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爱我吗？
不对劲！穆慕越想越不对劲，她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看得碧常枫眼花缭乱。
他沉声：“你给我安静下！”
闻言，穆慕瞥了他一眼，双脚继续来回走动。
想想还是不对劲，好像自己正落入了什么圈套一般，但是又想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了。倾筱瑶总不会害她吧？！
看着面前无视自己的穆慕，碧常枫干脆直接起身，顺手握住了她的胳膊。
穆慕停下脚步，诧异地看着他：“你干嘛？”
“终于肯停下来了啊。”他的嘴角泛出一股冷嘲。
穆慕白了他一眼，继续皱眉思索，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碧常枫额际青筋暴跳，微一用力，将再次准备走动的穆慕拉倒自己面前。
穆慕一个把持不住，跌到他怀里。
她抬眸，看着他的下颌，全身上下都笼罩着他阴冷的体温。
心跳莫名的加速，让她觉得自己的脸燥红。穆慕连忙推开他，视线游移不定：“你干嘛突然吃我豆腐。”
碧常枫斜睨她一眼，眸光上下打量着她，轻叹：“你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值得我吃的。”
“你……”穆慕咬着唇瓣，恨恨地看着他。
原本红润的嘴唇泛出白色的齿印，碧常枫微微蹙眉，看着她一脸气愤地离开房间。
他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额际，自嘲一笑。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看见她生气他就会想要狠狠揍自己一顿？为什么他竟然怀恋对她的那个吻？
离开了碧常枫的房间，穆慕大口喘息。
为什么在碧常枫的面前，她总是觉得呼吸困难？身上也总会发出致命地燥热？翻翻白眼，她摇摇头，小声安抚着自己：“一定是他在我身上做了手脚，一定是……”
“穆慕小姐。”突的，化蝶的声音从背后幽幽传来。
穆慕回眸，诧异地看着她：“你找我？”
“方便借一步说话吗？”她冷冰冰的脸上突然出现一抹奇异地光芒，穆慕愣愣地看着她。
没想到冷若冰霜的化蝶竟然也会有这么伤害视觉的笑容？化蝶是美丽的，至少在穆慕看来是这样。她的冷漠更是为她的美添加了一份神秘，倘若不是知道诗红泪的事，她几乎都会认为，化蝶，是碧常枫的女人。因为，她的美足以与碧常枫的冷峻匹配，也只有她那种惟命是从的态度才能永远迎合着碧常枫的喜怒无常吧？！
“你找我做什么啊？”来到化蝶的房里，穆慕莫名其妙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化蝶轻笑，嘴角上扬着一抹令人质疑的弧度，她清淡地话语飘进穆慕耳畔，低声问道：“你答应要嫁给秦楚了？”
“你怎么知道？”她震惊。明明她什么都没有说啊？
她的眸光直直地看着穆慕，仿若要看穿她的内心一般：“说吧，你究竟有什么阴谋？”
“阴谋？”她讶然。要说试探碧常枫对她有没有感情也是阴谋的话，那就算吧。穆慕凝视她，“你究竟想说什么？”
“呵……”她笑出声来，肩膀微微颤动，“不要忘了枫大人是死神，如果他真的对你有心，你不担心秦楚会因为你而死吗？”
“什么意思？”她错愕。什么叫秦楚会因为她而死？
“枫大人想要取他性命，简直易如反掌。以我对他的了解，秦楚的下场只有一个。”她贴近她，在她耳边轻喃，“死。”
死！
多么轻松的字眼，却为什么让她感觉如此的压抑？穆慕干笑：“碧常枫不是这样的人。”他不是这样的人，绝对不是！
