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眼镜男却依旧沉默,这些滴落的血迹对他来讲根本就不算什么,而更重要的是人头底下的东西。
“有个小洞,”号子是最先瞧见的,也不等其他人说完,号子就要把手伸进小洞里,想要先探个究竟。
陈邪想要阻止住,可还是晚了一步,号子还真是性急,一手伸进了小洞口。
“他娘的,号子,你干啥子,你不要命啦,”胖子怒骂着,然而,号子却斜眼瞪了下他,胖子吓怕了,没敢反驳。
“别愣着了,号子赶紧搜查吧,”眼镜男也开始催喊着,得到了他的肯定,号子干起事来就更麻利了,说什么也要表现一下自己,尤其是在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再怎么说也要大致炫耀一下。
随后而来的,号子手刚伸进去时,脸色也一下子变得苍白,身后也时不时地冷汗直冒,眼看着这一幕,他们都凝聚了,这一刻,他们都不敢说话,甚至都不敢呼吸。
号子伸进洞口后,右手也开始颤抖了起来,“有情况?”陈邪在旁边小声嘀咕着。然而,号子没有及时回应,脸色变得更苍白了,眼眸里都露出了血丝,瞪大着,号子的模样此时都吓坏了他们,他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又中邪了?陈邪也感觉出了气氛。
这股阴冷的气氛也就仅仅持续了两分钟,过后,便已消失殆尽了,就好像之前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号子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原样,身子也不再抖动,号子也把手伸了出来。
当号子把手伸出后,他手中拿着的东西,他们都瞬间诧异了……
“一张黄纸?”号子嚷嚷着,
“快,快打开看一下,”这时,眼镜男催促着。
拿在手中的那张黄纸,也等不了那么多,号子把它平放在了地上,平摊开来。
黄纸被翻开的那一瞬间,他们都充满着期待,希望能找到从中的线索……
“有字?有字?”号子喊叫着,“我看,这有可能是一封信,”胖子觉察出了不对。
可是,事实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一切真相都还隐藏着很深,甚至你完全捕捉不到……
单从这张黄色的纸张看,纸张原先应该是白色的,看起来年代久远了,白纸也开始泛黄了,变得不堪入目,黄纸的边角也泛旧的很,有些地方都有许多的黑色污点,还有些地方也开出了破洞,但是,这些洞口不大,都是些细小的洞口,可能是被虫子咬破的。
眼镜男把摊开的黄纸,用水灯仔细查看了下,看得很入神。
“这纸上写了些什么呀?”号子询问着,
“这张确实是一张信纸,看起来时间应该很久了,如果按推理来讲,可能有20年的时间了,”眼镜男开始分析了起来。
“20年?”号子惊呼道,
陈邪也把这张黄纸拿在了手中,仔细查看着,
“是有20年的时间,总之,年代是久远了。”
“那这张信纸上写了些什么?”号子便又问道。
“这字……”号子喊道,“怎么了”
当再次看去时,在信纸上的文字居然被抹掉了,可陈邪清楚记得,那时信纸摊开的时候,信纸上的文字是的确存在的,而且还很清楚,因为那时,陈邪一时也没顾得上仔细看,全被信纸的其他地方给吸引了。
“文字消失了,咋回事?不是,刚才还有的吗?”胖子也觉察到了不对。
号子摇了下头,便说,“不清楚,死胖子,信上的文字你看清没有?”胖子也是一脸的无奈,“实在是太快了,还没来得及看。”
号子回过头,也同样询问了陈邪他们,也是得到同样的答案。
至于,眼镜男有没有看清,他们完全判断不出,或许,眼镜男早在信纸摊开后,就已经看到信上的内容了,而是他刻意隐瞒的。眼镜男这么做,到底是什么用意,他们也猜不出。总之,这眼镜男也不是个好货色,也是个隐藏很深的神秘人物,只是现在没有暴露罢了。
信纸上除了一行文字,就再也没别的了,这仅有的线索又这么离奇的断了,说什么,号子也有点来气,自己可是冒着生死前去探查,把这信纸取了出来,可现在呢?得来的结果却让人很失望,线索断了。
然而,这一切,陈邪觉得并没有那么简单,就算是信纸放久了,可信上的文字可能会有点模糊,但也不至于完全被抹掉了。看这情形,陈邪推断极有可能是人为,当然,能够在他们眼皮底下下手的人定是身手非常娴熟的人,此人定是高深莫测,而这个人选,显然也就锁定在了眼镜男身上。
只有他才有如此身手,还有他平常古里古怪的,时而出现,时而又凭空消失,他的怀疑是最大了。
想到这,陈邪又下意识的朝眼镜男望了下,他依旧那样,如此淡定,没有一点惊慌……
“这下可怎么办,重要的线索没了,”号子嚷嚷着,
就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也别无选择,也不知道这些死去的M国人是得罪了谁了,或是遭受了什么鬼怪东西。
至于那“888航号”的秘密,那就不得而知了,感觉离他们越来越远……
“呵呵……既然是这样,我们也只能随意走了,”陈邪说道,
“这不好吧,”号子回应着。
“号子,不这样,那你说我们咋办,这墓室的结构虽然是塔宅形式,可是,看起来每一层都很古怪、恐怖,你完全不知道里面又会遇到什么,”胖子反驳道。
“哎……看来也只能这么办了,”号子长叹了口气,无奈道。
这里的军服,他们便又仔细寻找了,全部把军服掀开了,里面都是些M国人的人头,年纪差不多都在三四十岁,死相都比较惨。
大致寻找了半宿,他们再也没有寻找到重要的线索,最多的也就是些人头和血迹,加上血又是新鲜的,腥味很重。
那胖子倒也不嫌邋遢,自己的衣服都破的不成样了,也就随意捡了见干净的军服穿在了身上,说实在,在这阴冷、昏暗的甬道里,还能够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