铲子竖立在泥土之上,原本理应是陷进去的,可是所看到的结果让人出乎意料。
眼镜男试着把洛阳铲再往下铲了两下,发现此时的土层很僵硬,不在像之前的那种海绵状柔软。眼镜男犹豫了下,实在不明白土层是受到什么变化的,难道是受到号子的一脚、由于外来的触碰打破了里面的原本的机关暗道,眼镜男沉思了很久。
“喂,下面怎么样了,”上方的号子在不耐烦地催着。
眼镜男顿时惊醒了过来,他敲打了下自己的脑袋,很疼,原来刚才是梦,他又向号子和陈邪他们打了个手势,嘴里说道,
“你们在上边好好拉着,我先下去探个情况。”
号子和陈邪两人各自打了个OK手势,摆好姿势,拉着绳子。
眼镜男又直接把洛阳铲铲进了土中,他一只手顺着绳子慢慢走下,当他迈出第一只脚时,他心里有点慌乱,更多的是害怕,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愿是好的征兆吧。
他的那只脚直接踩在了土层上,不敢用力,此时,他感觉这土层很硬不像海绵那般柔软,他又微微移动了两步,脚上略用了一点力,他一下子愣住了。不会吧,他的脚没有陷下去,而上方的土层就像是一层水泥地,牢固、坚硬。他开始不在害怕,可是上方的号子和陈邪他们已经急得冒出了冷汗,号子还在不断地擦拭着,嘴里停不停地喘着粗气。眼镜男双手放开了绳直接踩了下去,可就在这时一道叫声喊来,这声音里面带着一些沙哑、很有足气,
“眼镜男,你是疯了吗,眼镜男……”叫声是从号子口中传出的,号子紧张地恨不得直接跳下去救他,而此时他两边的眼角也顿时洒出了泪水。
但是,惊人的一幕出现在了号子和陈邪眼前,你会看见底下的眼镜男正稳稳地站在土层上,没有陷下去,咦,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老天保佑他大难不死,号子和陈邪两眼直盯着底下的眼镜男,心中不由乱想。
只见,下方的人影直接向他们又打了个OK手势,手指又朝下,示意叫他们下来,下面很安全,占时没危险。
只听见,“哎呦……”一声,
号子摔趴在了土层上,四脚朝天,头发上粘满了土灰,脸庞上已溅得看不清,满脸乌黑,眼镜男和陈邪看着偷笑着,摇了下头也不知说什么。
这时一旁的陈邪说话了,
“你刚才把我和号子吓坏了,你这么做,够胆。”
眼镜男只是笑了笑,他人很低调,没说什么。
待三人都下来后,在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口石棺,远看,这石棺的形状不是那种长方形状,是椭圆的。此刻,陈邪疑惑了起来,咦,这石棺怎么跟之前遇到的大有区别,不会又有什么地洞吧。走近看,石棺也是用大青石做的,整体长度大概两米左右,石棺的表面、四角修的很精致,陈邪蹲下身朝石棺的侧面看去,上面只是刻了一些花、鸟、人物浮雕什么,它又仔细在两旁和一些接缝处查看了下,没发现有什么可疑之处。突然,也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
“看!这石棺盖怎么是开着的。”
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聚集在了石棺上,
“这……这……”号子两眼死盯着石棺内,嘴里不自觉地哆嗦起来。
陈邪和眼镜男迅速赶了过来,望向石棺内,要知道不看了,这看了,两人都差点一屁股坐下去,两腿已经不自觉地抖了起来,妈呀,这石棺的棺盖只打开三分之一,还有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石棺内躺着的不是一些骨骸、也不是什么尸虫,里面此时躺得居然是胖子,而胖子双眼紧闭着,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难道胖子死了,这真不敢相信,而他是怎么死的,怎么会躺在棺材里,不会是人为的……一个疑问又缠绕了他们。
而此时,号子的情绪有点失控,他流着眼泪,哭泣着,双手伸向了石棺内,陈邪和眼镜男刚想阻止住,可已经来不及了,
“号子,别!”
就在这时,周围一阵凉风吹来,吹到着土层“沙沙……”作响,
“不好,快趴下!”
只见风势越吹越大,很是猛烈,一下子,四周一片漆黑,狂土乱尘,像只凶猛的野兽厮杀而来,土尘强烈地扑打在三人的后背上,阵阵剧痛,坚忍着……
风势过后半个小时,三人才慢慢醒来,周围的土尘也已渐渐散去、清晰了很多,他们起身拍打掉了身后的土灰,睁开双眼,打开手电筒再向石棺照去,还好石棺还在,可当他们走到石棺旁时,眼前的一幕又一次震撼了他们,只见石棺内已经没有了胖子的身影,可是却出现了一个宝匣子。
三人的思绪已经凌乱了,这胖子到底又去哪了,不会,他们所看到的那个尸体根本就不是胖子,难道是幻觉,眼镜男心里想着。
这时的号子已经安稳多了,哎,每次惹事都是他,但是他也给他们带来了更多的谜题。
三人都开始镇定了许多,透过斜光照去,石棺内的宝匣子闪着微光,不是很耀眼,它的外形也不是很大,是长方体形状,体积大致是牛奶盒包装的四分之一左右。这时,一旁的号子可能又耗不住寂寞,等不急了,又直接伸进了石棺内,可这次没有再发生什么,宝匣子已经拿在了号子手上,重量很轻,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里面也不知藏有什么。可三人刚想要打开宝匣时,只见匣子上面上了锁,而且这锁做工很精致,话说,号子是撬锁高手,便在一旁忙活了起来,这还真遇到了难题,弄了半天,也没把锁打开。号子嘴里不解气道,
“妈子的,这锁是谁造的呀?里面是双层的,一般钥匙、铁丝都无法打开,必须要定制的钥匙。”
眼镜男饶了下头,说道,
“依我看,这锁打不开先放着吧,问题是,现在我们还是赶路要紧,这地方真是凶多吉少呀。”
一旁的陈邪好像发现了什么,说道,
“这宝匣子该不会是商周时期的?”
这个问题直接吓蒙了他们,号子完全无厘头,他对历史不是很了解,而一旁的眼镜男也只是笑了笑,
“我觉得很有可能,难道那幅壁画……”
眼镜男一下子愣住了,卡在那说不出话。
“什么嘛,怎么话只说到一半呀,”号子最受不了别人话说一半。
“肯定也是,我认为这是商周时期的墓地,对了,我和号子找到了图,”陈邪直接从背包中拿出了那半张帛皮递给眼镜男。
眼镜男看后只是微微一笑,点了下头,没说什么。
陈邪望着眼镜男想再问些什么,但还是没开口,难道这宝匣子里有什么秘密,还有眼镜男究竟要隐瞒什么,陈邪心里很是疑惑。
号子见陈邪和眼镜男都不说话,也没在多问,继续把目光集中到了宝匣子上,他一下子害怕起来,这宝匣子怎么不见了,这不刚刚还在这儿的,怎一会儿功夫就消失了,这真是奇了怪了。
此时,三人已经陷入了沉思,没有说话,周围一下子静了起来,没有风吹动的声响,只有漆黑、寂静,那股黑雾已把他们三人笼罩在了里面,一层一层,不断地在吞噬着。