“是么？”化蝶轻轻挑眉，目光定格在她的瞳眸中，“你有多了解他？”
“我……”她哑然，的确，她除了知道他是死神之外，其他一无所知。
“知道欧慕远是怎么死的吗？”化蝶的声音再次传来。
穆慕的神色有了片刻动摇，她突然很不想知道这件自己一直好奇的事。但是，化蝶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她幽暗的声音从那张冷冰冰地薄唇溢出：“是枫大人杀的。”
穆慕摇头，她僵硬着笑容：“诗红泪说是碧常枫救了我的。”
“你错了。”化蝶打断她，“枫大人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杀了欧慕远只是因为他是诗红泪的心上人。”
她捂着脑袋，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她的唇角抹上一层淡然地冷笑，“如果枫大人爱上了你，那么你的选择将会决定秦楚的生死。”
穆慕只觉得整个脑袋都嗡嗡作响，仿佛自己站在前后都是峭壁的悬崖边缘，进退两难。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化蝶的房间的，站在碧常枫的房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伸出的手微微颤动，仿佛里面沉睡着一个嗜杀的魔鬼般。
……
“知道欧慕远是怎么死的吗？……是枫大人杀的。”
“枫大人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杀了欧慕远只是因为他是诗红泪的心上人。”
“如果枫大人爱上了你，那么你的选择将决定秦楚的生死。”
……
化蝶邪魅地笑意不断冲击着她的脑袋，她自嘲，这是个多么可笑的循环呵。
碧常枫杀了她的前世，却又帮助她的前世复活。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诗红泪吗？如果……如果他为了她杀了秦楚，会不会也因为她而让秦楚复活呢？
应该不会吧！
轻笑。因为，她不爱秦楚，亦如碧常枫不爱她一样。
“吱呀——”房门突然被打开，穆慕反射性的抬眸，正好迎上碧常枫诧异地眸光。
她沉默。
他也沉默。
时间似乎在彼此间的瞳眸里流逝。
良久，他打破沉默，深幽的瞳眸泛着一丝疑惑：“你去哪里了？”
“找吃的去了。”穆慕移开视线，压抑着突然加快的心跳。可是脑海里却不断闪现着化蝶的声音，仿佛在不断地提醒她，碧常枫是她的仇人。
“喔。”听见她的回答，碧常枫只是沉声转回了屋里，穆慕随后跟了进去。
看着面前红衣飘渺，一派悠闲地男人，她突然痛恨起自己。为什么她要喜欢上这个人？为什么他要是杀了欧慕远的那个死神？
“你怎么了？”看着穆慕痛苦的纠结着眉宇，碧常枫诧异地看着她。
穆慕抬眸，直直地看着他的瞳孔，声音轻地几乎连她自己都听不见：“你爱我吗？”
“？”听到这么直接的询问，碧常枫的眸色出现一抹震惊。
“你爱我吗？”她加大了声音，再次问道。
碧常枫眯起眼睛，打量着面前神色认真地穆慕，嘴角扯出一抹似有若无地弧度：“你认真的时候一点也不像自己。”
“哎？”穆慕错愕，他的一句话彻底击溃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勇气。
她气愤，好吧，就算开不了口继续问这种肉麻的话题，那么她可以问别的：“你爱诗红泪吗？”果然，这样问比问自己要轻松的多，
碧常枫揉揉额际，轻叹：“你玩够了吧？我谁都不爱，可以了吗？”
他的回答，很敷衍。
穆慕皱眉，脸上看不出任何愉悦或是哀伤的神色，她轻笑：“那么，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件事，听我说就好。”
