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在外的考古队员们,他们身子都不停地哆嗦着,嘴里吐着白气,任是被这强风吹打着。
“老夏,我看这么早出行的话,恐怕有些不妥呀,”说话的是那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对于这凛冽的寒风倒是不惧怕,他担心的是这些寒风可以吹垮掉其他队员,毕竟他们不是探险队员,这从体力上还是比较欠缺的。
听到中年男子的恳求,老夏回望了他一下,随后便说,“我们需要支援,这是命令,你们谁也不能逃避!”
老夏说得很果断,语气也是非常的坚定。
正是因为有了这种命令,队员们也都沉默着,没有人再反驳,就算有队员反驳,那也只能说他们有反驳的心。他们的心中是悲凉的,更是一种哀怨。
对于这件事,陈邪几人也擦不了手,毕竟这是他们实验组织下达的。
老夏虽然口上说得很铁,很硬,可他的心是软的。
“带上行李,准备出发!”老夏吆喝一声,随后他自己走在了最前头。
得到命令后,所有人都不敢怠慢,他们都迎着风雪又一次启程了。
在初冬的四点,因为黑夜的漫长,远望过去四周也是一片漆黑,黑漆抹乌的,这对考古队员们也是一大考验。
考古队员心里都感到害怕,身子也是不听使唤地颤抖了起来,可即使是这样,一边的陈邪对他们来讲,这根本就不算什么。大雪纷飞、黑雾缭绕的氛围,陈邪心里不但没有恐惧,反是更加欢喜,他觉得这是一种安全感,是一种别样的安全感,有句老话说得好,这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当属就是这里了。
陈邪几人是走在考古队的身后,带路的是老夏了。
或许是寒风吹打的太猛烈了,陈邪每走一步都能听见老夏断断续续地咳嗽声。这老夏毕竟是老一辈的人了,上了年纪的人还来这里做些盗墓的事,也是相当危险的。说得不好听点,老夏很有可能会命丧在里边,可即使是这样,老夏心中的那种信念并没有断开,他依旧在那回荡着。
老夏的那份坚持精神,也让陈邪感动。
脚踩在大雪上,脚也陷进去了足有两到三厘米,陈邪自己估算了一下,如果大雪还是一直继续下着的话,那这雪反是更厚,这样一来的话,他们要爬上雪山也更是不容易了。
这一路上,他们都是顶着大风,大雪在空中飘散而来,雪花飘散在了他们的头顶和衣服上,一阵的冰凉,那种感觉很不好受。
“还要走多久呀,我看这里的路何时才能到个头呀,”一边的年轻小伙哀叹了起来,可他不管怎么哀怨也没用,这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任谁也没有那个办法。哪怕是请上神仙,那也是扯淡。况且这世上还没有神存在,这个都无法都得到认证呢。
“小伙子,还是安安稳稳地走吧,我看这地有些不安全,也许过了这地,会好些了,”中年男子相劝道,这中年男子算是懂得一些知识的,他可不像这些初出茅庐的小孩,啥事也不懂,这遇上事总是问东问西的。
听了中年男子的话,年轻小伙心中的那份顾虑也总算是停下了,“那好吧!”年轻小伙小声回应了。
这一路上,他们都是一直在行进中,可别说,在这途中他们倒也没遇上其他鬼怪的东西,或许这是运气比较好,当然所谓的运气不是最重要的,对于事情的处理还是要有一个良好的心态,这心态如果没了,那你这个人整件事就都做不好了,特别是在凶险的地方,考验一个人的心态尤其重要,可以说它就是首位。
凌晨四点的昏暗天气经过了长达四个小时的长途跋涉,天色也完全变亮了,但是在这里看不到阳光,太阳似乎是过于的羞涩躲避了起来。
这里常年的积雪,一年四季,无论是春夏秋冬,在这长白山上,都下着大大小小的白雪。白雪覆盖在裸露而又丑肉的躯壳上,白皑皑的一片,远望过去,那些脱去枝叶的松柏,也更像是一群白色树林,与其说是白色树林,还不如用一个更好听的词汇,叫做“白色森林”。
常年的积雪也都覆盖在了大树上,可大树并没有倒下,反是在这么恶劣的情况下,松柏树长得更是直立挺拔,它是雪中的骄傲,更是生命的代表。
“你们看那,好美呀,实在是太美了!”
