢去听。
过了没多久,里边突然传了出来大笑的声音。
只见二夫人双眼含泪,喃喃的说道:“老爷怎么会不知我不胜酒力,从不饮酒,今日这便是成全你了,若是你能够善待我们唯一的女儿梅儿,也算是对得起我九泉之下的在天之灵了。”
千齐志听了,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转过身,迈着大步,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千夫人突发暴毙而亡的消息迅速传开。
众人皆对于千齐志的现状唏嘘不已。
与此同时的宣王府。
“王妃,昨夜……千夫人暴毙而亡了。”巧兰有些唯唯诺诺的说道。
千以莲听了,没有说话,手中的茶杯顿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巧兰见状,福了福身子,然后说道:“奴婢告退。”
千以莲坐在镜子前,无奈的闭上了双眼,叹了口气,心中默默的说道:“你听到了吗,我已经为你生母报仇了。”
过了没多久,千以莲似乎听到空中莫名的传开一个沉重的声音:“谢谢。”
不过转过头一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下午,千齐志再次来到了宴苏府上。
“她已经死了。”千齐志站在她面前,低着头说道。
千以莲笑了笑,然后说道:“还有一个呢?”
“你曾经利用过梅儿,如今,便看在当时的事情的份上,放过她吧。”千齐志眼中有些哀求。
似乎是因为二夫人知道真相后,依旧选择成全,让他感动不已,如今也愿意为了这个唯一的女儿,再努力一次。
千以莲看着他没有说话,半晌后叹了口气,转过身说道:“你走吧,从今以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千齐志听了这话,不禁抬起头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她问道:“你原谅为父了?”
千以莲没有说话,转过头看着他,然后咬牙切齿的说道:“千齐志,我如今已经看在我生母的份上原谅你了,你莫要得寸进尺,想要我帮助你什么,你休想。”
千齐志听了她这话,不禁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问道:“你耍我?”
“耍你,我如今已经被你戏耍不知多少次了,这便算是一些教训,我已经网开一面放过你的亲生女儿了,也免得你落下了虎毒食子的骂名,你走吧。”千以莲叹了口气说道。
千齐志闻言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好,果然是扮猪吃老虎的高手,早知今日,我当初在你出生之时就应该杀了你。”
千以莲听到他这么说,笑着说道:“那我真是替你捏了一把汗,幸好没有,否则你今日恐怕就不在这里了。”
他闻言气愤不已,想要冲过去,抓住她,宴苏急忙从后边走了出来,大喝一声:“千齐志,莫要放肆。”
说时迟,那时快,李忠突然冲了出来,一下子将千齐志打倒在了地上。
他打了几个滚,躺在一边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他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笑着说道:“好,你们给我等着。”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宴苏皱着眉头,李忠开口看着他问道:“王爷,为了永除后患,要不要……”
还未等宴苏说话,千以莲便率先开口说道:“让他走吧,他生养了我一次,这次就当我还给他了吧。”
千以莲说完,便转过身,离开了。
与此同时,泰王府内。
“殿下如今还坐的住?你那可怜的岳母已经离开人世了,难道不去千府吊唁一番?”苏钰看着晏城悠哉悠哉的样子,笑着问道。
“我与千家两段婚约都已经结束,如今与他们再无干系,皇子莫要说笑了。”他喝了一口茶,无所谓的说道。
“要说这宣王妃还真是聪明绝顶,竟然用此等办法报了仇,恐怕如今这千齐志后悔不已吧。”他笑着说道。
晏城听到千以莲这三个字,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
苏钰没有察觉他的异样,继续说道:“要说这宣王妃还真是非寻常人能比,多年来在丞相府忍辱负重,饱受欺凌,卧薪尝胆,没想到今日报了大仇,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苏钰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语气中满是欣赏的说道。
晏城没有说话,心里却暗暗的做了个决定。
苏钰说着说着便突然转过头看着晏城说道:“听闻皇上已经问过宴杰百官推举他为太子他是何想法了。”
晏城挑了挑眉,然后低着头继续看着茶杯,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哦?他怎么说的?”
苏钰坐正了身体,向后一靠,笑着说道:“他反问皇帝,称病拒绝如何。”
“称病?他当真如此说?”晏城有些疑惑的看着他问道。
苏钰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是啊,尔后皇上让他去办理江南城贪腐的罪臣,谁也看不出来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