他看着她，等待着她所说的事情。
穆慕幽幽开口，心在剧烈的疼痛着：“我要嫁给秦楚了，你应该知道吧？”
他斜眉，这种事他当然知道，只是，他以为她只是好玩而已。
“如果你不爱我，就请不要阻止我或是伤害秦楚，否则，我会恨你，永远恨你。”虽然，她知道自己的恨根本就威胁不了他。
碧常枫皱眉，他看到了她眼神中的认真，心莫名地揪痛了下。
“你……是认真的？”他的语气透露着一股质疑，是因为心里希望这只是她爱玩的闹剧吗？
穆慕轻轻点头：“对，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认真过。”
认真地问他爱不爱她。可是，他的回答是否定的。
碧常枫沉声，黑夜般的眸色深不可测：“别忘了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可是我能在这里生存，不是吗？”她的真身根本就不需要灵魂转换。
沉默，寂静的可怕。
良久，他冷声，语气里流露出属于碧常枫式的漠不关心：“那么，你就嫁给他吧！”
他答应了？穆慕的心突然撕裂起来，仿佛正一点一点的破碎。
碧常枫，你可知道，你有多么的残忍？残忍地让她连想要忘记都不可以……
清晨，隔着饭桌，两人都只是沉默着没有说话。
静静地吃饭、静静地离开，碧常枫至始至终都没有再看穆慕一眼，仿佛在他眼中，她只是一个透明人一般。
化蝶看着这份宁静，微微蹙眉。她对碧常枫请示道：“秦楚派人送聘礼来了，放不放他们进来？”
他的神色出现了片刻的微样，许久没有出声。
化蝶轻叹：“我知道了，我会屏蔽酒庄。”
“不。”碧常枫唤住了欲离开的化蝶，“让他们进来。”他答应过她，不会阻止她。
梦魂酒庄的前厅，穆慕瞪大眼睛看着满屋子系着红丝带的大箱子，一脸错愕：“怎么这么多东西？”
“回禀少夫人，这些都是楚少爷吩咐小的们送来的彩礼。”领头的一位看似管家的人讪笑道。
穆慕翻白眼：“谁是你们少夫人？”楚少爷？难道是秦楚？不会吧……
“少夫人就是穆姑娘您啊。”管家继续微笑。
穆慕如被雷击中一般：“这么快就送礼了？”不要告诉她明天就要结婚了啊？这样也太闪了吧？
“回少夫人，是的，并且老爷已经选好最近的良辰吉日，让您和少爷后天成婚。”
穆慕干笑，还好，比她想象中要晚了一天。
“后天似乎太仓促了点吧？”突的，碧常枫的声音从穆慕的身后传来，神色表现的极为重视这场婚姻一般，修长的手指托住下颌，轻笑，“这么急着成亲，不知道是不是贵府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喔？！”
“碧常枫！”穆慕黑着脸瞪他。
一旁的管家尴尬地笑笑，对着碧常枫礼貌性地问道：“想必这位就是梦魂酒庄的老板吧？”
“有何指教？”碧常枫斜眉，显得漫不经心。
“是这样的，我们家老爷说少夫人自幼没有亲人，既然是您收留了她，就请少夫人成婚那人，您务必大驾，替少爷和少夫人主持婚事。”管家如是说道。
碧常枫皱眉：“我凭什么要去？”
“我看是不敢去吧。”穆慕在一旁冷哼。
“哼，我有什么不敢的。”他轻哼。
“因为你会嫉妒啊。”她邪魅地看着他，碧常枫的目光在瞟向她的时候顿住了。
半晌，他冷着脸告诉她：“我一定会到场！”他就不信这丫头真的会嫁给秦楚。
“好啊，热烈欢迎！”穆慕面露微笑，并以掌声鼓励。
碧常枫愤愤离去，看来他想过来看戏简直就是自取其辱。原本他以为穆慕看到大票的聘礼会不知所措，但是她的反应却出乎意料的平淡。难道，她真的喜欢上了那个叫秦楚的人吗？
穆慕冲着他的背影咋舌，完全忽视了一旁看呆了眼的众人。管家在心底暗叹：看来这个少夫人不是好惹的。
“请问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穆慕冲着他微笑，看得管家心惊胆战。