经过很长时间的跋涉,他们也总算是爬上了雪山,可这仅仅只是一小部分,对于整个雪山来讲,差不多也就只有四分之一。
就这四分之一,考古队于们也累得够呛了,他们爬上雪坡后,本是都想坐下身,却望见了一处更美妙的景物。
“老夏,你来看,你来看,这景色好美呀!”
年轻小伙见着白色森林更是呼喊了起来。
或许这是他们生平第一次亲眼见过,对于这种亲身感触的,自己也不容易忘却,见着这些美景,陈邪心里也是一阵欢喜,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虽然这雪景不是自己第一次见过了,可遇见了,那种亲近大自然的感觉,还是存在的。
“看到了,孩子们这才是真正的大自然呀!”老夏情绪也激动起来。
“不就是一片白色的森林吗,有那么大惊小怪的吗,”然而,一边的号子却是不以为然,他觉得这不就是一场雪景嘛,这见着了有那么激动吗。
“呵呵——号子,你压根就不懂这帮人,我看,这事我们还是别瞎掺和比较好,”胖子说。
“死胖子,就你懂得事多了,你这不也是啥事不懂吗,有时候还来问我,我看你尽是在那扯淡,”号子瞥了一眼。
“行,行,行,你厉害!”胖子不想跟号子吵架,就算是吵下来,那吃亏的也定是自己,要知道那号子刚的很,这队中的人,几乎没人敢惹他,这要是惹上了的话,那定不会有好事发生。
可话虽是这么说,那号子在危险的时候,也会松下手,他也是有头脑的人,在最危险的时候也会选择放弃自己,说是放弃自己,也就等于是牺牲自己的性命。号子是个热血洒脱的人,也就是因为这种性格,陈邪才对他不依不舍。
考古队员们都爬上了一处很小的雪坡,这处雪坡虽然坡度不大,可它毕竟处在了一个中心地带,中心地带是头疼的事,爬上去也是非常的费力,可即使是这样,最后还是在老夏的指挥下,这个坎也算是过了。
那远处的松柏长得也是异常高大威猛,从这底下朝上望去足有一两百米的高度呢,这还是多说,除了这些,这松柏树也是长得非常之茂盛,力道很足。
考古队员们都在一边欢呼跳跃着,可是一边的老夏反是一脸的愁眉苦脸。
老夏的心事,也一下子被陈邪注意到了。陈邪缓缓走了几步,来到老夏的身旁,便问,“老夏呀,我们这都上了雪山了,你咋还愁眉苦脸的样呀。”陈邪这么问,也只是想试探他。
老夏抬起头,看了陈邪一眼,他叹了口气,才说,“我们虽然爬上了雪山,可是,可是……”说到这,更伤老夏的心了。
见着老夏这番模样,考古队员们也都围观了过来,那年轻小伙问,“这老夏咋了,怎么咋就哭上了呢?”
“是呀,再说了,我们也没遇上事呀,”中年男子也很好奇,本想好好安慰老夏的,可老夏双手捂着头,看他那倒像是一副痛不欲生的样。
老夏没有给他们回应,年轻小伙才把目光转向了陈邪几人,想来他也知道陈邪几人是不一般的人,那时进帐篷时,就和老夏有说有笑的,想来这关系肯定是不错的。
“他……他怎么……了……”年轻小伙开始紧张了起来,他这种紧张是人的一种自然表现。
“还能有什么事,你们老夏,疯了呗!”
号子喜欢开玩笑。
听到号子的话,考古队员们都一愣,各自回望了一下。
“疯了,老夏怎么会疯了呢,不,这一定不会的,”
“是呀,老夏这么好的一个人,这不刚才还好好的呢,怎么会在一瞬间就疯了呢?”
众人都疑惑了起来。
可随着事情的发展,那年轻小伙便把矛头指向了陈邪他们,“是不是你们,你们害了他!”
年轻小伙眼里透露着一股怒气,他此刻手指着他们,看他那样子像是要把陈邪给吃了不成。
“哈哈——真是可笑,我看你们这群小孩也定是疯了,尽在这里说胡话,”号子笑了笑。
“还不从实招来!”
