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得好,每个故事结束后都将会迎来新的故事,而陈邪活在另一个世界也是如此。
光秃秃的石壁上,两具尸体躺在岩石上,他们都裸着身,头发也是潮湿湿的,想来是被水浸泡过的。而在尸体的一旁,又有一个人正跪坐在那里,他此时在那哭泣着,“铁娃,金镯子,你们都给我醒过来,醒过来呀!”这人哭得很伤心,他衣服也潮湿了一大片,可是面对死去的人,这点事在他眼里根本就是小事。
这人并不是其他人,他就是胖子,胖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着,边哭边用手擦拭着,他哭了也有很长时间了,这不眼睛也都给哭红了。
“真是可恶,怎么会发生这事呢?”在胖子的身旁还站着一个人,这人黑黑瘦瘦的,但他体型很宽大,看起来倒像是个练家子。
“醒醒!这水全部压在胸口里了!”在这黑人的一边,此时还有三个人,其中一人是平躺在岩石上的,看他那样子好像还沉睡着,而其他两人,都围坐在这人的两旁,戴眼镜的这人也正是小哥,他此时正在给昏睡的人做心肺呼吸,他双手压在沉睡在地的人的胸上,接着便上下来回做了下压和上压的手势,连续有好几回,可看着似乎不见效。
站在那儿的黑人走了过来,他正是性急的号子,见着沉睡不醒的陈邪,他心里也开始担心了起来,“小哥,陈邪现在情况怎样,该不会……”见着小哥来来回回的压下压上,也不见陈邪有水吐出,他心里也做出了最坏的打算。
“不会的,陈邪,你一定要活下来!我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去了,”胖子哭喊着,他的情绪有些不受控制。
“死胖子,我也希望他能活着,可是……”
“别可是,那是的了,我说能活,就能活,”胖子发怒了。
在这个情况下,号子也没有心思和胖子吵架,死了两人,怎么说,他自己心里也非常的难受,铁娃和金镯子这两人在他们队中也是得力助手,再说了,这六龙门的事,似乎只有他俩知道的更清楚些,可如今两人已死,那想要知道六龙门的事更加困难了。
号子叹了口气,“真没想到这水鬼会如此之厉害!我看呢,陈邪多半一脚定是踏进阎王殿咯!”
“我呸呸——”
“号子,我看你是不是想咒陈邪死,是不是?”
胖子说。
听这话,号子有些不乐意了,这胖子完全冤枉自己了,他自己也是实话实说,那水鬼确实厉害,一般人还真得很难干死它,可好在有了小哥和手术刀相助,自己也侥幸活了,当然,胖子说来就比较幸运了些,可能他是几人之中运气最好的了,胖子遭遇大浪之后,他直接被浪冲打到了这里的岩石上,那时胖子自己也模糊不清了,听胖子说,他当时背后一阵生疼,那种疼痛可不是与生俱来的,它非常的奇特,因为剧烈的疼痛,接着再加上之前又有重伤,双重疼痛,实在受不了了,他也就晕了过去。而自己醒来后,却发现眼前躺着两个人,刚开始胖子还是很疑惑的,他心里还是有些怕的,可最后他还是壮了胆走去看了,可最后才发现,这两具人,居然是金镯子和铁娃,但是更让人伤心的是他俩已经没气了,身体非常的冰冷,早就死去了。见着这一幕,胖子当时真的快崩溃了,他真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一下子绝望了。
可好在之后遇上了小哥他们,他心中的那份心,才舒缓了一口气。
号子不想和胖子耍嘴皮子,因为在这个时候,更加不适合。
号子给两具死尸深鞠了一躬,这是给人的一种尊重,随后,号子便随意找了一处地,用洛阳铲子开挖了起来,胖子也不多话,也跟着号子一起挖起了土坑。
铲子铲在上面,这黑土有些湿漉漉的,土质有些潮湿,可为了能给死去的两人,能安个家,号子心中的这份情义才算是过得去。
号子和胖子两人在一边忙活了起来,而在另一边,小哥还在给陈邪上压下压着,足足来了有几百来下。可依旧不见效果,这时小哥也停下了手,他把陈邪散开的衣服又重新系上,于是,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
“真得没救了……”一边的手术刀也发问起来。
眼镜男没有说话,他只是叹了口气。
手术刀也是个聪明人,这小哥的神情动作,想要表达什么他自己心里多少也是有数了。想来这陈邪定是死去了,当然,小哥他尽全力了,那时他和小哥一同返回水道时,就已经发现陈邪就被一团黑水缠身了,那所谓的黑水就是水鬼,水鬼厉害的很,手术刀之前在古墓中也曾遇见过,那时的水鬼似乎比这里还要厉害,甚至强上好几倍呢。
想想这些也没用了,这事情终究是发生了,一时间就夺走了三条命,这真的有些让人伤心,可怎么办,他们也无能为力。
胖子见着小哥和金镯子也把陈邪抬到了其他两具死尸旁,他心里都快崩溃,他直接扔下自己手中的铲子,飞奔到了陈邪身旁,大哭了起来,“陈邪呀,你怎么能这么离开我呀!不,这不可能,对了,陈邪你一定又是在装睡,你快醒醒呀!”胖子情绪有些不受控制,他拍打着陈邪的胸口,想要努力挽回他的到来。
见着这一幕,一边的小哥也走上前来相劝,可胖子已经疯了,与其说是疯,还不如说是哭疯了。
他一把就把小哥给推开了,嘴里还嚷嚷着,“陈邪死了,你们别来烦他!你,你,还有你,都不允许!”胖子用手指点着。
胖子发疯的模样,其他三人也一时拿他没办法,只能由他去了。
号子眼角处也不禁迸出了泪水,他摇摆着头,心里很痛苦,他转身低下头,又再次拿起扔在地上的洛阳铲,开始铲了起来。
“胖子,人终究是要死的,这人死你也不能怨谁呀,可能这人命是天注定的吧,”身后的手术刀也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