他干笑，从身旁的下人手上接过一套衣服和头冠，说：“这套凤冠霞帔是少爷特地为您挑选的，让您穿穿看合不合身。”
“不合身又怎么样？”穆慕邪笑，后天就成婚，就算想改也会来不及吧？！
“这……”管家无语，他还真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好啦。”她轻笑，“昨天秦瑶有问我尺寸，应该会很合身吧。”
闻言，管家松了口气，忙不迭道：“既然如此，那小人就告退了，少爷和小姐明日会亲自过来告诉您成亲的细节。”
“嗯。”穆慕点头。
看着一干人等离去，看着一地红艳的彩礼，她竟觉得心慌意乱。
好吧，她承认她不仅是故意和碧常枫怄气，更是想要看看古代成亲会是什么样的盛况。反正成亲之后她也可以一溜烟地跑回现世去啊，到时候谁也找不到她，哈哈！
桌子上，凤冠上亮闪闪的珍珠簇拥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显得格外耀眼。看着这个金碧辉煌的头冠，穆慕发出一声感叹：“哇，光这个凤冠拿回去卖就够自己花一辈子的咯。”这个秦家，果然不是一般的有钱啊。
打开碧常枫的房门，穆慕探头探脑地巡视了一下。
很好，没人在！
接着，她一脸兴奋地拿出藏在身后的凤冠霞帔。看着那金灿灿的衣服，穆慕决定，不管嫁不嫁，这么值钱的衣服一定要先穿在身上感受下才对得起自己呵。
良久……
“靠，这古人的衣服怎么这么复杂啊？”她光着身子看着那被自己扭成一团的衣服，憋闷的半死。
“吱呀——”门突然被打开，穆慕反射性的回头。
碧常枫愣在那里，看着全身上下一丝不挂的穆慕，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而穆慕竟也是愣在那里，看着碧常枫一脸地错愕。
约莫过了十秒钟……
“啊——！”穆慕一声尖叫，连忙跑到床上拿被子裹住自己，并拼命地大叫：“碧常枫，你这个大色狼！你混蛋！你……唔……”
后面的叫骂卡在了喉咙里，穆慕瞪着面前捂住自己嘴巴的碧常枫，恨不得用眼光杀死她。
碧常枫阴沉着一张脸：“不要乱叫，红泪在外面。”
“……@#￥%……”穆慕的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碧常枫只是感觉到自己的手心此刻沾满了她黏黏的唾液，他恶心地皱起眉宇：“你安静点好不好？”
穆慕委屈地想哭，明明被占便宜的是她，可是面前这个家伙却只担心自己的“光荣事迹”被心上人听见。
她伸手，也不顾松开的被子，双手拼命地捶着他的胸腔。
碧常枫惊愕地看着面前再次露出来的春色，只觉得心里像是有股压抑不住的气体要冲出来一般。而丝毫没有察觉到的穆慕好不容易扯开了他的手，大口呼吸了片刻再次骂他：“碧常枫！你卑鄙无耻，你……”
碧常枫皱眉，突的将她压倒在身下，只觉得喉咙干涩地难受，他哑着嗓子，眼神露出片刻的微怒：“你说什么？”
“我说你下流！”穆慕涨红着脸。碧常枫全身的力量都压在她身上，她甚至可以感受到隔着衣衫下他身上灼热的肌肤。
他们……他们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看着他渐渐放大在她瞳孔里的脸庞，看着那张她惊羡地不得了的性感薄唇靠近着她，穆慕只觉得全身的力量都被抽干一般。除了羞愧，她竟然还有一丝期盼。
“常枫大哥，你……”突然，诗红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的声音在看见这一幕时顿住了。
她看到的是什么？碧常枫正和一丝不挂的穆慕躺在床上……
她笑，笑地很是无辜：“你们……”
“红泪，你不要误会了。”碧常枫连忙起身，却也不忘扯过被子盖住穆慕的身体。