考古队员们,直接把陈邪几人围堵了起来。
看他们的样子是想要把他们给打一顿,当然,如果从人数上来讲的话,陈邪他们确实不及他们,可任身手,那还是陈邪他们胜出,但是他们两队要真打起来的话,这事恐怕就不妙了,说不定还会两败俱伤,这伤了谁也不好。
本是一件小事却在他们的催喊之下反倒成了大事,那两队都有一定的责任。
也就在这时候,陈邪挺身而出,说话了,“别吵了,你们吵够了没有,你们吵了这么久,还知不知道老夏是怎么回事吗,告诉你们现在出大事情了!”
听到大事情一边的号子也忙问了起来,“陈邪,啥子大事呀,这里好端端的,咋会有事呢?”
“哼——我看你们这群盗墓贼就是一件大事,是最碍眼的,”年轻小伙说。
“他妈了个巴子的,你们还真是给脸不要脸了,死胖子,上!”说完,号子就冲上前去想和考古队员们大干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直捂着头的老夏喊话了,“住手!”
几人见着老夏站起了身,两眼怒瞪着他们,一时两队人员也松了手。
“没完没了了是吧,就为了这点小事,你们就开始唧唧弯弯,我看呢,这个墓我们还是别去了,”老夏放狠话了。
“老夏,别呀,我们刚才不是担心你吗,要知道你刚才可吓人了,我们也吓坏了,也是无头无脑才赖上了他们,”中年男子说。他这么说也是想挽回整个局面。
老夏也是个痛快之人,对于做事,他也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来是不会瞎扯,因为扯别的也都是没用的。
“这事我也知道了,你们是很担心我,还真是有劳你们了。只是……”老夏话说一半,突然又停顿了下来。
见着这种情况,中年男子也疑惑的问道,“咋了,老夏?”
“不会是出事了?”年轻小伙猜想着。
“我呸呸呸——你这乌鸦嘴,可别在那儿瞎说,我们现在可都好着呢,哪有什么事呢,我看呢,尽是你们多虑了,”一边的号子抢了话。
年轻小伙也看不惯号子的作风,他便是给号子挑了挑白烟。
可对于这些,号子根本就不在乎。
许久,老夏才继续说,“我们上了雪山,可到了现在,还没有遇上那批探险队员,你说他们会不会已经走了,还是……”老夏终于把心中的繁琐事说了出来。
“这——”中年男子一时也说不出话,这种结果确实让人很难猜测。
“我看呢,定是那批探险队员早走了,”年轻小伙说。
“哈哈——你这小子,又在那里胡扯了,我告诉你,这所有的事情可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我看呢,这探险队员定是遇上了不测,”号子说。
“我不信,你这话无凭无据的,谁会信你,”年轻小伙反驳道。
号子可没那个闲工夫和他瞎吹,他觉得这所有的事情可都得自己认真努力过那才会有好的结果。
老夏觉得号子说得有理,“你确定,那批探险队员遇难了?”
号子微微笑了笑,“老夏,这事情我也不敢太确定,怎么说只有50%的把握。”
“这还不是扯淡吗?”胖子笑了笑。
这所有的事情在没有确定的情况下,一切都很难说,更不要说50%的把握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就傻坐在这儿吧,”中年男子问。
老夏转动着眼珠子,他此刻也是在想,想着更好的办法,可他自己也想不出有其他的好办法。
“我看呢,这事很简单,我们有两个选择,第一种就是继续前进去寻找墓地的所在位置,至于这第二种嘛,我想我自己不说你们也知道了,”陈邪说。
“去寻找神秘探险队的下落,可这样一来的话,我们也会耽误很多事呀,不行,不行,我看这事我们还必须得从长计议,”胖子觉得不妥,他认为他们不可以做出这么果断的决定,这决定万一出错的话,那可是会毁了自己的。
“从长计议,你说得倒是轻松!”号子不认同胖子的观点。
就是因为这两个选择,几人也在那里真吵个没完。
他们不真吵也没办法,毕竟这事情也已经到了这一步了。
经过几轮的真吵,最后他们也下定了决心“他们也是我们组织派下来的队友,作为同伴,我觉得我们理应去帮忙,”老夏下了决定。
老夏毕竟是他们中的统领,重大的权利还是由他说了算。
“既然老夏这么重情义,那我们也甭说了,”陈邪也不想多说话,这话说多了也是一种累赘,甚至有时候还会成为别人的包袱。
休息了片刻,他们又赶起了路,他们前进的方向是那片白色森林,走进这森林里边,陈邪也是微微感受到了一种自然的美丽。
