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眯着眼,瞧着洞道的里面,手术刀进去也有些时间了,远处的光线也变得越来越昏暗。
“手术刀,进去也有半响了,也没个声响,该不会出事了吧,”陈邪担心着。
“不会,那手术刀的身手,我们几人也算是见识过的,他会出事,不太可能,”金镯子说。
手术刀是他们队里最厉害的角色,就连眼镜男似乎也不是他的对手。可面对于这个神秘未知的地方,就连一向金镯子这么有经验的人,也是一脸茫然。
“他妈了个巴子的,手术刀都下去这么久了,我们也应该得下去了,”号子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当然了,这都是一向他的作风,他这人喜欢直来直去,直来直往。
“我看这事就听号子的吧,那手术刀走时不是也说过嘛,他先下,等他下去了,就再轮到我们,”铁娃说。
“是呀!是呀!”
陈邪说。
金镯子倒也没说话,他阴沉着脸,两眼就这么死死盯望着洞口之下。
号子才不管那么多,他学着手术刀的动作,随后就猫进了这口洞道里。号子进入后,其他几人也是跟随其后。
进入洞口里,洞道里也有些打滑,所以往下滑落时,也要非常的注意。
滑落的感觉很快,快到有一种失空的程度,这种感觉是陈邪第一次接触到的,以前从未有过。
陈邪两眼看着洞道口的下方,下方一阵阵黑暗袭卷而来,那是黑暗的恐怖力量,越往下陈邪越发觉得不自在,这种不自在的感觉是油然而生的,同时也是本身存在的。
怎么办,这该怎么办,难道自己真的会死在这里,不,一定不会是这样的,陈邪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一滴阴凉的水珠突然滴落在陈邪的额头上,水珠不是清爽怡人的,刚开始还是有些清爽,可随着水滴不断滑落而下,水也渐渐地渗透在了他的身子里。
冷飕飕的,那种冰冷、阴凉的感觉很不好受,有好几次快要把自己给窒息了。
这口洞道似乎比他们想象中来得深,他们不停地滑落而下,也有些时候了,陈邪仔细估算了下,这滑下的洞道足有两三百米,要说这个深度可以说是处在一个地下的灵界地段。什么是灵界地段,就是人在地底下能够承受或是生存的最大距离。可如果超过了这个深度,那他们就将要遭受不一样的危险了。
这个危险,陈邪心里也是非常清楚的,这不是在开玩笑,本来进入这口洞道,他们也都豁出去了,可以说就是把命给搁上了。
随着往下的划行,他们所滑落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快到一种程度了。
这是飞一般的感觉,就类似于自己亲身在天空中自由翱翔,翱翔的速度有快有慢。许多人愿意尝试这个,都是来自我冒险试试的,要知道这其中也存在着很大的风险,如果一有失误,那么你就可能面临死亡的结果,当然,这也有万幸,可这运气好的在这万人之中也只会出现一两个,因此存在的概率也相对小很多,可以说几乎为零。
黑暗在不断地充斥着陈邪,再是加上寒冷的气流,越来越重,陈邪也快支撑不住了。
也许是等待了很久,时间是过的有些长,当他们全部到达洞道底下时,陈邪也蒙圈了,头晕晕沉沉的。
几人都缓慢地站起了身,利用手上的手灯仔细照射着,白色的灯光照射过去,这里的洞道又变得不一般了,洞道两旁有些狭窄,底下也是湿漉漉的,相比之前的洞道,这里就显得更黑了。
“手术刀!”这时,陈邪却看见了眼前站立着一个人影,这人此时是背对着自己的,但是在这黑暗的洞口中,仅凭几道微弱的余光,看得不是很清楚。
其实,陈邪也不太确定眼前所站的人是不是手术刀,可在这儿,除了手术刀之外,那还会有谁呢?总不会自己见着鬼了?
陈邪此刻心里也有些忐忑,这份忐忑是心魂不定的。
听到陈邪的喊叫,其他几人也把目光转向了那个人影。
人影没有一丝动弹,他就像根木头似的,伫立在那儿。
胖子轻轻推了陈邪一下身子,小声说,“这人咋不说话呢?该不会是手术刀吧?”
“啊——”
陈邪也很疑惑,他也搞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他妈了个巴子的,要是他是鬼,老子直接一枪崩了他,”
号子已经准备好腰间的枪杆子,上了镗,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
金镯子也做了准备,拿起了腰间的枪。
见状,陈邪心里更慌了,他觉得这事不会这么巧吧。
等了有一会儿,陈邪见眼前的人影依旧伫立在那儿,没有动弹。
这时,他也疑惑了。
见着这种事,金镯子也是率先出马,他也是想去试探一下,以防打错人。
就在金镯子准备出动时,眼前的人影突然动了,他动的很快,他直接转过了身。
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同样他们还伴随着高度的紧张,紧张感也是越来越强。
“该不会真是鬼吧!”一旁的胖子小声嘀咕着。
可胖子的话,陈邪也都听在了耳里。他知道这是人的一种正常表现,好在他们几人算是练过的,怎么说遇到这种鬼怪之物也不会惊叫,可如果换成是一般人,那就不同了,承受能力弱的,说不定当场就吓死了。
几人都死死盯着前方,可当他们见着这人的真面目时,他们原本紧张的情绪也一下子有了彻底的放松。
“手术刀!真得是你!”金镯子问。
那人影也是抬起头朝他们看了看,说,“你们来得也真是太慢了,我都在这里等半天了!”
“他娘的,手术刀,你站在那儿还真是怪吓人的!”
陈邪说。
“呵呵——就这个把你们给吓坏了,那你们这墓不是白盗了?”手术刀笑了笑。
“他妈了个巴子的,我会怕,得了吧,我号子可没说过这话!”
说到这事,显然号子有些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