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魔?”陈邪嘴里念叨着,对于这些陈邪可从未听过,一开始还以为是楼兰王国的女王棺呢,可直到看到在这棺椁上还加固了两条锁链,陈邪也不得不信眼镜男的话了。
这时,陈邪把目光转移到了眼镜男身上,他没有表现的很不自然,依旧是那般沉着、镇定,“你怎么知道这棺椁是幽冥棺?”陈邪死盯着眼镜男的面孔,看他会不会做出其他表情。然而,眼镜男却直接说道,“好像有人!”霎时间,眼镜男直接拿起腰间的一把短刀冲进了悬洞深处。而陈邪也想阻止住,可眼镜男的出手实在太快了,也就一眨眼的时间,就消失在了陈邪的眼前。
这人真的很不一般,陈邪总感觉他身上有股神力在相助着他,可那道神力具体是什么来源,陈邪也琢磨不出。总之,眼镜男从目前来讲对自己是没有伤害的,可他好像还隐瞒了很多事,他的刻意隐瞒到底是为何?难道……
陈邪越想越复杂,想得脑子也是一阵混乱。
可就在这时候,陈邪本想要走进悬洞的里面,突然,从悬洞的深处传来了一连串的枪响。这是怎么回事?陈邪也忙是加快了脚步,右手拿着水灯朝里走了进去。
悬洞的里面非常的阴暗,周围的石壁好像是用了沙石堆积起来的,两者镶嵌得当很是紧密。
这时枪声又响了起来,有枪声那也就意味着有人,难道是族长和胖子他们?陈邪仔细思索着。
听这阵枪声,好像他们离自己也没多远,差不多只有五六十米的距离。可往里走,陈邪心里有些慌,再怎么说自己手中的枪杆子里已经没有了子弹,所有的子弹可都存放在了胖子的身上,没有子弹,那也就意味着这是枪杆子就是个空壳子,它已经起不了任何作用。
这一趟的生死历险,陈邪身上的一些装备也是所剩无几。仅仅有的是一些盗墓工具,和唯一把手枪。可这手枪听族长说,不到万不得已是坚决不用的。
陈邪考虑了许久,才掏出了腰间的手枪,这把手枪也是他生命中最后一把。
拿出后,陈邪仔细检查了下,手枪因为受到了一些外来的压力和撞击,那枪管上也有些弯了。检查完后,才上了镗。接着,就朝着枪响的地方慢慢走去。
悬洞深处的枪声是断断续续的,一阵过后又是接着一阵。看起来,这火势还是有些猛烈。
枪声又再次响起,可别说这处悬洞还真的很深,就这么长时间,悬洞的走势一直是往前的,从中也没有弯道。
白色的灯光在这漆黑的洞口里来回晃动着,隐隐约约,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一下子,四周又寂静了起来,远处的枪声就像是凭空消失了。
移动着脚步,可每一步都是那般的沉重,陈邪的额头处也流出了一些热汗,汗水从额头顺着鼻尖缓缓滴落。呼吸也是越来越急促,握着手枪的手也不=不听使唤的抖动了起来。
足足走了有十几分钟,这真是奇了怪了,为何没有了声响,难道他们都死了?霎时间,陈邪的心里更加感到了不安,他觉得他们定是遭遇到了什么。
是什么声音?陈邪依稀的听到了很细小的声响,声音的方向倒像是从自己的眼前传出的。身临其境一般,就在自己的身前。陈邪有些害怕,怎么说,自己也是独自一人,又在这阴森恐怖的洞道里,说来是有些可怕。可陈邪还是努力鼓足了勇气,吸了口气,把水灯的方向朝自己的下方照射了过去,居然是水流的声音?
陈邪看得有些入神,便是弯下了身,仔细查看着,在白色灯光的映衬下,那下方流着的水一下子成了红色。“血!是鲜血!”一时间,吓得陈邪右手的灯没抓稳掉落了下去,而自己本能反应也是朝身后退了几步。
水灯与沙石相撞产生了一阵响声。好在,水灯是软质做工,没有直接被摔裂。
可是,水灯已经浸没在了这处鲜血里,那血红的眼色烙印在灯镜上,是那般的耀眼。
陈邪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试着冷静下来,可是心中的那阵压抑感无时无刻在强压着他,他真得快要疯了。
傻愣了足有半宿,瞪大着双眼,这期间可都没眨过眼。
眼珠子都快瞪爆了,那红色的血丝一下充斥了陈邪整个双眼。
也不知是鼓足了多少勇气,陈邪才再次伸手把掉落在沙石底下的水灯给捡起。但是,这水灯上早已粘满了鲜血,鲜血还是热乎的,很有可能是刚才的那阵激烈的厮杀。
拿起水灯后,陈邪刚想朝前方照去时,在这灯光下突然间出现了一张狰狞的面孔,满脸的黑炭,尤其是那两个眼珠在不时还在打着转。
陈邪直接吓蒙了,想要转身往回跑,却一不小心脚下一滑,直接一个狗爬式摔了下去。这一下,摔的可不轻,摔的陈邪牙口都呼出了一口子血。
这他妈够背的,陈邪想要忙起身,可这时候,突然自己的身子好似被人往上拉了一把。
“侄子,看把你给下的!”
这一听,是侄子,陈邪的脑子也一下子反应了过来。猛得一回头,只见,一张微笑的面孔,在对着自己笑着,他的笑容是那般的慈祥。
陈邪一下喷出了眼泪,“二叔!”猛得一下扑进了二叔的怀抱之中。
那股子的温暖,是别样的,一种亲人的味道……
“傻孩子,别哭了!”二叔也是一手抚摸着陈邪的头。
哭了有半宿,陈邪才离开了二叔的身子,“二叔,你怎么会在这儿?”陈邪对二叔的突然出现也是非常的疑惑。
“难不成二叔也是为了那万世之宝前来的?”陈邪询问着。
“呵呵……万世之宝,的确没错就是为了这个。你小子,我还以为你出车祸死了呢?真没想到你小子还活着,看来我们陈家总算是不会绝后了,“二叔又看了看陈邪,阴冷一笑。
“二叔,你这话说得,我可是陈邪的独苗呀,再怎么说盗墓这行可不能断送在我手里呀,”陈邪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