高挺的松柏,在松柏之下,四处都是堆积着厚厚白雪层,顺着脚下朝前望去,一片的辽阔,那是一种洁净、美丽。
这时,天空中的雪花也减弱了一些,雪势不再像之前那么猛烈,风势也相对减弱了些。或许,这是一种好的征兆,可如果不是好的征兆,那他们的命运就难说了。
脚踩在积雪上,足足下去了有三到四厘米,这路崎岖不稳,时常有着向上的趋势,地势也很不好走。
“老夏,你说这又是啥地呀,我们会不会有危险?”这时,中年男子问起了话。
这话一出,也吸引了更多的人群。
老夏倒是没有思考过多,直说了,“会不会有危险这我说不准,但是我只知道这片森林地带地势险峻,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老夏,那照你这么说的话,我们很有可能会命丧在这片森林里边了,”年轻小伙说。
“也许吧,但愿不是这样!”老夏也琢磨不定。
虽然老夏琢磨不清,可一边的陈邪心里倒是一阵平静,他丝毫感觉不到紧张,这些紧张都是人的心理作用,可避开这些作用,让自己彻底的放松下来那也是调节心情的有利条件。
当然,陈邪不紧张,这和他之前经过过很多次的历险,有着很大关系。
几人继续朝里走着,差不多走进这白色森林有十几分钟,一场不幸的事即将发生了所有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森林的深处,那里正是有一双恶魔的手伸了过来,它是无形的,没有人能够看清它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阵低吼,这低吼声也只是短短的两下一开始,没有人注意到,可随着时间的延长,那低吼又再次响了起来,这一次,惊醒了所有人。
此时,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了森林的深处,远望过去,虽然现在是处于白天的状态,可即使是这样望去,似乎也没见着不明的东西。
“什么声音,那声音是从远处传来的?”年轻小伙疑惑道,可在疑惑的同时,他自己内心也开始害怕了起来。
“好像有动静!”
“你说会是什么呢?”中年男子也迫不及待地问起。
那老夏经验不足,他自己也很茫然,他摊了摊双手,摇了下头,“这东西可能是有灵性的,想来是一种生物!”
“一种生物,不,一定不是这样的,我们不相信这个现实,”年轻小伙似乎是怕了,他躲在了一边,缩着身子。
因为仅凭这声音,还是很难辨别出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东西对他们是存在好处,还是危害呢,那就不一定了。
因为搞不清状况,老夏问向了陈邪他们,“你们知道是何物吗?”
老夏满脸期待着,他眨巴着眼,就这么看着他们。
然而,陈邪也是挠着头,便说,“这声音是处于低吟的状态,而在生物之中能够喊出这种声音只有两种动物,那就是熊和狼,可又是因为地势环境的影响,我想雪狼的可能性比较大。”
“你是说雪狼?”
老夏两眼盯望着陈邪。
陈邪似乎表现的很简单,“是的,我这也只是猜测,这东西是不是真的雪狼,我也说不准。”
“哎——要真是雪狼就好了,要不是雪狼的话,我们恐怕就难说了,”中年男子担心着。
可这所有的担心,到最后也终将是成为一张白纸,什么也没有。
因为拿不定主意,仅凭猜测那也是无济于事的。随后,他们几人加快了脚步,顺着积雪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不,他们还没走多远,那远处的低吼声又再次响起,这次响起,可不一般了,声音持续了有一小会儿。
“这声音不像是狼叫的,可如果不是狼叫的,那会是谁的呢?”近听,陈邪似乎从声音中听出了一丝端倪。
可随后而来的事情,他们都惊愣住了“老夏,你看,那里居然有两匹马,”身后的年轻小伙大喊道,只见,在松柏树下站立着两匹白色的野马,两匹马身上不是那种干干净净的,它们全身上下按了马鞍和头套。
见着,这种情况,所有人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想来这两匹马可不是简简单单出现在这里的,它们的出现定是藏着很大的阴谋。
“你们看,这两匹马都上了套,想来这里已经有人来过了,”这一次年轻小伙总算是分析对了。
“呵呵——看来这事情没想的那么简单呀,”一边的号子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