他看着诗红泪，面色复杂。
诗红泪一阵轻笑：“没关系，是我不该来。”
“红泪……”
“那么，常枫大哥，我今天就先回去了，请你帮我转告慕远，让他明天来找我好吗？”语毕，她转身离去，脸上带着一抹忧伤，刺痛了碧常枫，也震撼了穆慕。
穆慕惊愕，仿佛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为什么看到她和碧常枫在一起，诗红泪会有这么伤心的表情？
“对不起。”碧常枫轻幽地声音划过耳畔。穆慕错愕地看着他，却也只来得及看到一抹黯淡的背影。
究竟，她错过的是什么？
一整天，穆慕的脑海里始终都是诗红泪忧伤的表情，仿佛她是个可耻的第三者一样插足在她与碧常枫之间。她抓抓脑袋，越想越猜不透，诗红泪不是深爱着欧慕远的吗？为什么她会因为碧常枫而露出那种表情？
不行！轻拍着桌子，她站起身来。不知道原因她恐怕整个晚上都会睡不着觉。
所以，当她来到风月楼的时候，心里才有了一丝犹豫，要怎么去解释她和碧常枫的关系呢？
男人都是雄性动物，她那样一丝不挂地站在他面前，让他有了某种欲望也是很正常的。但似乎诗红泪不会这么想吧？
都是碧常枫的错！她拉耸着脑袋。
“不管了，先进去再说。”下定决心后，穆慕便直接冲往风月楼。
“哎哎哎！姑娘，我们风月楼可是不对女子开放的啊。”门口，一看似人妖的老妇女挡住了穆慕的去路。
她翻白眼，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美女姐姐，我是来找红泪的，麻烦你让我进去可以么？”语毕，她不忘露出万分可怜的神色。看得人妖妇女身上直发麻。
“你……是红泪丫头的朋友？”她用那双绝对恐怖的眼神在穆慕身上来回打量。
穆慕拼命点头：“对啊对啊，那我可以进去了吗？”
人妖妇女邪笑：“我们这风月楼，男人想进来那靠的是钱，女人嘛……靠的则是身体，你还要进吗？”
“要进要进。”她当然要进了，虽然不是很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归根究底还不是为了钱么。当然，她现在身上也没钱。
“那好，带她进去吧。”人妖妇女对着身后两名彪形大汉挥挥手，他们心领神会的一边一个夹住穆慕进了风月楼。
穆慕一脸地诧异，她只是要见下诗红泪，这两个人干嘛要夹着她走？
“我自己可以走的。”她讪笑，以示自己不是残废。
但这两个人根本连理都不理会她，只是一个劲地夹着她进了后院。
“阿嚏——！”穆慕皱眉，这里面的花粉味太浓了，上次用欧慕远的身体来也只是感觉难受，这次居然打起喷嚏来了。
“阿嚏！”她揉揉鼻子，有些受不了的问道：“红泪究竟在哪啊？”
两人依旧不语，穆慕不禁有些奇怪，立刻警戒性地问道：“你们要带我去哪？”
“啪——！”刚一问完，便见他们推开一扇门，直接将穆慕给丢了进去。
“哎呦！”穆慕痛呼，大叫，“你们下手好歹也轻点啊。”还有，这是哪里？
她还没来得及问，便见那两人“啪”地一下关上房门，穆慕一阵错愕，大叫起来：“喂，你们关我做什么？快放我出去啊！”
可恶，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逼良为娼？！
穆慕咋舌，门口两人早已离去，寂静的院子连只老鼠都看不见，她悲愤，自己怎么就那么衰？都要结婚的人了还碰上这种事？也不知道碧常枫会不会找到自己。
嘴角泛出一抹自嘲，那句“对不起”历历在目，恐怕他现在躲自己还来不及吧？
穆慕看了下周围的环境，这个风月楼，居然穷的只剩下一张木板床？！
她无奈，蜷缩在床角，想着还有谁能来解救自己。
碧常枫……
“呵，他现在一定忙着安抚诗红泪吧？”
这一刻，她突然好想见到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