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缭绕,山石四处遮掩着,仅仅通过几盏手灯的光线,带给他们的视线也是比较之微弱的。
这些石壁,陈邪倒也仔细查看了,眼前所处的石壁很有可能是一处崖壁,而在崖壁的顶端定然是悬崖了。崖壁陡峭不一,错综复杂排列着,朝自己的顶端望去,那些悬挂在崖壁的山石倒是有一种往下坠落的趋势,总之形式很不好。
陈邪也曾想过,如果他们几人命丧在这处崖壁山腰间,他们也是无奈,所有的一切或许是老天注定的,他们必须得死去。
想到这,陈邪才把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前方,他希望这可能不会发生,就算是发生,那种几率也是非常之渺小。
这一趟也不知是走了多久,陈邪早已数不清到底有多少路了,可途中他们也没发生意外,更是没有发现新的奇怪之物。
转过最后一道弯口,那道弯口显得很狭窄,特别是弯口下的路面更是不好走,路宽大致只有五六十厘米,连一米都不到。
“他妈了子,这啥子破地呀,”号子嘴里骂了几声。
号子的怒骂,其他几人可没听进去,而他们几人的视线都盯望在弯口处,弯口处上面是一些层层叠叠,崎岖不已的山石堆积起来的,那眼镜男用手轻敲几下,在这弯口上,不时还有脱落的碎石洒落而下。
“小哥,这弯口我咋看的这么邪乎呀!”一边的胖子问道。
“不就是个弯口吗,俺就不信这个邪,就凭我号子的身手还会过不去,”号子他这人就喜欢直来,一般别人干不了的事,他都会尝试闯一闯。
这不,号子他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呢,把手灯咬在了嘴中,双手轻拍了一下,随后触碰了下眼前的弯口,一手抓过,或许是没有抓稳,一下子又有许多的碎石脱落了下来。
听眼镜男说,这些山石崖壁想来是存在好些年了,它们长时间的暴露在外,无时无刻都在经受着风吹雨打,还有其他方面的因素,山石崖壁必然也就疏松了很多,特别是裸露在最外层面的石岩更容易受到破环。
号子虽然做出这个行动,可一边的眼镜男倒也没有阻止他的行为,或许他心里也是赞同的,只是没有明确表现出来而已。
一次没有成功,号子定然不肯罢休,他这种人,一旦选定了事,哪怕那里是一处禁地,随时都会要了自己的性命,他也会去闯一闯,如果不幸死了,那多少自己也鼓足了勇气,反之,他也不会高兴,他反而会觉得这是给自己的一种磨练。
见着号子这么茫然,陈邪心里也很是担心,他担心号子这么做恐怕会出事。他本想过去相劝,想让号子仔细想清楚后在做决定。可号子是个典型的急性子,他选定的事,你要是跟他硬扯的话,那你自己定是吃不了兜着走。也正是因为这样,陈邪才最终放弃了。
号子第二次,他利用手灯照射在崖壁处,探头寻找着可以抓严的地方,在确保万一失的情况下,号子做得很认真,他可不会马虎。
一分钟过后他才动起了身,同时还叫喊其他人,“你们跟上!”
说罢,他一手抓过崖壁,而这一次抓去,虽然在崖壁处还是会有一些碎石脱落下来,可他手中所抓的地方,很稳定。
待到全部稳定后,号子才伸出了双脚,这时的号子那完全是攀爬在了崖壁之上,在他的身后可以说就是一处万丈深渊,要是坠落下去的话,别说,那些身手较好的人也定将命丧黄泉。
脚踩在崖壁底下,号子的身子也开始不听使唤地颤抖了起来,当然了,这是人在高度紧张和高强的压力下形成的。
号子再是慢慢地移动自己的身子,他每移动一步,碎石都会脱落而下。
“号哥,他该不会——”胖子担心着。
“我呸呸呸——胖子,你可别在一边咒人,号子的身手你我都非常之清楚,这点事,我看呢,他可以应付得来,”陈邪说,他觉得号子这人总会给人带来意外的惊喜,可以说,他又是陈邪几人的福星。
这么一说,胖子倒也没有再发问。
“一步、两步、三步……”
陈邪心里默数着。
他此时也爬上了崖壁,在此之前,号子也安全闯过了弯口,听号子说,过这到弯口,更加重要的就是那些被腐化、松软的山石。
陈邪不敢朝自己的脚下张望过去,他心里有些慌乱,此时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或许这是他唯一的办法——靠着自己的毅力继续走下去。
在这从中,眼镜男他们也是在相互鼓励着。也正是因为他们的鼓励,陈邪也一下子激起了动力,虽然有了动力,可脚下的步子无法加快,听眼镜男说,必须要小心谨慎,切不可以胡来。
你要是随意乱闯,这万一触碰到重要岩石的话,岩石脱落,甚至会导致这个弯口崩塌,那到了那时,他们的命运就又不一样了。
为了不出错,陈邪只能小心翼翼,他不敢怠慢,这不光是关乎个人的安危,这件事早已成了大家的安危。
他们都没有嫌弃谁,各自团结在一起,互相帮助。
额头上流出了一阵汗水,陈邪粗喘着气,心跳也不禁加快了许多。
他闭上了眼,想过死亡的来临,可自己又不想这么死去,他想死得风光,可不能就这么狼狈不堪的怂样。
“难道这就是命运吗?不,这一定不是真的,小哥说得没错,相信自己,相信未来!”陈邪心中产生了述说。
由于长时间的踩落在崖壁之上,陈邪的双脚也开始变得麻木了,有好几次,陈邪似乎感受不到自己是处在这种危险的环境之中了。
也许是过了很久,时间等待地很长那算是一个漫长的岁月,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分钟,可陈邪在这崖壁上思考了很多,甚至考虑到了以后的人生,以后的生活。还有是他极其渴望探寻的亡灵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